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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1日 星期四

中國向左轉加劇國內外危機


北京當局把政權穩定作為首要任務,在意識形態和政治方面,呈現出向左轉的趨勢。此舉加劇了中國在國內和國際上的危機。(Feng Li/Getty Images)
2017年以來,隨著中共召開十九大的日期臨近,北京當局把政權穩定作為首要任務,在對社會和民眾全面加強管控的同時,在意識形態和政治方面,呈現出向左轉的趨勢。此舉加劇了中國在國內和國際上的危機。
政治不斷向左轉向
進入2017年之後,北京當局不斷做出政治左轉的動作。
中共中央下令對8千9百萬黨員使用互聯網的管控。8月1日,中共中央公佈新規定,嚴禁中共黨員幹部登陸「違禁」網站,如《紐約時報》、臉書(Facebook)和推特(Twitter)等國際社交網站。中共黨員在社交網站上註冊必須首先得到黨組織批准,黨員在網站上轉發任何「有損於黨和國家的負面信息」將會受到嚴厲懲罰。
中共黨報《人民日報》不久前列出對黨員的100條禁令,排在最前面的4條禁令是:
1. 嚴禁公開發表反黨言論;
2. 嚴禁妄議中央方針;
3. 嚴禁公開醜化黨和國家形象;
4. 嚴禁製作、販賣和傳播反黨讀物和視聽資料。
美國《華爾街日報》綜合香港交易所和路透社的數據得出,從2016年至今年7月底,至少32家在香港上市的大型國企提出變更企業結構,在公司章程中加入設立黨委的條款。寫入公司章程的新條款包括以下表述:
將黨組織發揮核心作用「組織化、制度化、具體化」以及黨組織「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實」,把黨置於每一家集團的核心地位。
這些在香港上市國企,包括中國最大的證券公司中信證券、石油和天然氣巨頭中石化、眾多鋼鐵和能源集團等,這30多家企業的總市值超過1萬億美元,佔據了香港股市總市值的近三分之一。如果算上私營企業,在香港上市的中國內地企業合計達999家,佔總市值的近63%。
最新發生的另一個鬧劇是,日前澎湃新聞網報道了《環境與可持續發展》期刊發表的一篇論文,題為「馬克思主義在北京市臭氧檢測及分析中的應用」。該文引發網民質疑回到「文革」時代。雖然此文數小後被刪除,但此事件折射出當前大陸意識形態方面的左轉現狀。

中國左轉加速國內危機
中國左轉加劇國內的危機主要表現在經濟和社會兩個方面。
在經濟方面,中共把「黨」寫入國內許多大公司的成立章程,此舉打擊了國內外投資者對於北京方面將放鬆對市場掌控的期盼;同時,中共嚴厲控制中國的全部企業,把中共政黨利益置於企業利益之上。此舉與現代經濟發展和中國經濟融入國際社會格格不入,長期以往將對中國經濟產生致命傷害。
在2012年中共兩會上,中共前總理溫家寶在回答記者關於王立軍事件的提問時稱,「『文革』的錯誤和封建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清除。文化大革命這樣的歷史悲劇還有可能重新發生。」薄熙來在重慶全面左轉,對民營企業家洗劫一空,唱紅打黑,再現文革,對重慶經濟造成致命傷害。薄熙來的復辟文革鬧劇的殷鑑不遠,如今中國政治的全面左轉,將有可能造成大量外資加速撤離。
在社會方面,中共統治中國六十多年,對於中華民族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和夢魘。六十多年來,近一億中國人非正常死亡,中國社會和中華民族賴以生存的五千年文化被強力摧毀,中國的環境遭到巨大污染,傳統秩序和道德被摧毀後中國社會一片亂象:坑蒙拐騙、貪污腐敗、假冒偽劣、賣官鬻爵、娼妓泛濫、黑社會肆虐等等觸目驚心,讓人們對未來失去了信心。中國社會繼續左轉,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將會繼續肆虐中華,加劇中國社會的危機。

中國左轉加劇國際危機
特朗普就任美國總統之後,開始對中共採取強硬姿態,近期啟動對中國貿易進行調查。此舉的深層原因在於,中國共產主義體制違背了經濟發展和市場規律,對中國、美國和國際市場都帶來傷害和災難。中共體制下的經濟發展已經走到了盡頭,而美國和國際社會也給了中共足夠多的時間,希望與中共的經濟合作來改變其政治體制,但是,一次次被中共所欺騙。如今,北京當局在國際上遭遇的政治衝突、貿易衝突和邊境衝突,與目前中國政治左轉密切相關。
從更加寬廣的視角來講,自1848年共產主義出籠以來,共產黨的種種暴行和其反人類的本性,給人類帶來重大災難,人類超過一億人死於共產邪惡的暴虐之下。
歷史證明,共產主義所宣稱的「人間天堂」帶給人們的是可怕的「人間地獄」;而共產主義宣揚的「按需分配」,只不過是把民眾財富轉移到統治者手中的一場財富重新分配的遊戲。共產主義所宣揚承諾的一切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國際社會已經認識到,共產主義制度和政權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而如今的中共政權,就是當今人類共產主義的最後代表,其威脅著世界和平和安全。而中共政權又把中國和全體民眾與其緊緊捆綁在一起,把中共政權自身的危機變為中國和中國民眾的危機。
因此,處於內憂外患的中共政權,因為其與自由世界的天然對立,正不斷遭受著國際社會的壓力和圍剿,從政治、經濟、外交等多方面危機重重。
中國在政治和意識形態上的左轉,使得國際社會更加深了對共產主義紅潮來襲的恐懼和擔憂,這使得中共統治下的中國陷入更大危機之中。

共產主義走到盡頭
近期以來,在中共十九大召開之前,北京當局突然遭遇內外交困,步步不順。內部政治博弈不斷升級,外部竟然同時面臨捲入印度朝鮮兩場軍事衝突的風險,與此同步,中華大地地震連發,天災人禍不斷,這究竟是甚麼原因造成?
在中國的歷史上,一旦天災人禍頻發,帝王一定都會返躬自省,是否其施政有做錯或做的不足的地方。目前北京當局所遭遇的內憂外患,與中國在意識形態和政治上的全面左轉密切相關,與其施政方向密切相關。
中共政權維持統治需要暴力和謊言作為手段,中共的邪惡基因和本質,決定了中共所有行為的最後目的都是為了維護其政權。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必然以出賣國家民族的利益為代價。中共的本性與國家利益是無法調和,天然對立。
一個政權的合法性來源於民眾的共同認可,無論何種政經體制,公平自由都是一個最基本的要求,而中共永遠把其自身的利益凌駕在人民和國家利益之上,一次次對人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從歷史到現在,中共政權都已經沒有任何合法性可言。
在中國傳統文化裏講善惡有報,個人如此,團體如此,政權也如此。一個政權迫害信仰,最後的結局就是政權的解體。中共迫害、殺害了那麼多中國人,如今還在迫害殺戮法輪功學員,犯下大規模活摘器官這樣的反人類罪,中共是註定要被淘汰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中共去承擔這份血債與罪惡。
拋棄中共已經是天意、民意、歷史的潮流。繼續維持、加強中共統治、替賣國殘民的中共拔橛子是不智的,也是徒勞無功的。逆天行事、逆潮流而動,結局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歷史教訓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目前中國政治左轉的現狀,也有可能是政權中奸佞小人、以及執政者的政敵所煽動或所為,這個還需要進一步觀察。但是,無論當政者個人如何打算,繼續中共的意識形態和統治,都將繼續給中華民族帶來災難。

拋棄中共 開啟生路
中國社會的發展,中華民族的復興,不需要依靠中共。相反,中共只會是阻礙與桎梏。中國在世界和歷史上最稱雄、最繁榮的時期,並沒有中共。同樣,當政者要建立自己的功業,留下自己的歷史聲名,也不需要依靠中共。中國歷史上出現了多少千古帝王,政治清明,愛民如己,絕不是中共這樣為了一黨私利而犧牲、殘害百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任何統治者要建立功業真正能依靠的是民眾,相反,依靠專制權力,尤其是想依恃中共這樣殘暴專橫邪惡、站在民眾對立面的政黨,是行不通的,也是極其危險的。
中華傳統文化是神傳文化,其中包含著修身齊家治國和平天下,以致更高層次的功用和內涵。恢復中國的傳統文化,與世界普世價值接軌,順應天意,拋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和政權,從中華傳統中尋求施政和治國的方略,中華將會重獲新生。

來源轉自:
【夏小強撰文 2017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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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如日中天或如臨深淵?

中共中央政治局日前會議,強調全黨要「聚焦到習近平總書記是全黨擁護、人民愛戴、當之無愧的黨的領袖上」。這是毛澤東死後,再次使用「黨領袖」稱呼。而中共新黨章共出現11次「習近平」,僅次於毛澤東和鄧小平分別出現13次和12次,江澤民、胡錦濤則分別只出現一次,被視為習近平權力堪比毛鄧,擁有乾綱獨斷權力。
但也有報導稱,中南海為防「內鬼」和「獨狼」搞暗殺和「篡黨奪權」,開始對保鏢、警衛、司機和秘書重新背景審查。日前,習近平率新常委視察上海,高鐵沿線戒嚴,300米內全面清場,如臨大敵。19大後,習近平究竟是如日中天,或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形容習近平19大後集權更上層樓,這話不假。除了之前設置各種領導小組集政治、經濟、外交、軍事、民族政策、港澳台事務等權力於一身,習近平還成功將一大批「習家軍」納入19大核心名單。例如:六成中央委員和政治局成員均屬「習派」,其中多名「雙非」(非中央委員、非中央候補委員)官員,破格晉身政治局或中央委員會。
北京市委書記蔡奇,在19大「連跳三級」晉身政治局委員。其他「雙非」官員還有安徽省委書記李錦斌、海南省委書記劉賜貴、雲南省委書記陳豪、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吳英傑、貴州省委書記孫志剛、北京市代市長陳吉寧、河北省長許勤、山西省長樓陽生、內蒙古自治區主席布小林、吉林省長劉國中、浙江省長袁家軍、江西省長劉奇、山東省長龔正、湖北省長王曉東、海南省長沈曉明、甘肅省長唐仁健和西藏自治區主席雪克來提·扎克爾等。
有分析說,「習家軍」成員幾乎平均一年升一級,不僅在京津要地遍布習家軍,華中一大片地區也被習家軍控制。例如上海市長應勇進京、郭聲琨接孟建柱任政法委書記、黃坤明接替劉奇葆任中宣部部長、劉鶴任副總理、陳希接中組部部長、李強接替韓正任上海市委書記等。
但中南海一位近臣卻感慨說,習近平這「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在黨內權貴階層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真到習見真章時,這支小小的「新軍」到底有多少人「肯拋棄趙家」,追隨習家,還很難說。因為習在招兵買馬時,畢竟打的是「趙家」而非習家旗號。習如果真要打出自家旗號,另起爐灶,靠的住的「鐵桿」也許真就只是這「十幾個人、七八條槍」了。
這位人士說,「習思想」入黨章,正如「鄧小平思想」、「三個代表理論」和「科學發展觀」,「是歷代皇帝在太廟裡的應有牌位。當年『科學發展觀』牌位豎起來時,胡錦濤不依然是『政令不出中南海嗎』?牌位的確立是常規,並無任何實際意義和效果」。
圈內人士還說,19大黨內權貴階層展示巨大實力,成功給習套上「枷鎖」,習不得不向「規矩」低頭。習保全領袖的唯一辦法,就是按黨內權貴階層的調子說話、辦事,同時須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隊伍,保全「伺機翻盤」的希望。
習日前率六位常委到上海中共一大會址朝聖,舉手宣誓永不叛黨,有人解讀是向「權貴」和「保守派」低頭的「臣服之舉」。中紀委報告將孫政才、周永康、令計劃等人畫為「野心家」,也是王岐山下位前與反對勢力的最後一搏,其氣也偃偃。而目前中國約20所大學競相設立「習近平思想」研究中心,是下面「跟班」們假表忠心的「口是心非」。
對習近平五年後可能改變中共領導人任期制之說,圈內人有不同看法。他們說,毛澤東絞盡腦汁,與人鬥了一生,最終還是翻了船。鄧小平百煉成鋼,1992年要不是拚死絕地反擊,也險些翻船。在中國做皇帝不易,習深有感悟。他應不可能在望七之年,還蠢到為自己加冕,淪落到「袁世凱二世」下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恐怕才是習內心的真實寫照。他深諳『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血腥與恐怖。」
看來,19大上習近平的勝敗,並非有統一看法認為習全勝了,而習招兵買馬是為五年後平安隱退。體制和制度化戰勝習個人集權的嘗試,任期制、主席制未搬動,王岐山、孟建柱被「腰斬」,習破格提拔「之江新軍」,都給自己和黨國體制帶來風險。習集權左傾是為了保命保黨,而不是為廢任期制而做毛澤東第二,習心中應很明白。

來源轉自:
【作者: 世界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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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發出末日信號

★共產黨一直都犯著反人類罪行--用暴力恫嚇手段控制人類思維;這等垃圾國家(北韓,中共)的層次之低,簡直令正常人見到都瞠目結舌!

大褲衩評論員教大家如何辨別邪教,誰想到立馬有線民揶揄:「這不是中共嗎?」「你這是在罵我們敬愛的(共產)黨吧?」我看真可能是高級黑(網路圖片)
文/九天劍
這個話題有點嚇人哈,又是邪教,又是末日,可能讓人一激靈。你要問邪教叫啥,那真是臭名遠播:共產黨。其中最臭最醜最邪的,中國共產黨當之無愧、舉世無雙。
說它是邪教,其實不過是給它正正名。它自稱黨,我看是妄想揪著自己頭髮飛起來。雖然,先有二千多年前孔老夫子《論語》曰「君子群而不黨」,蔑貶之意明顯;而後又有北宋名家歐陽修著《朋黨論》為范仲淹辯曰「不必以朋黨為諱矣」,開脫之詞亦在,不過褒也好貶也好,都是祖先觀黨之論,到了當代意義上的政黨,稍微正常點的都和中共邪教不沾邊。
不信你再看國際政治學家們對政黨給出的幾個定義:選舉工具;謀求公職的工具;人民控制政府的團體;人民利益的表達管道……它長得像哪個?
所以我說它根本不是黨,就算努力披張黨皮,喬裝成個黨,還是無法與人間黨接軌。掀開皮,底下的瓤還是教。尷尬的是,它又沒法公然宣稱是教,因為全世界公認的正教就那幾個,它壞的流湯,誰承認它啊?可你讓它明面上承認自己是邪教它又不甘心,只好幾十年在邪教/邪黨間扭捏作態。
不管是黨還是教,非正即邪。正派的黨由選民推舉,為民服務,受民監督,邪惡黨一黨獨裁,鎮壓民眾,自我「監管」;正教講究善信、真誠,邪教只信自己、相互傾軋;正教信神仁德,珍惜生命,邪教狂暴嗜血、殺人如麻。你看那個ISIS,動不動斬首無辜,引爆人彈,駕車軋人。中共無非比那些匪幫更會騙更會裝。
你看趙國毛一代,一生說了多少假話,騙了多少「忠臣」,用了多少奸人?再看鄧二代,對毛痛哭流涕稱「永不翻案」,毛一挺屍立馬變臉翻車;拍胸脯發誓「我是人民的兒子」,扭臉就令共軍駕坦克血洗長安街去了。
最催吐的就是那個癩蛤蟆「三代婊」。明明是個汪偽副部級漢奸的兒子兼日軍特務,江澤民一看共匪要得逞,立時將自己過繼給死去的共黨二叔做兒子,三混兩混,此淫棍竟離奇坐上共匪一把交椅!讓多少明真相的黨員黨幹捶胸頓足深感奇恥大辱!這還不算,這廝任上竟不怕被中國人民碎屍萬段吐沫淹斃,把我國100多萬大好河山無償送給蘇俄!
為的是不被葉利欽、普京說出自己賣身克格勃、睡了蘇聯女特工的醜史!更奇葩的是,賣了那麼多國土,一看要遭新當局清算,多次轉嫁危機,玩命煽動無腦憤青不斷出街反日反韓「愛國」,翻來覆去追要一個無人居住的彈丸釣魚小島,砸同胞的私產日系車、韓系車、超市,甚至不惜打破同胞腦瓜血灑當街!至於此蛤蟆淫心大發,動不動暗渡海軍招待所臨幸湖南籍國母的陳倉……完全是噁心到家的政治局A片!

不說了不說了,誰有止吐藥?
這麼個群賊作惡的平臺,你說它是黨?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是不認。推舉它為史上世上最大邪教,也是在我不得已捏著鼻子研判之後,結果發現它真能和「邪教」嚴謹對接,具足邪教一切特徵,說到底,就是個地地道道、如假包換的邪教。
1978年11月18日,美國三藩市的人民聖殿教教主鐘斯在南美洲圭亞那的「鐘斯鎮」(以其名命名),命衛隊槍殺美國國會派去調查的參議員利奧·里安後,自知罪責難逃,脅迫913名追隨者,包括276名兒童,與他一起為「社會主義的榮耀」自殺。
當年事發後,中共媒體大肆報導,用以證明美國的腐朽和墮落。1999年中共江蛤蟆政府鎮壓法輪功時,又企圖將法輪功抹黑成與人民聖殿教一樣的邪教。但據三藩市媒體揭示,人民聖殿教教主吉姆·鐘斯是個共產黨主義信仰者。評論員蘭述指出:鐘斯1977年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直言不諱稱「他最崇拜的偶像是毛澤東」。他還在傳教過程中講他是列寧投胎轉世。
人民聖殿教信徒生活極其貧窮,鐘斯卻享有特權:以共產主義的名義,占有信徒的勞動成果,隨意與任何女信徒性交。蘭述說:「他在那裡搞的那一套,基本上在文革時,和我們在中國大陸看到的沒什麼兩樣。他的信徒每天就像在勞改營一樣,工作下來,還要鬥私批修,批評和自我批評,就是從中國學來的,從毛那裡學來的。」
40年過去,怎麼看人民聖殿教怎麼和教人向善的法輪功無從比對,可怎麼看怎麼和抹黑法輪功的中共如出一胎。
邪教,研究者是這樣定義的:就是利用宗教及其他文化形成反社會的學說,並以此作為對他人精神控制的手段,實施危害社會行為的極端團體。
學者定義文縐縐的,力求嚴謹無漏,若讓我們斬妖除魔劍客翻炒一下,就粗糙了,但盡量話糙理不糙吧:
美國心理學家史蒂夫·哈桑(Steve Hassan)專事精神控制研究,對邪教的定義和特徵研究較具代表性。在2000年出版的《釋放束縛:使人們能夠為自己著想》一書中,他分別從四個方面對邪教做出描繪。下面節選原著/(筆者)照鏡本朝:

行為控制
居住環境,家庭,同居者,往來者受到規範/戶籍制、實名制、劃分低端人口
食物受到規範/早年砸鍋吃食堂,近年特權特供
教義的授課及組織活動/黨課、組織生活會、黨團宣誓活動
主要決定不能自作,必先取得批准/汶川大震,蛤蟆不允,共軍不敢救災
須要匯報思想/定期寫思想匯報,隨時報告黨你在想什麼,不能脫軌
有責罰制度/不聽話就處分、降級、開除、判刑

資訊控制
使用謊言,控制消息,歪曲資訊/真理部、防火牆、五毛團隊三位一體
減低教外資訊的散布,包括對教批評,使成員過度忙碌以至無暇接觸外界/上班被黨委管著,下班放學被黨媒騙著,周末被書記洗腦,有點姿色的被勸上床洗
形成教內外對壘局面,教主決定誰人可知什麼/抵制一切敵對資訊,和中央保持一致
鼓勵教徒互相舉報,成立相互監督制度/朝陽群眾、西城大媽是典範
廣泛宣傳使用教義教派資訊/言必稱黨的方針政策,室外掛標語,室內教主像
將教義定為真理,宣揚非黑即白的兩元思維論/馬恩列斯毛不可批,普世價值不可取
使用特殊語言代替常規的思想表達/黨性猖獗,人性泯滅
使用冥想,詠唱咒語和禱告/唱紅歌,背價值觀,新婚之夜抄黨章
不容納別的信仰/馬列之外都歸到異端邪說,不許法輪功信真善忍;信天主教的也必須信黨產「三自愛」

情緒控制
使人的感受受到控制/「沒了共產黨,我們怎麼辦」
相信所有問題都是自己錯而高層不會錯/不是黨不好,是貪官酷吏不好
過度誇大罪惡感/電視審判貪官痛哭流涕:辜負了黨的培養
過度誇大恐懼,怕自我拿主意,怕外界,怕敵人,怕失去救贖,怕離開教派,怕遭否定/黨製造恐懼,讓你離不開;老人倒地不敢扶,被冤枉了還跪地求饒,一平反就感恩

公開悔罪
出現非理性的恐懼,比如害怕領導人,害怕離開,不會反駁領導,如離開即對前途無信心/禮堂著火,寧肯燒死孩子也「讓領導先走」,怕得罪領導怕到變態
教外沒有快樂可言,故不能離去/無神論宣傳讓黨員把黨奉為「神」
離開即有禍/黨員為特殊階層,好事優先,犯罪減一等。體制讓成員不敢離開
對離去者杯葛/你不能主動退黨,只能黨開除你,不積極要求入黨就是不求進步,離開它就是叛黨
看完了邪教對比共黨,您同意我說它們很像雙胞胎了吧。進一步說,我覺得共黨更甚於傳統邪教,是橫行於人類的終極邪惡代表。

大陸學校強行要求孩子會背「社會主義價值觀」,網友吐槽「缺什麼就吆喝什麼」。(AFP)
這裡再補一句:人民聖殿教最後弄個集體自殺,而共黨絕不自殺,總是瘋狂他殺,殺本教教徒,殺手無寸鐵國民!有冰冷數字為記: 據2017年3月2日《共產主義黑皮書》統計,蘇共奪權73年,殺國民2000萬,10人有1人被殺。
赤柬(柬共/紅色高棉)1975至1979奪權3年8個月,殺國民近300萬,占全國人口五分之一,首都金邊200萬人,3天內幾乎被殺成空城。埋人坑就超過2萬個。
中國從1949年到1976年「文革」10年浩劫結束,27年間共黨殺了8000萬中國人,不含後幾十年。兩次世界大戰全球死亡人口總和4700多萬,中國一國被殺國民竟達兩次世界大戰的170%之巨!你說它是個人間黨?不是邪教?可它至今還坐在獸皮椅子上吆五喝六、人模狗樣、恬不知恥!
看過魔幻大片的都記得,妖怪一旦要死,就會拚命掙扎,越發邪魔歪道。中共魔教黨如今知道死期來臨,所以行同妖怪。
近年它連發三個末日信號,驚得正常人類目瞪口呆。

政教密合 不容死角
黨國真理部自冠某主義「特色」,極力拔掉政教合一標籤。不過這沒用。你偷了人家雞被喊做小偷,不承認也白搭,上法庭還是判你小偷。正常國家部有部長,省有省長,公司有董事長,學校工廠醫院街道里弄村鎮鄉都各有其長,各司其職,這不挺簡單麼?不行! 共黨必須哪裡都安個書記,而且凌駕各長之上。你還不敢不讓它凌,那廝有槍!你想往槍口上撞就來。
最近它看出自己氣數將盡,便拚命強化本教統治,填充權力真空,要「黨建全覆蓋」——夠三個黨員的單位都要建黨。此舉是其末日恐懼第一個突出信號。
我很納悶,你教都武裝到牙齒了,槍頂著老板後脖梗子搶錢索稅,還不放心,非要坐老板對面?
國企不說了,原來就是黨企,如今黨的「恩澤」布施到了私企。前些天有黨媒報導,中共知乎網黨支部成立並召開教徒大會,可謂雷厲風行。知乎網友「村民防火小組第二副組長」跟的也快:我認為本潮很符合政教合一的特點。
近日,大陸著名民企杭州娃哈哈老板宗慶後,在中國紀檢監察報配合黨媒發文〈民營企業是從嚴治黨受益者〉曰:年輕人向黨組織靠攏的熱情不斷被激發出來,本司約500名員工遞交了入黨申請書。不說宗書記口中500人是虛是實,「激發」這多青年入教,要害他們怎的?全球去共退黨這麼熱,你許願入教加薪?不然號稱「靠攏組織」那玩意多不實惠。
雖說文章表面充滿「正能量」,但細讀還是可圈可點:
「我們的分公司遍布全國各省(區、市),一些分公司設立時政府承諾的優惠政策一直沒有兌現,有的甚至一拖就是十幾年」;(變相控告政府啊!)
「這些年包括我本人在內的許多民營企業家都在呼籲降稅清費,降低企業負擔。浙江省,從去年開始就不再徵收地方水利建設基金了。僅這一項我們每年就可以減少支出好幾千萬元,這對於企業是實實在在的扶持」;(你創企30年,這是告訴大家,以前政府每年吃你幾千萬,血淚控訴啊!)
「不少民營企業不再把精力花在做好與政府部門的公關工作,搞吃吃喝喝,搞迎來送往上。企業家和政府官員的關係也簡單、清白得多了」(加上你的公關費、紅包金卡,你能告知一瓶娃哈哈飲品裡含了多少腐敗成本麼?)
可惜,宗老板這種黨媒約發的貼金文章並不代表廣大私企主。柴路在《民主中國》撰文稱:一位私企老板見到我,滿臉沮喪地說:「中國的私營企業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我已經將廠子廉價轉讓了。」他搞食品加工20餘年,據說身價逾千萬,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老板對外講是經營不善,實際是要逃避中共的「黨建全覆蓋」。他不是黨員,上面要他入黨,並承諾讓他當書記。他說他是生意人,不信馬列和共產,拒絕入黨。行業黨委便要派退休官員來當書記,他頂著不答應:廠裡建了黨,我的企業就改姓「黨」了,「私產」就會淪為「黨產」。由於頂牛,有關方面就給穿「小鞋」。於是他一狠心就把廠子賣了。
這位私企老板真是個明白人。但在邪教治下,明白也只有跑路。
在大陸要挾中國老板,還沒跑出人們扭曲的理解範圍,更邪乎的是「黨建」屠刀已然向外企舉起。近日黨喉人民日報高調宣稱外企進入「黨支部」時代,輿論譁然。
想起早年我同學在北京京廣中心某歐國集團公司做駐華首代,生意自己都能拍板,從沒遇到黨派個書記替他拿主意的威脅。那時黨在外企還屬特工,是黨員也灰溜溜不敢承認,生怕嚇到外國老板。如今,社會在進步,中共國居然反向而行,在外企建黨。據分析,搶錢還在其次,主要是想控制外國老板意志、中國員工人腦,順便防範資金回流。如此這般邪教損招,能不逼得世界大公司紛紛南下越南、印度、孟加拉國、柬埔寨麼?你說它這不是自尋死路?我上邊說它絕不自殺,看來要改口了。

網難堵 實名補
這是第二個末日信號。邪教越來越發現P民翻牆技術嫻熟,堵不勝堵,便一波波推出封網、取締VPN,加磅五毛,屏蔽敏感詞,以跟帖數量多寡定罪……打壓虛擬空間不斷翻新花樣。
隨著邪教作惡不息,反抗巨大,真理部、網信辦繼續抓耳撓腮、坐臥不寧,架不住中國人多堵不勝堵啊。忽一日愚光一閃:有了!買菜刀能實名,發帖也能實名!於是,酷吏們8月末一舉公布《互聯網跟帖評論服務管理規定》。雖然假惺惺弱化「嚴打」、「決不允許」之類黨文化用詞,但最終還是呲出了獠牙:規定「後臺實名、前臺自願」,換言之就是「我要知道你小子是誰,亂說亂動就辦你!」
就像網友jianmang揭露的那樣:後臺知道你是誰,可讀者並不知道你是誰,你照樣可以用怪裡怪氣的名字。前臺卻不能實名,一旦實名,五毛就無法操作了。
Lifent更直接:以「網路文化整頓」的名義,執行一次網路文化大革命,這是我黨急需的。
這不,陜西一教師,因發帖質疑逼捐,被警方行政拘留5日;河北一住院張姓男子,在網上批評食堂飯菜難吃,也遭警方行政拘留!理由是「擾亂公共秩序」……我就說這個奇葩黨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邪教不敢幹的!
前安徽省檢察官沈良慶認為,實名發帖是「中共進一步收緊言論空間,想要起到限制、威懾作用,讓更多的人不再講想說的話。這是共產黨一貫的做法。」

「發帖實名」堪稱全球獨家,邪教首創,映射出中共的末日焦慮——除了繼續按照鎮壓的慣性思維胡幹亂幹之外,已黔驢技窮。(AFP)
愛黨驢技:腦控+
「末日信號」之三就是持續死命洗腦。邪教深信槍保統治,但那玩意管不了人心。於是乎,其他信仰人群如基督教、天主教、回教、藏傳佛教、法輪大法統統光榮劃為共黨大敵。常年嚴打還不放心,便大力培植、獎勵瘋行於P民中的五毛黨、小粉紅、愛國叫獸、西城大媽……隨時隨地命其站街站網,輪番鏖戰,教育吃瓜群眾。
習王打虎拍蠅5年,去年一年便拿下中共各寨大小頭領33萬6000人(中紀委數據),雖然累慘老王,但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好一再振臂高呼:反腐永遠在路上!他心裡卻明鏡似的,這個邪教賊窩誰能洗白?
別忘了,中共號稱8700萬黨員,個個入教要發狠宣誓:「隨時準備為黨犧牲一切,永不叛黨」。得,一捏拳頭你小命就賣給黨了。這可是你親口發的毒誓,老天爺可聽得真真的!到時候黨讓你「英勇陪葬」,像橫店劇情「共產黨員給我上」那樣,你可少來「我上有80歲老娘,下有待哺小兒,我不能死啊」,沒用,誰讓你入黨!
也別忘了,共邪今天要你命,是昨天前天腦控術後你心甘情願。這不,去年開始「手抄黨章100天」,讓你天天重複要命誓言「隨時犧牲,永不叛黨」!從辦公室抄到車間,從搬小板凳坐上訪法院門前抄,直抄到忘我忘情,忘了今晚還是洞房花燭,且慢!官人佳人坐在婚床前繼續整……共黨邪教腦洗「功力」何等了得!
年歲大的,恥笑今日後輩創新之餘,一準會想起早年「大躍進」被共邪忽悠「大口吃肉,大碗篩酒」的共產大夢,快問問自己:醒了沒?
更可惡的是,洗了爺奶洗爸媽,如今輪到洗孩子!不夠抄黨章年齡沒關係,背抄「核心價值觀」啊,這讓孩子背,政治正確啊!不在內容正與邪,形式一定邪:背不下來不讓上學!
這和價值觀裡的「民主」「自由」同義,還是與「和諧」「友善」貼邊兒?但這國特色就是大撥起哄,洗腦劣術步步進階「腦獄」!沒錯,共黨唱的都跟花兒一樣,幹的都是折花摧柳勾當。萱萱這麼幹的目的只有一個:保黨晚一天垮,多造腦殘多續命。
其實背24個字這點玩意算啥啊,當年我等每天狂背肥大襖袖毛賊東「老三篇」3000多字玩兒似的,後來才聽說毛讓P民學習的張思德不是為人民服務,是為鴉片服務,囧的我等;加共黨徒白求恩來中國,一腦袋扎到山溝裡服務共軍,結果手術感染而死。白醫生萬萬想不到的是,他以命相助的共軍,在他去世60年後,以他名義命名的中共「人民解放軍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一舉上了反人類罪黑名單——殘忍活摘人體器官牟取暴利第37名涉罪醫院!這讓白醫生地下有知,情何以堪!
加拿大共產黨幾十年前就人類失聯了。如今中共大哥風雨飄搖,朝共金三兒隨時遭斬,古共老卡業已宣退,越共疑似改弦更張……哦吼!我們趕上為共產邪教消亡喪鐘倒計時!這將是本次人類史上的絕版壯境!我們很走運。
父老鄉親們,物極必反!大家靜心看著那廝還有幾天蹦頭,只管開心吃你的瓜。以上是我最近試著給其相面把脈兼論其末日的結果,拿出與同道分享。
結論就是:中共邪教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誰想讓它起死回生,零可能;要它改良就好比狼改吃草、豬飛上天,砒霜化奶,零可能。魔鬼造出它就是那物種,禍害人類是其唯一使命。
一個黨能把好人扭曲成魔鬼色鬼貪鬼厲鬼,這個黨有救?有人能救?上天能幹?不完等啥?就是等個時機。時辰一到,它就和蘇東那20多邪黨一個宿命。

末日,是邪教中共的末日,不是中國人的末日。(AFP)
末日,是邪教中共的末日,不是中國人的末日。我們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中共邪教不沾毛邊!邪政垮了,中國人民必然建起民主、自由、法治、福德的新中國。那時的我們,個個都該想想:我為此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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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評論 第548期 2017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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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0日 星期三

限制香港自由致多輸局面


777對豬頭雜(共犬的CEO,CFO及COO)的所謂表忠宣誓『表演會』。
         今年是香港回歸二十周年。回歸二十年來,香港漸漸趨向衰落,其中固然有多種因素,但香港的自由不斷遭到限制和侵蝕,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香港以往的發展和繁榮完全是建立在自由體制的基礎上,因而對自由高度敏感。自由的不斷被侵蝕,香港的不斷大陸化,不僅損害了香港,也導致了一個相關各方包括中共自己多輸的局面。
港人移民人數再度上升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十九日關於香港前途的《中英聯合聲明》公佈後,許多擔心回歸後自由受限的香港人開始考慮移民,至回歸前兩年,港人向外移民達到一個高峰。雖然九七後移民人數有所回落,但港人向外移民一直沒有停止。近年來,隨著香港加速大陸化,港人向外移民的人數又再度上升。許多香港人甚至把一向認為不如香港發達的台灣作為移民的目的地。港人這種持續不斷的向外移民也嚴重影響了資金對香港的信心。
         九七前後,中共把香港富豪階層作為統戰的對象,給以各種優撫,使香港富豪階層在回歸後過了一段安心的日子,有些人甚至因回歸而大獲其利。但是,專制體制終究不能像民主法制社會那樣給人們提供長期可靠的保障。隨著香港的自由不斷被剝奪,大陸化程度加深,香港富豪階層日益感到不安。

多行業走向衰落
         香港自由受限的惡果,是多個行業不斷走向衰落。對自由最為敏感的文化產業首當其衝受到最大影響。
         香港曾經是僅次於好萊塢的世界第二大電影製作中心。回歸之後,香港電影業不斷衰落。香港電視業曾經十分發達,目前被認為其黃金時代已經終結。香港報刊出版業也曾經十分發達,但最近二十年經歷了一個持續收縮的過程。
         香港近二十年來文化產業的大幅萎縮固然有受到互聯網衝擊的因素,但自由受到限制是最重要的原因。長此以往,靠市場生存的文化傳媒業,難以避免衰落的命運。
         同樣受到影響的,還有香港的另一支柱產業金融業。長期以來,香港一直是僅次於倫敦、紐約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但在二○一六年,這個排名已被新加坡超越。由於本地居民和資金逐漸撤離,影響到了投資者對香港的信心。如果香港持續走向衰落,其房地產業將難以獲得支撐。
         香港旅遊業,以及與之相關的商業、餐飲、酒店、公共交通等行業同樣受到影響。許多大陸人到香港旅遊,一個重要原因是香港與大陸的不同,有著大陸所沒有的自由,到香港有一種近似出國的感覺。如果香港完全大陸化了,那些已經去過香港的大陸人,可能不會有太大的興趣再來香港。實際上,近幾年大陸人赴香港旅遊的意願已持續下降。
         自由是香港繁榮的基礎,香港的衰落很大程度上在於失去了這個基礎。

「一國兩制」對台示範效應破產
         香港自由受限的受害者不僅僅是香港,也包括中共自己。
         香港回歸後因自由受限而不斷衰落,使中共的管控能力受到質疑,也使中共「一國兩制,港人治港」的承諾受到質疑,這些都使中共信譽受損。
         但中共遭到的最大損失是「一國兩制」示範效應在香港的破產,導致中共在統戰台灣上嚴重受挫。統一台灣涉及中共核心利益,能大幅提升中共的安全態勢、執政合法性和執政能力。中共為此不惜投入大量資源,以用於對台統戰和在國際上維持「一中」的認同。但是,由於「一國兩制」在香港的破產,致使今天統一台灣的前景變得渺茫。這是中共統戰工作和核心利益遭遇的重大損失。

國民黨成最大受害者
         二○一六年台灣大選國民黨遭遇慘敗,有大陸官員在失望之餘指責國民黨「無能」、「扶不上牆」。這些大陸官員在指責時可能沒有想到,正是香港回歸後自由受限致「一國兩制」示範效應的破產,使台灣國民黨深受其害。二○○五年,時任國民黨主席的連戰率國民黨代表團首訪大陸,開啟了一九四九年之後兩岸的破冰之旅。國共兩黨在歷史上的兩次合作之後,再次開始了某種程度的合作。這種合作,不僅有利於兩岸的和平與發展,更有助於實現國家統一大業。但是,這一願景要能夠實現,需要一個必不可少的前提,那就是已經回歸的香港,還能夠繼續保持其繁榮與自由。既要限制香港自由以掌控香港,又想借香港「一國兩制」的示範統戰台灣,可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香港回歸後的二十年間,對中共干預的各種抗議、遊行、示威不斷,嚴重影響到台灣人的統一意願。二○一四年香港大規模「佔中」,對台灣選情產生了重大影響,導致國民黨在當年的台灣縣市長選舉和二○一六年一月的大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利。在民主社會,一個政黨的前途取決於民意的支持。「一國兩制」在香港的失敗使台灣抗拒統一的民意大幅上升,在青年一代中成為主流,且看不到逆轉的希望。在這種情況下,秉持「一個中國」理念的國民黨前景難言樂觀。從這個角度說,國民黨是香港自由受限的最大受害者。

暫時獲益者終將受損
         有兩種人看似能夠從香港的大陸化中獲益。一種是與香港相關的大陸官員或商人,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力,或與權力的關係,從大陸化的香港獲取種種不當利益。但是,利用權力從香港獲取不當利益,難免會留下把柄,因而有可能成為反腐敗鬥爭或政治權鬥中的被清理者,這是已經發生或正在發生的事情。          另一種人是協助中共實施大陸化的香港政商界人士,可以因此獲得一些個人的好處。但是,如果有一天香港完全大陸化了,這些人是否能適應一個完全大陸化的體制,能否在一個完全大陸化的體制下正常生存,都將是一個問題。
限制香港自由導致多輸局面
         中共,或者說中共內部的某些權勢集團,部分出於習慣性的專制思維,部分出於借權力謀取超額利益的欲望,在香港回歸後,非但沒有維護和借鑒香港運行良好的西方現代社會體制,相反不斷限制和侵蝕香港的自由,使香港大陸化,這種「極左」政策既使香港前景日漸黯淡,也使大陸社會失去通過借鑒香港實現向現代體制轉型的機會。
         中共若不能或不願改變管控香港的思路和政策,繼續限制香港的自由,繼續促使香港的大陸化,則相關各方多輸的局面還將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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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號 爭鳴 總477期 王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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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全都為中共付加班費


中共要求外企「為共產黨做的事情支付加班費」。事實上,中國人乃至世界人民,可能都在為共產黨支付加班費!圖為中共軍方代表參加中共黨代會。(Getty Images)
文/謝田(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講席教授)
中共試圖在所有企業,包括在中國的外國企業加強控制、設立黨支部的企圖,早在改革開放之初,就已經開始;等大規模外企進入中國,中共試圖用黨支部控制外企的努力,也一直沒有削減。在中共統治日趨沒落的今天,據路透社報導,中共反而加大力度逼迫外企建立支部,這正應了中國的古語,所謂負隅掙扎、困獸猶鬥。
中共官媒引述中石化領導人的話說,公司要求所有外國合資伙伴在公司章程中「列出黨建工作的要求」。以前,外企高管還指望中共的要求只是走形式、象徵性的,也許會在外企的拖延、敷衍之下,慢慢淡化、消失,但這些希望看來是落空了。有趣的是,中共似乎在其勢力和影響力越發式微的時候,反而加強了控制外企的願望。
中共的努力有些成效,按中共官媒的說法,在186萬家私人公司當中,有70%設立了黨支部。顯然,還有至少50多萬家私人公司在暗中抗拒,沒成立黨支部,不讓中共插足。不難設想,這50萬公司的大部分,應該都是外企或中外合資的企業。
美國企業研究所國際貿易專家克勞德.巴菲爾德(Claude Barfield)給美國企業和政府的對策建議,頗有新意。他認為中共的做法違反了國際規則,世貿組織(WTO)和美國政府應該進行干預。「中共逼迫外企建立黨支部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做法,違反國際商業規則。」巴菲爾德形容中共的做法非常荒誕,類似美國商務部長、財政部長要求成為通用、IBM、西門子或豐田的董事會成員一樣。
巴菲爾德最精采、入木三分的比喻是:「為共產黨做的事情支付加班費,真是瘋了!」事情起因於一家在華的歐洲製造業公司。其高管說,去年末該公司允許黨支部在下班後使用公司場地開會。然後黨支部得寸進尺,居然要求公司支付加班費!從而遭到公司的拒絕。
巴菲爾德說,「共產黨官員完全不知道如何運營一個公司;世貿組織有責任反對這種做法,應該反對這種讓政府代表進入董事會,幫助私人公司做決定的做法。」這其實還不是問題的關鍵。中共插手企業、設立黨支部的目的,根本不是在意公司運營的績效如何,它們只在意公司內部是否有對共產黨反抗和抵制的情緒,公司是否會成為反共的人才基地和資金基地,這才是中共需要干預的原因。中共的目的,是從人員、思想、組織上完全控制,最後達到從經營、預算、財務、商業機密、智慧產權和實體的最後操縱和全面掠奪。
如果對中國社會結構仔細觀察,人們就會發現,沒錯兒,我們的世界還真是瘋了!不光是全體中國人在為共產黨做的事情支付加班費,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們可能也或多或少自覺和不自覺的,都在為共產黨做的事情支付加班費!
為什麼呢?中國的政治結構中,沒有其他政黨的活動空間,只有中共在唱獨角戲。人們知道中共有8000萬黨員,有中央委員會、常務委員會、政治局和書記處,還有紀委、對外聯絡部、宣傳部和組織部。但中共的機構設置中,作為一個龐大的政治組織,居然沒有財務部、會計部,甚至沒有銀行帳戶!有誰知道中共的財務總監、司庫是誰嗎?這可是一個驚天的奇蹟!
今天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團體、組織、國家,甚至聯合國,都要有預算、收入、支出、會計報告、銀行帳目,但中國共產黨沒有,完全沒有!無疑的,中共還在進行著大規模的組織活動,包括其人頭費、宣傳費、中南海的水電費、北戴河的維護費、中聯部外訪的花費,以及運行中共自己的黨校等等天價的費用。支持中共運作的錢,是從哪來的呢?我們當然知道,是直接從國庫支付的!中共甚至不需要任何收入,也不需要報銷,直接就從國庫支付了一個政黨、社會團體的全部運作費用!這難道不是全體中國人民在為中共付加班費嗎?
中國的武裝力量,是中共的軍隊、中共的黨衛軍,因為他們要對中共效忠,中共中央軍委主席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中共作為一個社會團體,可以擁有具備核武器的武裝力量;中國的百姓和其他社會團體,連槍枝都不能擁有,連菜刀都要登記。中國的全部軍費,實際上首先是為了保護中共用的,但軍費的來源,卻是中國政府的預算,也還是中國人民在為中共付加班費。
中國的政府,是世界出名的黨政「雙系統」。中國人已經習慣了聽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稱謂。「黨的領導人」和國家、和國民、和不認同這個政黨的廣大人民,有什麼關係?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但為什麼人民要為這個黨和黨的日常運作付費?
中國的官方媒體,明明白白的說自己是「黨的喉舌」,但自己的喉嚨自己不去保養,反而要作為受眾的百姓付錢。媒體宣傳的是黨的聲音、黨的方針、黨的政策,但黨不需要付廣告費、製作費、播音費、衛星租用費和地面中繼站的費用,這也是中國人民在為中共付加班費。
實際上,中國的整個國家機構、國家機器,都為黨服務,但都不是由黨買單,現在也沒有蘇維埃的支持,就只有靠中國人民來付上班費和加班費了。中國在海外設立的孔子學院,不宣傳孔夫子,而實施中共的大外宣;中國的經濟命脈、企業的董事會,都掌控在中共手中;中國的領土,中共總書記想割讓給誰就給誰,不管是俄羅斯還是北越;中國的文化部,不弘揚中華文化,而宣揚黨文化。不只如此,世界其他國家的人們,對中國投資、貿易,去中國旅遊,他們花的錢,一部分直接去了中共的口袋或「赤龍的錢囊」,如筆者在《赤龍的錢囊》書裡所述。所以,從實效看,全中國人,甚至世界的許多人、公司和政府,其實都在明裡和暗裡為中共支付著加班費!
巴菲爾德在無意之間,觸及了一個驚天的祕密!那就是,全體國人,包括許多世人,其實都在為中共買單、為中共輸血、為中南海付加班費,在支持著這個嗜血的邪惡政權。現在人們應該問自己的問題是,這是我們願意的嗎?我們願意繼續這樣做嗎?!

來源轉自:
【商管智慧 第551期 20171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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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 俄國共產黨和德國納粹——談俄國革命及共產黨研究的思想與方法問題


《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一書封面(網路圖片)
文/仲維光
筆者按
去年夏天,孟浪先生來信約稿——總結反思十月革命百周年,為此,我為他編輯的《致命的列寧》一書撰寫了一篇紀念文字。這篇文章以德國的自由主義代表人物,極權主義研究大師布拉赫為案例,具體介紹了這一百年的思想史,以及共產黨問題的出現、發展及變化特點。在這篇文字中,我不僅強調了研究問題的方法,而且介紹了研究這個問題的一些理論及歷史框架,以及具體的思想線索。因為我深深地知道,對於知識分子來說,一位嚴肅的思想工作者總結紀念十月革命百周年不是口號,不能夠繼續停留在意識型態的泛泛空話中,而應該深入研究具體歷史及思想問題。為此,對於在共產黨真理部培養下的這兩代人來說,方法問題、應該閱讀什麼樣的資料,也可以說是閱讀能力及方向問題——說到底是如何研究,如何表述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最忌諱的就是沽名釣譽的信口開河,切忌在一場總結反思中,最後無論在思想還是歷史問題的認識上都毫無推進。
為了這個目的,現在在十月革命百年,這個噩夢般的日子,11月6日即將到來之際,我把這封介紹如何進行近代思想,如何進行俄國問題研究的私人通信發表出來,再次籲請當代和下一代年輕學人注意方法問題、閱讀方向及研究能力問題。不是誰都有能力談論俄國問題,但是沒有能力談論也沒關係,老老實實地承認,然後去看和介紹有能力談論的盧克斯教授等人的工作。
我為什麼推薦盧克斯,他所強調的方法和觀點是什麼,請您看下面我的這封信。
XX小友,你好!
由於剛買的這本書無論就方法還是思想理論框架都和我非常一致,甚至可以說說出了我要說的話,因此想到應該介紹給你這個一貫喜歡和我談論認識論、方法論問題的年輕朋友。
普天之下一個偌大的中國,十幾億人口,居然談論科學哲學和思想,只有你這個非這個領域的人士的反應和思索最為對味,這真讓我唏噓,可說是中國人的悲劇;人。當然,細想起來就是在民國,在洪謙先生剛剛回到中國的那個時期,比如今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當時即如馮友蘭,乃至胡適們,對文藝復興以後的西方,啟蒙以來的思想史的認識也是極為有限的,所用的不過都是從西方物質的強大到大而化之的文化全面西化、意識型態化,即觀念化的宣傳而已,而沒有進入非常具體的研究解析階段。
當代十字軍式的的世俗宗教的東征,不僅起自西方,也起自我們自己的所謂知識菁英。而問題和方法的借鑒及學習,互相影響交流的起步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你看到了方法和認識論的根本性,所以我們也就能夠說到一起去了。

從西方思想家找到直接的論證和討論
這兩周買的兩本書都是07年左右出版的書,我十年後才購來閱讀,想來其實也是延誤了我的很多思索。這同時也再次說明,青年學生有一個好的導師的重要,會事半功倍,省去很多在路上尋找的時間。
這兩本書一本是《試論歐洲極權主義及對東德的分析》,一本是《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Zwei Gesichter des Totalitarismus—Bolschewismus und Nationalsozialismus im Vergleich. 16 Skizzen)。前一本我已經跟你提過,後一本書,前幾天郵寄到。打開書,翻過兩頁就讓我直呼過癮。因為再次找到了知音。
過去幾十年來,對於任何一個西方問題,我都不會輕易地提出自己的感覺和看法。有了想法後,我永遠首先去到西方學者中找,他們是否提出過,如何討論的。如果找不到那就對自己的想法要提出懷疑,寧肯放到抽屜裡繼續琢磨。因為西學,你是外人、外行,人家不會沒有聰明人如此提出過。如果真的是你提出的,那麼你也要找到你的提法的多方來源基礎,以及和這些提法的聯繫。過去四十多年,對此我有著深切的經驗。
例如現在你經常和我討論的認識論問題、波普問題。我1969年走向反叛和哲學之路就是循著這條路而來,我認為,中國知識界在1949年後之所以走向這樣一條荒謬的路,不只是政治問題,而是有著深刻的認識論根源,尤其是那些跟著共產黨推行過並且實踐過專制的知識菁英。可這個問題從我認識許良英先生開始就發生了激烈的對抗。而就是這個認識論問題使得我進入了波普,並且在他那裡找到最直接的論述。因為波普之所以自稱是啟蒙主義學者,自由主義學者,就是因為其一生都是在認識論問題上尋找極權主義的根源,並且和追隨極權主義的知識菁英對抗。
在認識論問題上的對抗,貫穿了我和許良英先生1975年到2003年28年的交往歷史。1988年我來到德國,此後我和許良英先生有幾十萬字的通信,後世的人可以通過這些通信看到活生生的一個在黑暗中,在崎嶇的路上,對於科學思想的自學和探索的年輕人,如何與一位投身於共產黨、馬克思主義,晚年變為共產黨異議人士的人在思想上的對抗交鋒。在和許先生的對抗中,我幾乎所有的思想和論述都可以在西方思想家,特別是波普那裡找到。同樣這四十多年來的,我的每一個思想幾乎都有著同樣的經歷,在西方思想家中找到直接的論證和討論。而我現在之所以敢於提出後基督教社會論,也是因為它的每條血管都連著西方學者和前人的思想,它能夠和所有過去的解釋和判斷相容。
如是,現在我來向你推薦介紹這兩本書中的《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一書。因為唯讀了幾頁就讓我看到,這本書的內容幾乎都是我很久以來一直在思索並且想要尋找的文獻。
這本書的作者是盧克斯(Leonid Luks),他是位於德國巴伐利亞州的艾希施泰特天主教大學中歐東歐問題研究所的主任。這本書吸引我的當然是他提出問題的出發點及使用的方法。

現代極權主義的誕生地千真萬確地是在歐洲
思想領域的問題和人生的很多問題的提出和解決一樣,不是你可以不勞而獲,能夠輕易騙取,或者糊弄而來的。你沒有反叛過,沒有在認識論和方法論上下過功夫,沒有在思想史和文史上一招一式地下過功夫,你當然就不會得到真經,得到有實質性的、有分量的看法。這就是愛因斯坦說的,你只選擇薄的地方鑽,你得到的不會有好結果。
思想問題、思想史的研究絕對和自然科學問題的研究一樣,不可能輕易有所發現、有所真正的解答。淺嘗輒止,不可能對當代這個複雜紛紜的世界有所真正的認識,不然歷史就不會如此撲朔迷離、乃至混亂,發生如此巨大的災難。
1949年後,一方面中國發生了很多人為的災難,另一方面鎖國和知識封鎖讓人們對外只知道蘇聯和俄羅斯,馬克思和德國;對內只知道反封建、反傳統。為此,這個狀態對於已經喪失了感覺和思維能力的兩代知識分子來說,就成了唯一的一種知識和精神的出發點。它使得這兩代文化人,即便在文化大革命以後稍有空隙鬆動的社會,卻依然充滿對俄羅斯傳統假大空的歌頌,及囫圇吞棗地歌頌德國的思想及歷史、永恆的昏話。而這其實也可以說已經成為一個具有象徵性的符號:凡是像以往一樣留戀依附,不假思索與疑問地歌頌俄羅斯及黑格爾以來的德國哲學傳統的,都是一些沒有感覺、沒有思想,缺乏提出問題、研究問題能力的人!因為事實上為什麼德國會出現奧斯維辛,在二次大戰後已經成為一個顯學問題,而七十年代後,蘇聯為什麼會出現古拉格,平行於奧斯維辛問題成為世界文化政治思想生活中反省二十世紀的兩個大問題。
為此,為什麼會出現奧斯維辛,為什麼會出現古拉格?我們稱這兩個問題是二十世紀的核心問題也毫不為過!
在對這兩個問題的探究及回答中,作者盧克斯說:它至今讓歐洲一想到自己所發生的一切,就感到心驚肉跳。因為這兩個人類文明中的巨大災難顯示的是歐洲所獨特具有的特點及現象。它記錄的恰恰就是這德國和俄國,兩個對於自己的學術、技術、文學和藝術成就感到驕傲自豪的古老的文化民族的情況。在歐洲經歷了一百五十年的啟蒙思想的解放勝利進軍之後,這個進程卻在他們那裡發生了中斷。這個中斷是間或性的,只是短時期的。在這樣的中斷之後,在法治平等、普遍的選舉權以及從任何類型的家長制甚至更為甚的專制統治下的個人解放出來的方向上,歐洲都再次加速了向前發展。為此,或許可說這個中斷是史無前例的。
對於上個世紀發生的災難,納粹對於猶太人的大屠殺和布爾什維克的社會性的大屠殺雖然曾經被匆忙地、或偶然地稱為亞細亞式的行為,例如德國的歷史學家諾爾特,但是人們很快就發現,這樣的說法誤導了對於人們對此的認識。因為事實上,甚至在亞洲建立的那些極權主義政權,也完全是按照歐洲模式及其規則建立的。現代極權主義的誕生地千真萬確地是在歐洲!而在歐洲,具有古老文化的俄國和德國,才是當代對抗歐洲近代傳統中的發生災難的圖景中心。
盧克斯認為,這個針對歐洲文藝復興後的發展的對抗涉及了兩種類型的革命,這兩種類型的革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毀壞了歐洲的基督教和猶太教文化的基礎,使得這種文化的捍衛者捲入兩方面的對抗戰爭。他們不僅以平等、公正和全世界團結起來的名義,而且也以等級結構分明的精英原則的名義,毫無妥協寬容的階級、國家和地區孤立主義名義,種族思想的名義出現在當代。

(Pixabay.com)
奧斯維辛和古拉格的出現
為什麼這兩個敵視當代文明的潮流出現在俄國和德國,並且採取如此極端的形式?為什麼當代這種極端的反人類政治思想企圖能夠在這兩個古老文化的民族中如此輕易地取得勝利?盧克斯同意並且引述海爾穆特•普萊斯納(Helmuth Plessner)的解釋。
普萊斯納認為,至少是德國,也包括其他一些國家,他們錯過了十七世紀,也就是他們沒有經歷過啟蒙思想和在政治上人道主義的開創性的擴展洗禮。這尤其是對於德國,由於它錯過了這個世紀,因而使得他們變成為遲到的民族(verspaetete Nation),成為對西方的攻擊者,並且由此在其後引發出來一些獨特的觀念。
至於俄國,盧克斯接下來明確地指出,在德國錯過了十七世紀的時候,俄國則是錯過了整個中世紀以及近代早期歷史,而發展出一套和西方完全不同的、自己的判據。為此一道看不見的牆使得俄國和西方隔絕開來。直到十八世紀初期彼得大帝改革才開始努力填補這一段空白,重新構築俄國和歐洲的聯繫。但是作為這個動向的反應,在俄國同時就產生了一種所謂民族認同的傾向。這種對於「民族認同」的強調一直持續到今天。最近兩個多世紀,在俄國親西方派和親斯拉夫派之間的爭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對此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現在回到奧斯維辛和古拉格問題,難道因此就可以說,這是因為在歐洲近代形成的價值在德國和俄國沒有足夠深入到他們的精神思想及文化社會中去?或者西方的思想對他們來說讓他們感到是外來的,或者是一種退化瓦解的思想?而這是否也就是對西方來說,感到德國和俄國是遲到的民族,而對於德國和俄國來說,是他們在尋找一條特殊的第三條道路的原因?
亦或這就是一些批評家所說的,歷史不是火車站,不是鐵路交通,我們不能夠用有的人早到了火車站,有人準時也有人來晚了?
上述這些疑問也在對「特殊道路」的分析討論中詳盡地進行討論過。他們提出,在每個國家的歷史中都會展現出他們獨自的特點,但是在他們的發展中我們也能夠看到某些規範,有的是遵循這些規範發展,而有的則離開了這些規範。
為此,究竟如何來解答這些疑問,盧克斯認為,歐洲的學術界、思想界一直等待對於左的——在俄國產生的共產黨極權主義,和右的——在德國產生納粹極權主義的根本原因更為詳實準確的研究,以及進一步對於這兩個方向的研究的對比及分析研究。1945年,納粹失敗,二次大戰結束,使得很多納粹時期的檔案得以研究,這讓對於納粹的研究在1945年後能夠不斷深入具體地展開。但是對於共產黨社會的研究由於鐵幕及共產黨的封閉統治,卻是直到1989年東歐共產黨集團崩潰後才有了可能。而這個可能也就使得對比兩個極權主義的產生的研究,在八九年後有了一個在共同的水平線上進行比較研究的可能性。

極權主義的研究仍在起步階段
然而,這一比較的可能卻絕非人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它其實依然面臨很多問題。首先就是對於納粹與極權主義問題的研究實際上並非如人們想的那樣,在過去幾十年已經非常富有成效。盧克斯說,實際情況是,在六十年代初期,由於當時的社會氣氛、知識界的氣氛,一方面史達林去世後解凍給人們造成的幻象,讓世紀初的迷霧繼續蔓延,另外一方面民主社會的實用主義及綏靖,即所謂緩和政策,使得極權主義問題的研究在經歷了短暫的二次大戰後,冷戰初期的重視以後,在六十年代不僅在知識界,精神文化界,而且在歐洲社會都被排擠到邊緣,而這就不可避免地影響到八十年代對於納粹、法西斯主義的研究。
在描述、解析、揭示納粹、法西斯主義的極權主義特點,及其起源問題上,可以說只有少數學者關注這方面。為此可以說,它遠非今天人們所想像的,這方面的研究已經深入並且充分。對此,盧克斯甚至認為,極權主義理論甚至在六十年代後歐洲對於法西斯納粹問題的討論中,完全遭到了忽視。因為在這二十多年的討論中,學界或者更多地使用的是所謂現代專制,或者乾脆就是把法西斯及納粹作為一種獨特專門的概念使用,而很少有用極權主義這個更為普遍化的概念。
由於這樣的偏差,盧克斯認為,這就使得幾乎整個二十世紀後半葉,包括八十年代中期後在德國歷史學界發生的關於納粹問題爭論,都很少有共產黨和納粹的比較分析。
對於盧克斯提到的這個問題,我在研究德國的極權主義研究家布拉赫教授時就已經注意到,布拉赫教授是少有的堅持使用極權主義理論的人,他並且在堅持使用這個理論時就指出,這個理論可以清楚地讓人們看到這兩個極權主義的共性。
所以盧克斯開章明義地強調讓我們再次看到,實際上對於法西斯納粹極權主義和共產黨極權主義的對比研究不是如一般中文界認為的已經展開並且有著豐富的文獻,而恰恰相反,它幾乎是在很晚才被認識到,並且依然是在一個起步階段。對於這種情況,盧克斯還特別引述了主持1996年後在法國出版的《共產主義黑皮書》的斯特凡•庫爾圖瓦(Stephane Courtois)的看法。
庫爾圖瓦自己就曾經是一位毛澤東主義的崇拜者,他在主持出版的黑皮書的前言中明確地提出,應該把共產黨和納粹相提並論,為此這引起了異常激烈的爭論。在這場討論中,庫爾圖瓦在談到共產黨問題和法西斯納粹問題的比較研究問題時,提到在此前不久,即在1986年到1988年在德國發生的關於如何認識納粹問題的歷史學爭論。對於在專業領域中回答這一問題的現狀,他說,能夠進行比較研究的「歷史學家必須同時對納粹和蘇聯制度都有卓越的認識,但是這樣的具有雙重知識的歷史學家到今天還沒有。」
實際上,庫爾圖瓦的這個看法,對於這種知識的缺乏可能會導致這一研究步入歧途的擔心,引發德國這場爭論的歷史學家諾爾特也早已經看到。他在這場爭論爆發後的第二年,1987年就公開做了自我批評,承認自己的訓練及知識造成對於蘇聯研究的欠缺和無能。
他說,他自己淺薄的俄語知識只能夠索引有限的文獻及內容。他的知識不足讓他直接並且廣泛地閱讀原始的俄語文獻,從而使自己具有直接了解並且把握真正在俄國發生的意識型態等問題的發展變化情況的能力,他只能夠泛泛地談論蘇聯的問題。
然而,儘管在這一領域中的學者都認識到這個必須,但是盧克斯說,過去幾十年在這一領域中的情況還是,在對於納粹的研究和對於蘇聯問題的研究之間依然沒有可以提供溝通比較的橋梁,依然是分立隔離的。為此,他還特別強調,正是因為這個比較研究對於瞭解極權主義及二十世紀的問題極為必要,所以就一定要避免那種泛泛的、大而化之的空洞比較。

布爾什維克和納粹的極權主義烏托邦
盧克斯的這本文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並不是想要對於為什麼極權主義會產生雙重面孔這個問題給出答案,填補隔離這兩個研究之間的鴻溝,而是只是試圖提供一些接近這個題目的途徑和資料。這本文集由十六篇文章組成。這些文章以前曾經發表過,結集出版時只是做了少量的修改。
對於這本共分為三部分的文集,盧克斯說,它的第一部分圍繞的是二十世紀極權主義的這個雙重革命的發生。對此他指出,上世紀初期發生的致使歐洲文明災難性的中斷和破壞的這兩個革命,首先是在歐洲人的頭腦中形成的,為此,他研究了最初提出這些觀念思想的人及其思想特點,以及在當時一些作家、知識分子對此所提出的警告,及他們試圖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努力。
為此,在這本書的第一部分有兩篇文章涉及到列寧,一篇是〈二十世紀的雙重革命的綱領性的說明:張伯倫的《十九世紀的基礎》和列寧的《怎麼辦》〉;另一篇是列寧和當時俄國敵對國德國的合作和互相利用關係。其餘兩篇涉及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特萊徹克(Heinrich Gotthardt von Treitschk),在俄國和德國文化思想領域中的反猶問題,以及另類馬克思主義哲學家弗朗克(Semen Frank)對於極權主義的分析。
該書的第二部分的標題是,布爾什維克和納粹對於權力的極權主義烏托邦,是這本書的核心部分,包括十二篇文章。在第二部分中,盧克斯不僅對比描述分析了左的和右的這兩種極權主義基本的不同,而且對比分析了二者之間的令人困惑的類似性。為此,他還討論了為什麼布爾什維克的意識型態專家往往錯誤地判斷極右翼的運動,以及為什麼人們往往都忽略了法西斯主義和納粹的區別。此外,他還分析了三十年代,本來是一個意識型態化結構布林什維主義運動如何成功地演變成一個領袖型的政黨制度。
這本書的第三部分題為「後蘇維埃俄國的極權主義運動」。它包括兩篇論文。在這裡盧克斯描述了一個極為獨特的現象,那就是在後蘇維埃俄國,過去存在半個多世紀的左的極權主義潮流和右的潮流之間存在的鴻溝,在過去十幾年中卻在逐漸彌合。在此之前,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極右翼和極左翼極權主義潮流所共同具有的反民主的傾向。這種共同的傾向只是在1923年在德國發生魯爾危機中共產黨的行動中,在1939年到1941年希特勒和史達林的結盟中讓人們看到過。但是,在這兩個時期,人們看到的二者只是短暫的聯合,而在後共產黨社會的俄國,人們看到的卻是一種永遠的合作現象。為此,盧克斯描述了俄國出現的新的法西斯主義傾向,以及一種新的、對抗傳統歐亞社會的,新的極權主義的歐亞國意識型態的復興。

研究一定要從原文及原始文獻開展
我之所以非常推薦這本書有以下三個原因,我想,這也是你最感興趣的三方面:
第一在方法論上,我想這也是你我最重視的問題,這同樣也是盧克斯強調的問題。對此,盧克斯認為,如果是研究,就一定要從原文文獻、原始文獻來研究問題。否則就至多只是一種茶餘飯後的閒談,或者轉述。任何比較研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避免泛泛地空談,或者從一些道聽塗說的資訊中肆意發揮。
寫到這裡,我必須加一筆,在徹底被意識型態化的中國大陸,以及受到近代意識型態污染的海外知識界,居然這一最基本,最簡單的研究的基礎和前提遭到徹底地忽視和遺忘。所以,在這裡我認為對於中國知識界來說,或許比具體的納粹和共產黨對比研究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個盧克斯所特別強調的「方法論」問題和「知識基礎」問題,即原始資料的閱讀能力和研究能力。
我之所以在以前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曾經明確地把金觀濤作為典型提出,因為我認為,被中國這一代年輕學人在八十年代引為導師,同樣居然也被港臺捧紅的金觀濤,無論他談的問題,還是在該問題的領域,他既沒有閱讀能力,更沒有研究能力。而正是這一點導致任何嚴肅認真的學者是不可能認真對待金觀濤的所謂討論及著述的。因為那都是一些不著邊際、不懂學術規範及語言概念的東拉西扯。
事實上,金觀濤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是典型的奧威爾《一九八四》中的真理部培育的一代的代表。他繼承的是他的前輩王元化及顧準的傳統,他們的所謂研究工作同樣存在著如此荒謬的問題。他們以為有了史觀,即所謂教條教義,以論帶史就是在研究歷史。所以他們以為憑藉馬克思主義教科書的知識,讀幾本通俗通史讀物,看幾本黑格爾翻譯文字,就可以談歷史發展規律,談黑格爾和德國哲學,就什麼都可以談了。這個傾向一直持續至今,特別是在最近十幾年談論俄羅斯及其傳統問題上的氾濫。所以在這個意義上,盧克斯對於俄羅斯問題的研究,不僅觀點而且方法,對中國學界都是一個當頭棒喝!?
對於這個在華人學界居然依然沒有引起重視的方法論問題,我以為無論盧克斯的看法和研究,還是他引述的庫爾圖瓦、諾爾特對於討論一個問題的基本能力問題的看法,都足以讓中文知識界振聾發聵。如果中文界的知識菁英稍微還有一點感覺和理解能力,就應該立刻看到:當今中文界,不是膚淺,而是意識型態化的胡扯、癌變造成了巨大的危害和災難。

極權主義雙重面孔下的共同根源
第二,盧克斯描述分析這個極權主義雙重面孔問題的思想及理論框架和我高度的一致:
我驚奇地發現,在對於文藝復興後,歐洲在政教分離後發生的社會及其文化思想的變化,即最近二百年的歷史的看法上,我和盧克斯驚人的一致。首先我們都認為,當代極權主義是歐洲文化特有的產物,其次我們都認為極權主義在表面上表現出極不相同的左右的兩副面孔,但是它們有著同樣的社會及文化思想根源。這個根源就是他們缺少,或者說偏離了近代歐洲人所特有的精神及思想覺醒的啟蒙運動。
大約三十年前,由於我完全持這種觀點,所以我到德國的目的就是想收集這方面的資料,以及親身體會一下這種文化思想的氣氛。為此,在九零年,當我看到波普直接指出,德國從康得後選擇了黑格爾而背離了歐洲文化傳統,導致他們在二十世紀發動了對抗歐洲的世界大戰,覺得一針見血、十分深刻。但是這樣一種思想在解釋義大利、法國等出現的這種傾向的思想潮流的時候,在解釋包括像薩特、哈貝馬斯等那些左派,以及弗格林那類保守思想的時候,卻是變得極為複雜和模糊。這尤其是在解釋為何極權主義會出現左右兩副面孔,他們的共同性在何處。為此,最近幾年,我把這個理論框架推展到後基督教社會論。這就使得對此的解釋變得極為簡單。無論極左還是極右的極權主義,都是這個基督教社會被世俗化以後,產生的一種世俗宗教、替代宗教、政治化宗教的結果。所以極權主義的一黨制特點,泛政治化特點,控制到社會每一個角落乃至人的精神的特點,黨同伐異的殘酷性,都是基督教文化世俗化的獨有特點。極權主義的這種綜合性的集大成,是別的任何文化中的專制制度及社會所從來不曾有過的。
在這個框架下,我把政教分離,基督教從歐洲社會退出去,在近代化中歐洲社會重新尋找一個在普世價值基礎上、多元包容基礎上的新的社會及文化型態作為現代社會發展的基礎。為此,曾經被我自己及盧克斯看作是遲到的民族或者錯過了一課的德國和俄國,就可以和現代社會的很多問題一樣,同樣被看作是在向現代化發展中,基督教世俗化、世俗替代宗教的強烈表現。而遲到的民族的解釋,卻使得解釋美國、義大利、英法的問題,中國等東方國家的極權主義問題,以及時下在伊斯蘭社會的問題變得極為複雜,甚至無法自洽。
第三就是盧克斯這本書關注研究的現象及資料,都是我早已經關注,但是或者是因為我不掌握那門語言,如俄語,根本沒有能力談及研究,或者是我沒有精力顧及,如諾爾特發起並且參與的那場歷史學,我收集了資料,但是卻還沒有細緻地閱讀思索的。所以這本書填補了我所關注的思想問題中,我必須了解把握的領域的很大的一個空白點。它讓我直呼過癮!

搭便車又搭錯車的中國民族
在結束這封信的時候,由於我們關心的實際上還是歐洲問題對於中國問題的影響。因此對於中國時下陷入及面臨的問題,我很想借用一下盧克斯的描述方法。他認為,德國和俄國錯過了文藝復興及其後啟蒙主義運動,後來才輾轉曲折地跟隨歐洲的民主之車,是遲到的民族。對比借鑒這個說法,我認為,對中國來說,沒有「錯過」和「遲到」的問題,因為中西不是在同一條文化之路上,但是,卻大約可以把當代中國看作是「搭便車的民族」。
對於遲到的民族,八九年時大家都聽到的戈巴契夫的名言:「誰來得太晚,誰就會受到生活的懲罰」。對於懲罰,這二十多年的俄國是一個歷史案例。德國經歷了兩次大戰的懲罰,而俄國還在接受懲罰。
但是,對於「搭便車的民族」中國來說,事情卻也並不簡單。搭車首先就是要拋棄傳統家園,拋棄了自己的行駛工具。其次既然是搭車,就存在一個搭錯車的問題,即誤上賊船問題。我們居然搭上的是遲到的或者說在航線外游離的德國及俄國的船。人家是遲到、迷路,可你,由於根本沒有人家的家底和遺傳,由於那船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受到的就不僅是懲罰,而是蹂躪和毀滅。
上船容易下船難!當代中國人在人性上、文化上、思想上、傳統上,已經成為現代社會中的一個無家可歸的、讓人鄙視的流浪兒、寄生者!
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國人淪落於此,情何以堪!
藉此,對比中世紀的西方,它讓我想到中國現在真正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文藝復興、文化復興,找到自己的支點、落腳點。這就是說,在這個徹底世俗化、物質化的後基督教社會,中國人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啟蒙運動。我這裡所說的啟蒙,是中文的啟蒙,而不是特指西方的啟蒙運動的啟蒙。藉此對比也讓我感到,這個中國人迫切需要的啟蒙,或許和西方類似的是:五百年前,西方回到希臘汲取靈感和衝動,尋找新的出發點,而我們則可能是回到先秦,亦或是大唐!
暫此祝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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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評論 第557期 201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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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9日 星期二

貧窮是你想像不到的絕望 ——中國近一億人年收入買不起一部普通國產手機


(網路圖片)
文/槽值
「如果不是那場癌症,小麗還不知道爸爸的愛如此深沉。」
前天在微博上刷出一則令人心酸的故事:
杭州一名患癌男子不願吸氧,只為多給女兒省兩塊錢。這位爸爸是一名計程車司機,開了20多年夜班,2015年起身體開始不舒服,但一直拖著不肯去就醫。就這麼拖了幾年,病重住院時已確診是肝癌晚期,吃不下飯,呼吸急促。
可面對剛剛踏入社會的養女,他卻強打精神。「我看他呼吸困難,讓他吸下氧氣。他總說氣能透過來,不用。」幾個月後爸爸病情加重才向女兒吐露實情:「我總希望給你多省兩塊錢用用。」女兒哭著說,可是一小時氧氣費才四塊錢啊。
看完這條新聞,我的情緒十分複雜。
可以想見,一個普通家庭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上面尚有雙親侍奉,下有初入社會的女兒,身邊還有相濡以沫的愛人需要供養。家裡的頂梁柱轟然倒塌,漫長的治療正在緩慢拖垮他們僅有的積蓄。衣食住行用,能省的地方都省了,想來想去,呼吸還可以少花一點兒錢。
那,就少吸兩口氣吧。
在一片「父愛如山」的評價裡,有網友這樣說:「你看到的是愛,我讀出的是底層人民的痛。」
網上有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房間裡有100個人,每人都有100元錢,如果每過一分鐘,每個人都要拿出一元錢隨機給另一個人,最後這100個人的財富分布是怎樣的?
這個問題,可以看成一個小型實驗,類比的是規則絕對公平時,社會財富的流向。財富隨機流動的話,貧富差距是否就會消失呢? 城市資料團用程式類比了這個過程:
如果把財富量從高到低排列,在17000次流動後,社會財富的分配是這樣的:就這樣,80%的錢跑進了20%的口袋裡。即使在最公平的規則下,世界依然展現出了殘酷的一面。更何況,真實的財富流動並不隨機。
有個段子是這麼說的:
我告訴你一個一年穩賺兩百萬的辦法……往銀行裡存一個億定期,一年穩賺兩百萬。笑話歸笑話,事實也確實如此,原始資本往往是積累財富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據世界銀行報告顯示,大部分國家的貧富階級之間都存在差距:2014年,美國基尼係數0.47,中國基尼係數0.46,俄羅斯基尼係數0.422,拉美、南非等地的基尼係數甚至達到0.6以上。
用簡單的語言解釋,就是目前全球三成的社會財富被頂端1%的家庭所占有,而底端25%的家庭僅擁有一成社會財富。
《新約·馬太福音》中記載了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主人遠行前,叫來三個僕人,把自己的財產分配給他們去打理。主人回來時,第一個僕人用銀錢做買賣,另賺了五千;第二個僕人依此方法,另賺了兩千;第三個僕人報告說:「你給我的銀錢,我一直幫你存著,沒有拿出來。」
於是,主人命令將第三個僕人的那錠銀子賞給第一個僕人,並且說:「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在現有的經濟規則下,貧者愈貧,富者愈富,這是著名的「馬太效應」。
世界,有時候真的是殘酷的。

真正的貧窮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在殘酷的人間艱難地活下去,很多時候困頓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知乎上「貧窮有多可怕」問題下,最高票答案是這樣的:
大概十來年前的事,同村的一個光棍,孤兒,被倒下來的土牆拍了一下。當時頭都軟了,拿布包了下,去醫院看了,醫院說頭骨碎了,需要幾萬塊,這人說沒有,就簡單處理下回家等死,然後就死了。
大學時候去醫院裡,碰見一個人,腹水,瘦得骨架一樣,挺個籃球一樣的大肚子,醫生說你這個要住院啊,他說沒錢啊,醫生嘆了口氣,說你這個就沒辦法了,這個人就搖搖晃晃回家了,手裡還拿個小凳子,走一段路就坐下來歇歇。
以前村裡有一座空宅,老人都不允許靠近。因為那一家人得了肺結核,又窮,那時候好像沒有免費治療,而且就算有,他們連路費都出不起。後面就全家死光了,好像剩下一個遠走他鄉了。
面對貧窮這個話題,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寒門對眼界、見識、發展的影響。但其實這不是真正的貧窮。真正的貧窮來不及考慮出路,真正的貧窮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根據國家統計局標定的貧困線,按照人均年收入2300元以下計算,還有將近一億的人口掙扎在貧困線以下。年收入2300元是什麼概念?
你手裡一部最普通的國產手機,有將近一億人,不吃不喝工作一年才能摸到。這群人口體量是如此龐大,可是在互聯網世界裡,他們的聲音掩埋在八卦熱點和花邊新聞之中,並不響亮。

掉手指總比餓死強
最外延的,是那些一輩子生活在閉塞山村的人們。
前段時間,曾有一篇「最悲傷作文」在網上走紅,文中的彝族小姑娘用300字描述了媽媽離世前,一個家庭的刻骨悲哀。
「媽媽病了,去鎮上,去西昌,錢沒了,病也沒好。」
「飯做好,去叫媽媽,媽媽已經死了。」
除去一小撮被媒體關注到的幸運者,他們中的絕大部分,終其一生都在為最最基本的生存掙扎。因為身邊都是和自己一樣的人,所以無人關注,無人憐憫,也沒有太多想改變。
時間在他們身上只留下老去的痕跡,日復一日的生活和一眼望到的結局。離我們稍近一些的,是那些因殘因病致貧的普通人家。 不少去過歐美國家留學的朋友們跟我說過一個奇特的現象:國外街頭殘疾人數量多到不可思議,地鐵上、商場裡、大街上,經常能夠見到。為什麼外國殘疾人這麼多?是基因原因麼?
不是。
截止2011年,中國有8296萬殘疾人登記在冊。按當年年底人口13.4億計算,差不多每二十個人裡就有一個殘疾人。但看看周圍,為什麼從來沒覺得殘疾人數量有那麼多?
因為這些殘疾人,根本就沒法出門,所以你看不見。這是獨屬於少數人的無奈,就像電影《推拿》中的那句臺詞:盲人們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裡,它不但是生理上的黑暗,還有心靈的黑暗——對周圍世界尤其是對正常人的恐懼。
站在大街上一眼望過去,那些彎彎曲曲的盲道,高高的階梯,當成擺設的折疊通道,無不是一道道高牆,把八千萬人阻隔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沒辦法去看一眼熱映的電影,沒辦法吃一頓簡單的堂食,沒機會參與絕大部分社會活動,只因為活動設施是為「正常人」設計。用影評人、先天性肌營養不良患者羅罔極的話來說,他們渴望踏入社會,可社會正在將他們鎖死。
在殷實人家,或許尚有霍金、史鐵生、羅罔極、程浩,經濟基礎構成的底氣和個人意志一起,支撐他們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探索,在網路發聲,對這個以痛吻我的世界報之以歌。
但還有更多籍籍無名的人,拖垮整個家庭卻只能終日等候照料,一生唯一的任務就是在痛苦中和命運賽跑。他們活的時候感覺隨時都會死,死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活過。
再近一些的,是城市裡的勞動者。
看過一個小故事:街頭,賣水果的中年婦女一邊撒潑,一邊死死抱住推車不肯撒手,大有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年輕的城管也不甘示弱,搶上前去伸手折斷了水果攤的秤。
晚上,疲憊的婦女往女兒碗裡夾了塊魚肉:「快吃吧,今天生意好得很呢。」
黧黑的小夥子給病床上的父親攏了攏被子:「我工作挺清閒的,就是坐辦公室。」
北京一直在飛速發展,可是很多身居其中的人,一邊為第二故鄉的進步自豪,一邊隱隱感覺,機會可能是留給了其他人,這種繁華,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勤勤懇懇過去十幾年,自己的狀況並沒有改善,未來也不知道在哪裡。
和老家一個遠房弟弟聊過天。他是工廠的機械操作員,上星期因操作不慎被機器削掉一截手指,工廠判定是他的責任,不予賠償。他在家休息了一周後,又回工廠上工了。我問他,這份工作這麼危險,待遇還低,為什麼還回去做?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我也不會幹別的,掉手指總比餓死強。」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和我居住在同一座城市裡,甚至每天都會打交道,生活卻彷彿在《北京折疊》裡的第三空間裡一樣沒有交集。
放眼中外,世界把視線聚焦在跑得飛快的一線城市,而把農村和來自農村的人忘在腦後。
我從沒注意過,社區樓下理髮店的Kevin老師平常在想什麼,燈火輝煌的都市中,那些建築工地的工人在想什麼,街邊的夜幕下,小吃街上的攤主們收攤時都聊些什麼。
這一切,真的就像《平凡的世界》裡說的那樣,人們寧願去關心一個蹩腳電影演員的吃喝拉撒和雞毛蒜皮,而不願了解一個普通人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
貧窮最大的問題,是在人生的很多轉捩點上,你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沒有能力抵抗外界的侵蝕。
在絕境之下,爆發的感情更令人心酸。
武漢大學講師劉燕舞曾主持過社科基金專案《農村老人自殺的社會性研究》,研究中展現的老人自殺案例,多在極端貧困的湖北農村發生。
有兩位老人,重病家裡出不起錢,兒子也不給飯吃,還屢遭媳婦打罵,頭朝下扎進家裡的水窖中。還有不少老人行動困難,拿不到藥水瓶也站不上板凳懸梁,便在不及人高的窗戶上,搭起一根繩,挎住頭,蜷起腿活活吊死。
「這些都是有必死的決心的。」在中國青年報的報導中,劉燕舞對記者分析道。他還記得有人跟他介紹說,一位老人要自殺,但怕子女不埋他,便自己挖了個坑,躺在裡面邊喝藥邊扒土。
調查發現,老人自殺的動機中,利他心理非常明顯。「這些老人不想變成子女的累贅。自殺的後果也將給子女帶來收益。甚至,他們即便自殺還處處為子女著想。」老人們有的不會在家裡自殺,而是選擇荒坡、河溝,幫子女避嫌;或者與子女爭吵後不自殺,待到關係平靜後才自殺;還有兩個老人都想自殺,也要錯開時間,以免對子女家庭產生不好影響。
就連開頭提到的新聞,在經濟還算發達的杭州城內,重病在家的老人,為了給下一代多爭取一點點未來的保障,無奈之下,也只能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抵押出去。
「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人死了,錢沒花了;更痛苦的是什麼?人活著,錢沒了。」
趙本山和小瀋陽的這段俏皮話,放在底層家庭面前,變成了真實的抉擇。
馬薇薇說過,人生有三種選擇題,兩個選項都對的無所謂,因為選哪個都爽;一個選項對一個選項錯也容易,選錯了是你傻;最難的,是兩個選項都是錯的。
選擇花錢續命,家人必須承受病人走後巨大的經濟虧空;選擇放棄治療,家人的後半生將永遠活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之中。他們的手上,沒有正確選項。
醫院的走廊比教堂聆聽了更多的祈禱,比哭牆見證了更多的絕望。在貧窮面前,善良的力量有多弱?我曾經看到過一個令人動容的回答。
總有一天,你的親人會老去,進了醫院,得了癌症,醫生說已經晚期了不能手術,建議化療。癌症治療方法有很多種,化療藥物中有一種叫進口藥物,兩萬一針,沒有醫保,副作用小,不掉頭髮,化療後不嘔吐,病人精神。普通國產化療藥,一針一千多,可以走醫保,吃了嘔吐,頭髮掉光。病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嗯,你是善良的人,你只是窮。
半年後病情進展,化療沒用了,於是醫生又給你兩套方案。你可以選擇保守治療吃中藥,回家慢慢忍受疼痛直到死亡來臨。你也可以選擇國外的靶向藥物治療,一天一片,每天1000,沒有醫保,全部自費。效果真的有,吃了以後,病人躺在床上能跟你聊天,也不會再昏迷。
問題是,你有選擇的資格嗎?

努力的活著
余華在《活著》裡寫過這樣一句話:
「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不論貧富貴賤,都是努力在活著。
以前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經常見到有個老人跪在路邊,為生病的兒子乞討,我並不知真假,只是見得久了,看他跪得辛苦,兜裡有零錢也習慣性給一點兒。昨天我又見到他,剛準備掏出零錢,他說,不用了,我兒子死了,明天收拾東西帶他回老家。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很多時候我們無法觸及底層的悲哀,但或許可以多一點點理解。
這幾年社會發展得很快,可是我覺得,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跟上來。
我想要的社會,不只有鱗次櫛比的高樓,車水馬龍的交通。
更想有暢通無阻的盲道,公共交通的輪椅升降機;
想要有永遠為有需要人士空著的愛心專座,底層收入水準的提升;
想要寫字樓下有外賣等候的專區,想要有更多平等友善的眼光。
我想要一個有溫度的社會。
雖然做起來很難,但是不能因為難,就不做了。

(小標為編者所下)

來源轉自:
【自由評論 第547期 2017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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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3日 星期日

學者:中共驅逐外來民工 不敢說出其內幕


北京大興發生火災後,中共當局以確保安全為由,在北京展開大清查,趕走幾十萬的被當局稱為「低端人口」的外地務工人員。網民表示,中共僱用的清查打手,就像清理猶太人的黨衛軍。(網友提供)
北京近日驅逐所謂「低端人口」的運動,引起了國內外的憤慨和關注。旅美經濟學者認為,中共不顧國際形象暴力驅趕這些百姓,真正的原因是目前國內經濟下滑,這些外來人口一旦失去工作,有可能成為所謂的「社會不穩定」力量,從而導致中共政權的不穩甚至覆滅。
經濟下滑 外來人口或成不穩定力量
周五(11月30日),美國之音播出《焦點對話:「低端人口」,中國政局的最大變數?》的評論節目。在節目中,旅美經濟學者秦偉平說:「北京這次驅逐幾十萬所謂低端,其實真正的原因公眾看不到。」
他認為:「城市務工人口大約有五六億,他們奉獻了青春、血汗獲得微薄的收入,沒有任何社會保障,是當局認為的不穩定因素。在經濟發展時期官方稱他們是新市民,經濟下滑沒有就業機會時,當局害怕他們鬧事於是一趕了之。
「中共要在經濟全面倒下之前的節點上,讓危險人口回流。因此預測驅趕點端人口的舉措全國各大城市都會效仿。」
秦偉平還說,社會學裏的確對人群進行了不同階層的劃分,比方底層、中層、上層。中共標榜無產階級是主人,實際是中國5%的精英階層才是真正的主人。中國有2.8億人口是赤貧,就是每天收入不足2美元,是真正的低端。

「低端人口」聚集社會能量 讓中共恐懼
秦偉平說:「中國經濟變革之後,草根流民階層在原籍沒有發展機會、沒有未來,於是遷徙到大城市,但同樣面臨生活的艱辛。他們在多年付出後獲得了些許金錢,但是沒有養老保障、沒有醫療保險。
「政府所謂清理低端人口其實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這些人口是一股巨大的社會能量。」
秦偉平分析:「中國現在的環境有別於二十年前的經濟增長期,現在的經濟是強弩之末。這點百姓不知道,但是當局了解。」
「只要不繼續印製鈔票和繼續給經濟輸血,經濟就危在旦夕。全國幾億草民在城市雖然是無產者,但是他們有眼界、有組織能力、有社會關係,一旦經濟危機全面爆發,他們沒有飯吃,在居住的城市很容易引發危機。這樣的情況讓政府恐懼。」 秦偉平說。

經濟快崩 蔡奇不顧形象強驅外地人
秦偉平說,值得注意的是,現在離中國新年只有兩個月,北京當局連兩個月的寬限都不給,急於驅趕外地人。「蔡奇是個懂宣傳的人,知道輿論的後果,所以並非他選擇授人以柄,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必須提前採取措施,不能再等,所以強制。」
「也許中共認為在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內經濟可能斷層,如果大批人突然失業,生活無以為繼的話,他們給當局的威脅顯而易見。現在他們還有口飯吃,所以即使被驅趕也還不會造反。如果沒有了飯碗,估計當局開槍也打不走。這是當局無法說出口的理由。」
「其實,上海的類似行動早已開始,通過調高房租來逼走所謂低端人口。 」
「我認為不光是低端人口,高端人口也將被危及。一旦危機爆發,中產階級也將被重創,可能財產蒸發,被打回原型。 」

來源轉自:
【徐簡綜合報道 2017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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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6日 星期一

中共欲以「國歌法」強化思想管控 港人拒蠶食

中共意識形態滲透引反彈 各界籲認清政權本質

中共人大前日通過將《國歌法》納入《基本法》附件三,令球場上「噓國歌」等行為日後有可能違法。昨日《城市論壇》上,多位講者強調中共試圖加強對港人的意識形態操控,製造恐懼。(蔡雯文 / 大紀元)
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星期六通過將《國歌法》納入香港《基本法》附件三,將以本地立法方式在港實行。除了落實細節引起極大爭議,大陸《國歌法》第一條開宗明義列明立法是為「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更被指公然違反「一國兩制」,引起各界對中共意識蠶食香港的警覺。
民間批評當局試圖偷換「黨」「國」概念,強調中共借國歌法強加意識形態給港人,將適得其反。各界又藉此機會重溫中共殺人起家、賣國等不光彩歷史,呼籲讓年輕一代對中共本質有全面的了解。
九七後,中共接管香港,至今人心未「回歸」。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上周六(11月4日)通過將《國歌法》納入《基本法》附件三,被視為中共收緊對港操控的最新舉動。

人大稱體現「全面管治」
中共人大常委會辦公廳新聞局局長何紹仁稱,今次做法是實施對港全面管治權的重要體現。新華社隨即發表評論文章,引用立法會議員鄭松泰在議事廳倒插國旗、有球賽觀眾噓國歌等例子,揚言港澳要「劃出清晰的法治『高壓線』」。
特區政府將以本地立法方式在港落實《國歌法》。民政事務局局長劉江華昨日稱,港府會進行本地立法和諮詢,將來立法會訂定法例條文,康文署等其他政府部門將會執法。被問到日後球賽發生「噓國歌」時是否由康文署執法,劉稱要待立法後再詳細了解。

最高3年徒刑 細節惹爭議
《國歌法》在今年9月1日經全國人大常委會表決通過,於10月1日起在大陸正式實施,列明「在公共場合,故意篡改國歌歌詞、曲譜,以歪曲、貶損方式奏唱國歌,或者以其他方式侮辱國歌」,將由公安機關處以警告或15日以下拘留,情節嚴重的更可判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剝奪政治權利。外界預料《國歌法》香港內容與內地大致相同。
其它落實細節也有多項爭議,包括是否有追溯力、何謂舉止莊重、國歌奏唱的場合、噓國歌的執法和刑責等。中共港區人大代表葉國謙稱在街上行走時聽到國歌亦要站立;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早前稱本地要強制中小學實行國歌教育,亦惹起重重疑慮。

各界斥國歌法洗腦教育
昨日《城市論壇》上,社民連主席吳文遠認為,在一個獨裁政權下,《國旗法》、《國歌法》根本要廢除,因為是用來限制市民的言論自由、表達權利。他批評是北京當局在港搞民族主義:「現在建制派很有系統地只要你對政府或政權有任何不滿,便將它等同為不愛國,或者不尊重這個政權,再下一步就說你不是中國人,最終目的不是罰那些球迷這麼簡單,就是要推行洗腦教育。」
吳又說,國歌法立法後讓港人扮假愛國,意圖模糊市民的反對聲音:「變成只要你反對它你便是不合群,你便是不愛這個民族,你便不愛這個國家。」

議員:圖令港人恐懼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許智峯認為,中共在港實施《國歌法》是製造恐懼氣氛:「幾場賽馬的賽事,那些人不起立,我們便要訂立《國歌法》來懲罰你⋯⋯在製造恐懼,令人民聽話,這是霸權及威權政府的表現。」
他反駁同場的經民聯議員梁美芬稱市民可以在其它場合表達對政府的不滿:「我們在雨傘運動表達不滿的人到哪裏去了?都關在監獄裏面。我們在立法會表達不滿的人到哪裏去了?都被DQ了,也同樣在坐監⋯⋯訴諸刑法,罰他們坐監罰到他們害怕為止,這個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
許智峯強調定會在議會內反對,同時會要求當局以白紙草案諮詢:「我的界線非常清晰,如果這條國歌法最後會有追溯力,我會反對。如果強制學校一定要實施,否則罰你坐監,我也必須要反對。」

「強加意識形態適得其反」
青年學子怎麼看《國歌法》在港實施?論壇上,圓玄學院妙法寺內明陳呂重德紀念中學的學生質疑,中共借國歌法強加的意識形態,將適得其反:「中央想強硬控制意識形態,加強民眾對愛國的思想,其實最終效果會否適得其反,反而加劇了政府與市民之間的矛盾。」也有學生認為愛國應是發自內心,反對以立法強制。
香港眾志成員批評中共用國歌法灌輸盲目的愛國教育,「這樣的教育根本不會存在思考,只是一種愛國主義的灌輸。究竟這種最終的目的,是灌輸愛國的精神,還是有批判的教育?」

重提中共殺人賣國歷史
台下也有人回顧中共建政以來迫害民眾、出賣國土的不光彩歷史,強調中共是民族的屈辱。維園衝鋒主席「大陸朱」朱韶洪認為不尊重國歌的是中共:「(《義勇軍進行曲》)填詞人田漢就是被中共搞文化大革命迫害死的,這麼慘淡的歷程,中共都不配有國歌。」
民主黨區議員袁海文則提到中共前黨魁江澤民賣國:「中共江澤民將16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北方割讓給人,將一些領土十多萬平方公里,割讓給越南人。我想問這些是否民族的屈辱?我們在教書時是否應該全面去看?作為中國人對外這麼『鵪鶉』,對自己人便那麼兇狠,我覺得非常悲哀。」

港人心聲:是強制而非自願尊重


羅先生(25歲)文員
「如行行下要站立,跟住唱。在茶餐廳夜晚6點鐘食食下飯,你突然播國歌,難道要站立嗎?」他不認為有了國歌法會加深愛國情操:「如果你本身對國家是尊重,就算無法律也會尊重它。現在只不過是強制要我去尊重它,而不是我自願去尊重它。」
逼人站立會很困擾


尹先生(29歲)資訊科技業
「識唱國歌不代表尊重國家。它播國歌就播國歌,我不會噓,但也不會刻意站立。如果它真的嚴格執法,一定要人站立會很困擾,忽然播國歌我要站立,我可能趕時間要做其它事。」
社會主義滲透違反《基本法》
大陸《國歌法》共有16項條文,當中第一條開宗明義闡述制定《國歌法》的目的,就包括「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港大法律學院首席講師張達明9月曾撰文提出,此目的並不見於《國旗法》之中。又指,《中英聯合聲明》與《基本法》均規定香港特區不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和政策。《基本法》第五條訂明:「香港特別行政區不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和政策,保持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
張達明強調,人大常委會必須清楚表明,在本港立法時不能將任何涉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目的的內容納入本地的法例,以免違反《中英聯合聲明》及《基本法》。
「保衛香港自由聯盟」召集人、退休教師韓連山認為,中共是借國歌法在港實行其全面管治權的政策,「國歌法中借刑罰恐嚇,要港人愛國。」他強調國歌法在港立法,尤其是在學校強行實施令他特別反感:「要學生愛國不是用一條法律威嚇,滲透愛國主義,這樣是行不通,只會令學生反感及更加反叛。」
他說,中共一直以全面掌握奴役人民的思想治國,「每一個範疇都是用操控、恐嚇及刑罰方式令百姓屈服。」因此,中共一直試圖對港人進行思想教育洗腦,如2012年的國教風波「想透過教育領域洗我們年青人的腦,讓他們盲目愛國。這完全是違反教育的本義。」
支聯會副主席蔡耀昌認為,中共一直很強調意識形態,尤其是毛時代發動多個運動,直到現在仍不放棄,「希望加強控制,尤其在觀念上,希望改變更多的人認同這個政權。」他說,立國歌法可能會令港人在公開場合表現比較尊重,但卻不是發自內心的,可能會適得其反。

如同希特拉統治
從事社會福利界的20歲市民郭先生認為,不會因為有國歌法就變得愛國:「有些事要強迫就失去本身意義,我覺得尊重是發自內心,如果要用法律限制人做甚麼或不做甚麼,件事好似失去本質。」對於球迷噓國歌,他說即使將有刑罰也無法減少不滿的怨氣:「刑罰我覺得不論甚麼形式或罰多少作用也不大,你可以迫人守法但改變不了內在的。」
從事工程的蔣先生形容聽到國歌要站立,如同希特拉統治:「好似希特拉的極端民族主義,行行下都要停下來站立,離譜些。」

中共滲透遭到全球抵制
《大紀元》的《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中提到,「共產黨文化是封閉的、壟斷的。沒有思想、言論、結社、信仰等自由。黨的統治好像一套液壓系統,依靠高壓和封閉來維持。」又指共產黨是「以恐懼壓迫中國人民的靈魂的」,並以「洗腦文化」進行統治。
時事評論員夏小強指,進入21世紀之後,中國成為了全球僅存的唯一的共產主義大國。近年來,中共利用種種方式向西方國家的紅色滲透,遭到了多個西方國家政府和媒體的警覺與反擊。奉行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中共政權越加孤立。
比如在美國和加拿大,多所中共開辦的特務機構孔子學院被關閉。特別是今年以來,澳洲和新西蘭發生的事件成為了國際關注的焦點。澳洲媒體近日紛紛披露澳洲的情報機構正在調查中共滲透澳洲的政治、經濟等領域,並公開點名一些澳洲政要和提供政治捐獻的有中共背景的金主的關係。
在新西蘭,華裔議員楊健被揭隱瞞其12年中共軍方間諜背景,引起朝野震驚,紛紛呼籲重視來自中共的威脅和滲透。
在台灣,早前發生中共背景的「統促黨」在台大學校園毆打學生的濺血事件,使得台灣第一次針對中共滲透台灣展開大規模的掃黑行動。有台灣民眾通過政府平台提議「禁止公開懸掛中共五星旗」,並通過聯署人數門檻,台灣政府機關須在12月22日前回應。
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上任僅僅半年多的時間,也多次就共產主義發表強硬批評。10月6日,他在白宮慶祝「西班牙文化遺產月」的活動中強調,要與古巴和委內瑞拉人民共同反對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專制制度。「壓迫古巴人民的失敗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也給世界上每個地方帶來悲痛和苦難。共產主義屬於過去,而自由屬於未來。」
夏小強指,多國政府從被中共深度滲透的迷夢中驚醒,並且展開了有力的反擊。這其實也是中共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在全球遭到抵制、被世界唾棄的大背景下發生的,這是共產主義行將滅亡的信號。

林怡、蔡雯文報道

來源轉自:
【2017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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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18日 星期一

人們不會忘記罪惡的歷史

★中國共產狗,是切切實實的外國勢力,有一堆以毛澤東為首的土匪橫空引入共產思想到中國;這垃圾黨上舐(蘇日)下騙(人民)地奪得政權後,便開展共產思想根本的無貪不歡,無血不樂性格,從此中國人漸漸文化低落,禮崩樂壞地在壓榨下活著,紅禍禍及中國,禍延港台,遍佈全球,令中國有個稱身稱號:地球毒瘤;更令共產人有一個標緻外號:蝗蟲!

林昭,原名彭令昭,中國蘇州人。林昭1954年入北京大學新聞系學習,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因公開支持北京大學學生張元勛的大字報「是時候了」而被劃為右派,後因「攻擊無產階級專政罪、反革命集團罪」於1962年起被關押於上海市提籃橋監獄,在獄中書寫了反對毛澤東的血書與日記。





共產黨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罪證人證比比皆是。

天安門被稱作「英勇威猛」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平民而上位的王建平,在二○一六年十二月九日被中共軍紀委以貪腐罪帶走後,黨衛軍的劊子手前幾天用一根筷子戳進自己的頸動脈,在北京沙河總政看守所「自殺」。
近幾天看到一條消息,約二十八年前在天安門被稱作「英勇威猛」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平民而上位的武警司令、副總參謀長王建平「上將」,在二○一六年十二月九日被中共軍紀委以貪腐罪帶走後,不足半年時間,這個黨衛軍的劊子手前幾天用一根筷子戳進自己的頸動脈,在北京沙河總政看守所自殺,結束其罪惡的一生,網民們稱之為:「生於不義,死於恥辱」。
不會忘記那場大屠殺
對很多詞彙的處理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在不斷演變。比如:對文革或對文化大革命,不必再打引號,大家皆知這些詞彙所指,而對六四事件、對天安門母親也一樣,無須再打引號。
據《蘋果日報》引述總部設在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報告,四月二十四日,天安門母親徐玨因肝癌在家中去世,終年七十七歲。徐玨的兒子吳向東於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爆發時六月三日晚在木樨地頸部中彈喪生。徐玨的丈夫於一九九五年抑鬱病故。徐玨多年孤身並在二○○九年確診患癌,接受治療期間仍遭到當局嚴密監控。
天安門母親又走了一位,而六四事件的死難者家屬,已減少至一百二十六人,但人們不會忘記六四事件,不會忘記那場大屠殺。儘管最近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檢察院將去年製作六四紀念酒「銘記八酒六四」的四位中國公民符海陸、陳兵、張雋勇、羅富譽以煽動國家政權罪起訴,但正如魯迅先生所言:墨寫的謊言,絕掩蓋不住血寫的事實。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
想要中國人忘記他們的罪惡,忘記那場大屠殺,真是比他們造登月飛船還難。
近日見海外網刊《公民議報》刊出啟事:繼續開展《如何解決六四問題》徵文活動。本人覺得「如何解決六四」原本是中共一塊心病,而對於中國普通民眾並沒聽說有切實有效的解決辦法──你說那些失去子女的天安門母親可以與當局和解嗎,我看很難。
人民不會忘記。凡是中國歷史上重大歷史事件,重要人物,人民都不會忘記。特別是那場大屠殺,和平時期的大屠殺,中國很多母親都一定是「記憶猶新」!
今年是「六四」二十八周年,近些天來,手機微信中再度轉發當年作為國家總理的李鵬在接見學生時對學生們的欺騙以及後來在天安門施行的大屠殺暴行的一幕幕視頻,這就表明,人們不會忘記。人們也不可能忘記!中共幻想忘記,那不過是自欺,絕欺不了億萬民眾。

不會忘記聖女林昭
除了不忘那場大屠殺,近幾天在手機上還不斷地看到一些不忘歷史的文字和視頻。
每年四月二十九日是聖女林昭祭日。原本已經被中共平反的人,卻對人們紀念這位追求自由民主的先驅害怕得要死,對全國各地前去祭奠的人們進行威脅、驅趕,甚至直接抓捕,真不知他們是依據現有哪條法律條文。可民眾要紀念,你能擋得住嗎?有位叫吳昊的網友就圖文並茂地貼出了「林昭墓祭拜線路」:從蘇州火車站下車,乘軌道交通二號線,至桐涇公園站,共七站,票價三元,由四號出站。然後往左一百二十米,至中級法院友新新村公交站,再乘坐四三路至靈岩山,共十八站,票價二元。後再轉乘六六三路公交車至韓世忠墓站,共二站,票價一元。下車後往回走二十米,即安息公墓,再走約五十米後右行,過韓世忠碑亭後約一百米,有鐵絲網,此即林昭墓。林昭墓在墓園最後一排。
你看記述得多麼詳細。真箇如網友所說,「無論她活著還是死去都讓他們膽寒。」「一個死去的人都讓你們怕成這樣?被貴黨抓捕酷刑迫害最後槍斃,她已經死了四十九年了,可很多年前就已平反,表明她無罪。然而,當局卻在她的墳墓前裝了監控鏡頭,凡去拜祭她的人全部抓捕。今天她的忌日,成千軍警守在墳墓旁邊。她是最早一批覺醒的人,她用死在喚醒這個民族,她是為這個愚昧的民族,勇敢發言而被槍斃的,當然值得人們去拜祭。全國各地今天去了很多人,已經抓捕扣留很多去拜祭的人。」

他們從沒想過實行民主
在新一屆中央領導班子執政不久,就搞了個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十二個詞組中就有「自由、民主」兩個詞組;而在二○一四年十月下旬召開的「四中全會」,又大張旗鼓地說他們要「依法治國」。現在轉眼執政四年多,這個國家民眾的自由民主是多了還少了,恐怕都寫在無數網民們的臉上。可以說,自一九七八年至今,當下是近四十年來控制言論最厲害時期。如此這般,還談何自由?又談何民主?那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分明就是欺騙國人,乃至欺騙世界。
不久前,中國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五原縣塔爾湖鎮金星一社農民丁貴雄,就因在三件紅色工作服背面用油漆寫上巴掌大的「民主黨」三個字,一連幾天在工餘時穿著這種衣服上街,於是引起當地國保們注意,並受到他們的威脅。國保和警察把丁貴雄帶到一家賓館,問其為什麼要穿這種字衣?丁貴雄說:「我是民主黨成員。」警察就說不能穿,衣服要沒收。丁貴雄說穿這件衣服不違法,不能沒收。警察說不讓沒收就把人帶走。隨後警察帶著丁貴雄到其工作處,把三件有「民主黨」的字衣都收走了。警察離開前還不忘警告丁貴雄:不能再穿這種字衣了,更不能再穿這種衣服上街,再穿問題就特別嚴重。
由此可見,他們所說的民主,就是欺世盜名,忽悠天下,他們從沒想過真正實行民主。不然,民眾以實際行動呼喚和支持民主,他們怎麼會那麼害怕呢?他們太清楚了,一旦在「趙國」真的實行民主,這個政權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近些天在大陸熱播的反腐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有句台詞,說是現在的中共需要「刮骨療毒」。其實這是很不夠的,還是在自欺欺人。今年初去世的周有光先生,在七年前出版的《朝聞道集》中早就告訴了中共:「為封建制度服務了二五○○年的華夏文化,要想轉化成為現代文化,那是一場脫胎換骨的大手術。如果對華夏文化的陰影,在理論上不敢徹底批判,在制度上無法嚴格防止,那麼,我們將背著陰影遺產進入第三個千年紀。」
周有光看似說的是中國文化,其實又何不包括中共的專制制度呢?

來源轉自:
【2017年5月號 動向 總379期 梁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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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娘子軍」與「南霸天」真相

★獨裁政體最喜歡利用女性去從或隨軍,何也?據不完全統計,女性在洗腦方面較容易受控制及成功,而受控女性亦輕而易舉地以性需要去影響男性落踏;所以共諜多以女性為之,共產黨是一個姦淫擄掠,貪淫作惡,無所不為的垃圾表表者。

早年被騙加入瓊崖縱隊的紅軍女戰士王運梅,老了再次被中共利用到紅色娘子軍紀念園當「紅色教員」,愚弄更多的中國人。(新 紀元資料室)
1930年中共成立娘子軍特務連。這群紅軍女戰士殺人放火什麼都幹。這段歷史在中共建政後被拍成電影《紅色娘子軍》,後又被改 編為芭蕾舞劇。這部充斥著謊言、背後充滿血淚的劇目,一再被中共拿出來在國內外洗腦,宣傳中共暴力。
文/楊寧
2013年9月,一個叫王運梅的103歲老人在海南瓊海市下轄的一個小村子去世。就是這個老人,早年被中共騙了參加革命不說,到老 了還再次被中共利用出來站臺,被請到2000年建成的瓊海「紅色娘子軍紀念園」當「紅色教員」,以愚弄更多的中國人。
也是這個老人,在離世一年前被中共官媒當成「紅色黨員典型」高調報導過,因為其正式加入了中共。根據官媒,這個曾經的「紅 色娘子軍戰士」以前以為參加了革命便是加入了中共,後來在別人問其是否交黨費時,才知道自己並未入黨。於是,2010年6月,王 運梅遞交了入黨申請書,2012年成為中共預備黨員。報導還強調王運梅「永遠跟黨走,直到最後一口氣」。果然如其所言。
顯然,中共官媒在洋洋自得之際,又一次重複了幾十年的「紅色娘子軍」的謊言,而當真相被揭開時,中國人才恍然大悟:又一次 上了中共的當。

「紅色娘子軍」殺人放火
中共黨史稱,1930年8月,中共工農紅軍瓊崖獨立師和娘子軍連正式成立。娘子軍特務連連長為龐瓊花(後為馮增敏),指導員為王 時香。全連有三個排,一排長馮增敏(後為盧賽香),二排長龐學蓮(後為李昌香),三排長黃敦英(後為曹家英)。每排三班, 每個班有十名戰士,全連九個班,加上連部的傳令兵、旗兵、號兵、庶務、挑夫和三個膳食員,全連共有103人。除了兩名年紀較大 的庶務、挑夫和一名13歲的小號兵是男子外,其餘都是女性。
這些紅軍女戰士「拿起槍來,和男子並肩作戰」;接受完全軍事化的訓練;隨著戰鬥形勢變化,投身到了戰鬥中……但事實上,這 些人不過是一群受中共欺騙的農村婦女,她們殺人放火什麼都幹。
1932年,國民黨警衛旅圍剿中共瓊崖根據地。至1933年春,瓊崖紅軍基本已被打散,「紅色娘子軍」成立了500多天,在19人死亡 和部分人員失散後,宣布中止活動,隱蔽起來。其八個領導人先後被捕,後在張學良、楊虎城發動的西安軍事叛變後被蔣介石大赦 出獄。
就是這段歷史,在中共建政後,先是被拍成電影《紅色娘子軍》,其後又被改編為芭蕾舞劇,文革期間又成為八大樣板戲之一,是 中共對中國百姓洗腦最具影響的劇目之一。

中共黨文化洗腦宣傳下的革命現代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充斥著謊言。(AFP)
中共改編後的《紅色娘子軍》故事是這樣的:上個世紀30年代,海南島萬泉河一帶椰林寨,「惡霸地主」南霸天作威作福,其婢女 吳瓊花(芭蕾舞劇吳清華)不堪欺壓,在多次出逃未遂後終於成功逃入密林。當時,在海南省的小山村裡,中共招募了100多個農村 女子,組建了一支女子武裝特務連。在假扮南洋僑商的共產黨員洪常青的指引下,吳瓊花參加了「紅色娘子軍」,而洪常青正是娘 子軍的黨代表。
一次戰鬥中,洪常青被南霸天抓獲,被燒死在榕樹下。吳瓊花遂帶領娘子軍,引中共主力部隊攻入椰林寨,消滅了南霸天的武裝, 南霸天被擊斃。吳瓊花也加入了中共,成了新的娘子軍連連長。

內容虛構 中國人被中共騙好慘
《紅色娘子軍》裡南霸天是一個「怙惡不悛」的大地主。他利用萬貫家財,組織和支援反動武裝,與海南島的遊擊隊為敵,後被「 紅色娘子軍連」連長吳瓊花擊斃,落了個「可恥的下場」。
但據《海南視窗》報導,南霸天的原型是海南陵水縣當地一個叫張鴻猷的地主,張鴻猷的親孫子張國梅說,《紅色娘子軍》很多內 容是虛構的,在他爺爺死後四年,紅色娘子軍才組建。
張鴻猷堂兄張鴻德的孫子張國強也表示,他是目前唯一健在見過張鴻猷的人,張鴻猷是個善人,他沒有欺壓百姓,家裡也沒家丁、 槍枝、碉堡。
而「紅色娘子軍」的指導員王時香回憶說,吳瓊花並不是南霸天家的丫鬟,也沒有南霸天這個人。陵水縣史志辦的一位工作人員稱 ,張鴻猷沒有血債,他家只是教師世家。可憐的中國人被中共騙得好慘。

娘子軍成員悲慘的命運
大陸《博客天下》曾刊文稱,按照瓊海農村的習俗,女孩很小就會被送往別人家裡當童養媳,15歲前要生孩子;25歲之後若還沒嫁 人,就要在族譜上除名。而這些娘子軍被國民黨釋放時,她們中年齡最小的馮增敏都已經25歲了,加上她們的特殊身分,很少有人 願意娶她們。
另外,「女人上山是給共產黨當共婆」的傳言,也讓她們難堪。於是國共合作後,這些身分和經歷特殊且年紀偏大的娘子軍成員, 嫁給國民黨人士或是地方鄉紳,成為一種可能。
如曾任特務連首任連長的龐瓊花出獄後嫁給了一個鄉紳,其丈夫因拒絕擔任維持會會長被日軍殺害,龐瓊花隨後也因拒絕跟從日軍 軍官被害。
曾任連指導員的王時香,出獄後,其母親害怕女兒的經歷會拖累全家,將她許配給了國民黨的一個民團清鄉隊長劉恆應做妾,完全 不顧對方身有殘疾且大女兒15歲。中共建政後,王時香沒有躲過中共的一次又一次運動。絕望時,她曾企圖自殺,但被大兒子及時 發現救下。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黃墩英身上。回到家鄉後,她被已有妻室的國民黨區長李昌厥看中,成了其妾室。1951年土改時,李昌厥被中 共處決。此後,黃墩英頂著「地主婆」、「叛徒」的帽子成為歷次政治運動的批鬥典型。除了各種階級帽子,黃墩英還有一件需要 交代的事是「藏匿黑槍」,因為中共抓獲她丈夫的時候沒有搜到槍,所以認為是被她藏了起來。文革爆發後,黃墩英被遊街、拷打 ,度日如年,子女也因此受到了歧視和牽連。
而與王時香是戰友又是鄰居且一同坐過牢的龐學蓮,在文革時也被戴高帽遊街,理由非常荒唐:國民黨為什麼會放她們出來?王時 香嫁給國民黨,龐學蓮為什麼不阻攔、不揭發? 另據葉曙明2006年撰寫的〈1952年海南反地方主義〉一文,提到了瓊崖縱隊的復員問題。瓊崖縱隊也有3000多名女性,從她們的經 歷也可一窺其他「紅色娘子軍」成員不堪的經歷。
彼時,因全國範圍的戰爭已告結束,毛下了部隊集體轉業的命令,瓊崖縱隊的軍人也在內。原海南區黨委宣傳部長李英敏(後來曾 任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局長)1996年談到瓊縱復員問題時,認為當年至少在兩個問題上處理不當,其中一個就是許多女軍人無家可 歸,再三請求分配到地方企業單位,卻一律不准。她們大部分沒讀過書,目不識丁,過慣軍伍生活,一旦置身社會,謀生乏術,又 無家可歸。
離開部隊後,這些女軍人有的流落街頭,行乞度日;有的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賣肉體;有的索性投河上吊,一死了之。而中共對 此漠然處之。其他娘子軍成員的命運又何嘗不是如此?

中共於1930年成立娘子軍連。女軍人離開部隊後因身分特殊、謀生乏術,命運悲慘,甚有行乞度日、出賣肉體、投河上吊者。而中 共對此漠然處之。圖為紅軍戰士潘先英。(AFP)
《紅色娘子軍》演職人員遭厄運
不僅僅是娘子軍成員多遭不幸,那些參與創作和演出《紅色娘子軍》的演職人員同樣是厄運連連。

不僅娘子軍成員多遭不幸,參與創作和演出《紅色娘子軍》者同遭厄運。扮演芭蕾舞劇女主角的白淑湘被扣「反革命」帽子被勞改 ,扮演男主角的劉慶棠文革後被判17年徒刑。(新紀元合成圖)
如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中女主角吳瓊花最早的扮演者白淑湘曾被扣「破壞革命樣板戲」和「反革命」的帽子被鎮壓,並被送去勞改。男主角洪常青扮演者劉慶棠文革後先是被隔離審查,後被判了17年徒刑;被關期間,妻子與其離婚。
該劇編導、中央芭蕾舞團原團長李承祥則被打為「走資派」關進牛棚。後來中共考慮到還需要他飾演劇中反角「南霸天」,才恢復其工作。
此外,芭蕾舞劇的作曲者吳祖強文革時亦受到批判,其著名權被剝奪。
然而就是這樣一部充斥著謊言的劇目、這樣一部背後充滿著血淚的劇目,卻一再被中共拿出來在國內外洗腦,宣傳中共暴力。中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何應對中共,那就是揭穿謊言、還原真相,直至中共垮台。

來源轉自:
【焦點新聞 第545期 2017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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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律師談中共政權滅亡


         二○一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筆者通過網絡對目前仍被當局監視在陝西省榆林小石板橋村?洞的高智晟律師連續三天進行採訪,話題範圍涵蓋大家目前最關心的熱點問題。在徵求高律師同意後,整理出一萬四千字,因《動向》雜誌的篇幅限制,現摘要發表如下。
         採訪者:付振川,受訪者:高智晟。以下採訪者簡稱:付,受訪者簡稱:高。
         時間:二○一七年五月十九日~六月二十七日(分三次進行)
         付:您好!是高律師嗎?
         高:您好,謝謝!是的,是真品,而非珍品。
         付:很多人都關心您的「二○一七共產黨會滅亡」的預言,實際上包括很多的共產黨的人。現在二○一七年時間過去已經半年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您不擔心預言會落空嗎?
         高:我的信心滿滿,中共二○一七年必會敗亡。這不是我的預言,是我於偉大上帝全能的見證,感恩上帝無與倫比的愛,這是我莫大的榮耀!即便至今年的最後一天,我對上帝於今年拯救中國的信心不會有纖毫的動搖懷疑,千真萬確的就在今年。請朋友們留心,全球共產主義政權崩亡時間全在下半年發生的。
         我的神對我日常的關愛常讓我的靈魂震動不已,有時又誠惶誠恐,不是不信,總覺得自己不配。神的無限神聖、獨一無二的至高尊貴,卻全天候和我這樣一個卑微生命在一起,真的是不配又不敢當!
         付:的確是很神奇。可絕大部分人眼裡看見的只是共產黨很強大,有那麼多軍隊和警察,感覺中國人永遠推翻不了它的。
         高:那不是事實的全部,那是心靈和見識窄狹、蔽陋及僵化的必然結果。有這種認識狀態者還大多自以為是,認為自己的認識才更接近真理,一種可怕的至病態的固執己見,而這在中國卻很普遍,即使是境外那群共產黨的反對者中,你留意一下他們的文字、言論,中共的強大被描述的栩栩如生。他們總把中國共產主義的生滅規律放置在縱向的中國歷史興替現象裡,忘了它是橫向的世界共產主義生滅規律的一部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全球共產主義政權一律的擅長操控軍隊而長於對人民私權利的窒息性管控,而它們現在在哪裡!它們一律的滅亡於一個看似偶發的非暴力事件中,一律的都在滅亡前掌控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及龐大而冷酷的警察機器,它們現在在哪裡!看看全球所有共產主義政權的滅亡過程,沒有一個共產黨政權是被人民用硬暴力打倒的,只是這種觀點論者的觀察及思想所不及而已。

習負有上天使命:滅亡中共
         付:高律師,現在我想和您討論一下習近平可以嗎?
         高:不大願意在他身上浪費心思,惟願能概略些。……回答這個問題既很簡單,又很複雜。從宗教角度論則很簡單:習上台後的許多做法令人目瞪口呆,更有許多做法不僅倒行逆施,而且完全與時代及人類常識脫節,這是一種顯明的邪靈趨使現象。習同樣是負有上天使命的,那就是滅亡中共,這點使命竟神奇地與我們這些人的使命同,惟途殊耳。人類群體裡常有許多有趣現象,賊狂奔於前,警狂奔於後,他們奔向則同,而所以奔向同則大不同。習以一切喪失人類感情的保黨手段將黨帶入墳墓是他無力回天的使命,迄今為止他的角色無有纖毫差離,這是我當下對他唯一的「肯定」。說它複雜,則在於對於歷史趨向,尤其是重大歷史節點的把脈,是一個涉及頗複雜的宗教、哲學、歷史、現實等諸思想及見識的激蕩、折衷的結果,囿於篇幅,於這裡是無望述清了。從人倫感情角度論,我同情習,慶倖自己不是他,他是一個大悲劇的主角色,但不是不能改變。神永不阻止人棄罪就善,這是能絕對結論的。習先生目前已顯明了的人性底色,定義著他正雷打不動的瘋狂奔向悲劇的終點,悲劇總不是好事,我甚不願見之!人各有志,既有了雷打不動的決絕的赴死態度,那情形就變得簡單起來,大家各走一邊。
         付:現在有很多說法,很多人說許多壞事都不是他幹的,都是別人抹黑他,不知道您怎麼看這種現象?
         高:這種說法極其荒謬,與近五年來已顯明了的事實邏輯謬悖何止千里?這對習本人也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這種荒謬邏輯成立的唯一前提是:習是個與木偶無異的窩囊廢,任惡人們恣意摶捏是他日常的全部事業,至少他是個慈善無比的孱主。不僅我看不大像,習本人也不會同意的。「竟無一人是男兒」這句譏笑蘇共當年垮台過程中不向人民開槍的話,「黨媒姓黨」、「握緊司法刀把子」這些昏話,豈是別人逼他說出的!
         付:您如何看習近平他們反腐敗?
         高:恕我直言不諱,認為中共真能反腐敗的人只是兩類,一類是實在的糊塗者,另一類則是實在的騙子。腐敗,是中共集團今天能苟活的全部原因和結果;腐敗,是已盡喪靈性的腐敗分子們全部的趨動力和凝聚力所在;腐敗,成就著所有腐敗分子的升遷,升遷成就著腐敗靈魂們更大的腐敗;腐敗,還有一個大作用;腐敗分子反腐敗,不僅可窒息扼死異己腐敗分子,更能為打倒異己腐敗分子的、更其兇悍的腐敗分子贏得喝彩,為腐敗政權贏得苟存能量。
         唯一出路即是體制外維權
         付:您怎麼看近幾年裡國內維權現狀?
         高:維權是個極寬泛的概念,能發生在人類的任何群體裡。今天中國的維權,或是我們這裡所言及的維權,則專指對中共暴政侵犯人類基本權利的反抗或防衛。
         關於維權,二○一五年六月份,我在接受美聯社採訪時認為:今天的中國,在法律範圍內的維權是對維權的反動,因為它的法律本身是非法的和反人權的。法律範圍內的維權我嘗試過,它本質上是以承認制度的合法性為前提,客觀上是在作維護制度秩序基本功,可流氓政權不接受。這種體制內的維權不被允許,被蠻橫指斥為擾亂社會秩序乃至顛覆國家政權,那麼邏輯的指向就再清楚不過了:政權本身的非法及反人權性。而邏輯另一端的唯一出路即是體制外維權,除非甘願永被中共流氓們踏在腳下。這幾年國內反暴政維權形勢發展很快,這是我與那悲觀者認識的不同。從人民覺醒的徹底性、規模性、基礎性、普遍性、尤其是在普遍性和迅速性方面,五年來超過了歷史的任何時期,這是習近平五年裡對中國歷史發展進程的最大「貢獻」。這是任何一個有耳、有眼及有心的中國人都不難得出這種判識的,普遍的人心向背已經完成,這是誰也無力回天的現實。
         付:您與國內那些維權人士聯繫多麼?
         高:幾成完全隔離狀態。
         付:啊!是因為您現在的處境嗎?
         高:是,又不完全是。
         付:可以說說嗎?
         高:幾無積極意義,不說更適宜些。
         付:如果您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高:大家已變得很陌生了,不是因為距離,不是因為我被軟禁。舉兩個例子。去年下半年開始我醞釀著書寫《二○一六年中國的人權報告》,這需要一群人協作,我找過一群知名的人權律師,但百分之百碰了壁。這很讓我吃驚不少,署名則一律不願意,不署名則一律不肯合作。這件事對我有了點意外打擊,使我意識到維權情形已大不同以往了。另一面,這件事亦解放了我,斬斷了我對與他們合力搏擊的幻想,自己出擊,實實在在。第二個例子是我去年接了些訪民對人權律師的舉報材料,寫了《揭露罪惡是我的立場》,我向幾個知名律師徵詢過相關問題,我又得了點小挫折。百分之百的不關心問題本身,而一律的要求「高律您可千萬得顧全大局」。而我從此便多事矣。包括海外不少面孔也加入了阻止行列,我失敗矣!
         付:啊,您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孤單,我是說人際方面?
         高:不。我罕有的主動尋求與人合作是對的,這是個例外,這失敗更證明了我向來的單打獨鬥是正確的。
         付:請原諒我說話過於隨便,人怎麼可以不與其他人合作呢?
         高:「請原諒我說話過於隨便」,您怎麼可以得出如此悖離實際的認識呢?您稍微回觀下我過去的軌跡,是不難釋然您的這個認識的。我足不出戶,而最近的三件大事,《二○一七年,起來中國》、《中華聯邦共和國憲法及其制憲思想記錄》、《二○一六年中國的人權報告》書稿是怎麼出去的!往遠點說,我從未出過國,這些年在國際上普遍的關注度是怎麼成就的!耿和她們娘仨是怎麼逃離中國的,沒有善良人們於無聞裡的捨身幫助和支持,這些大事件怎麼可能成就呢?這素來是我自信和力量的基礎,我從不缺合作者,且是金子般誠實的合作者,他們沒有利害計算,沒有詭計的。
         付:您有沒有試著搞清楚這種現象的原因,我指的是他們不願意與您合作維權的事?
         高:利益,是其中的全部原因。我沒興趣更無暇問他們,但是我有向朋友交流過,朋友說出了我完全沒意外的原因。……意思是說我從不聯繫外面的基金,所以跟著我得不到一點實惠。
         付:您怎麼想呢?
         高:目瞪口呆,不是對他們的利益要求,而是對我自己的愚鈍。楚漢之爭,項羽敗給劉季豈不是因著不肯予追隨者利?!
         付:您對律師失望嗎?
         高:不。恰恰相反。
         付:能詳細說說嗎?
         高:中國律師與黑暗政治的新一輪抗戰肇起於我,這真是一個令人激動不已的有趣過程。冷酷的打壓森嚴堡壘,而一個偉大的群體就在這兇殘打壓中崛起。試看今日中共面臨來自律師的威脅與十二年前相比如何,有天壤之別,這是誰都得承認的現實。於邪惡的壓逼中,在中國的今天與明天之際,中國律師一路走來一一湧現出像唐荊陵、李和平、王全璋、謝陽、江天勇等數不清的優秀分子,事實上已成了一種完全不能再被中國黑暗勢力消滅的力量。他們要面對野蠻乃至血腥的壓迫,但絕不是被消滅,這便是中國律師死敵──中共恐怖組織亦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律師作為一個現代的意識存在僅靠著非法抓捕一批他們中的傑出者,已毫無意義了,因為它首先是作為一種現代人類社會不可或缺的文明觀念存在於絕大部分文明人的意識中。一群絕不向野蠻打壓屈服的律師的保有,決定了法治意識在許多精英分子意志中的堅立,這是未來法治中國的基石及光明的保障。他們是中國未來法治生命力的象徵,是中國未來法治生命生長的看得見的根脈且已生成了不可被拔除之勢,這已是鐵般的現實。

中國法律人的黃金時代將要到來
         付:您的肯定令人激動,對中國未來的信心讓人興奮,對將來中國律師業前景一定信心十足吧?
         高:謝謝您!是的。今天那些仍身羈專制黑牢中的傑出律師們,於自身的困厄裡肩起這民族命運歷史性改變的重軛,在無底線的無恥誣衊裡、在兇殘的攻擊中孤獨地奮力前行,拓通著這民族無限的希望之路,也正拓通著一條通往無限榮耀未來中國法律人價值的時代之途,我對此充滿著無限的信心,從不懷疑的。二○一七年後中國將徹底的、歷史性的迎來法律人的黃金時代,這一點無論怎樣誇張地展望亦不為過。隨著國家民主憲政制度及獨立司法制度的建立,隨著城市的發展和商業交流頻率及經濟的增長,隨著法律調整社會關係的頻率及功能的飛躍性增長,在一個新生的迅速成長著的國家裡,同樣會迅速成長的是人們的對法律服務的普遍而迫切的需求。年輕的後起之秀們、未來中國律師業的新銳們將在法治中國社會裡如魚得水,伴隨國家的法治進步一路生長。但這一天的到來還需走過一段黑暗甚至具體犧牲路,這需要我們部分個體的擔當,每個中國律師正處在歷史的考驗與撿選中。
         付:是的,中國法律人一定會迎來一個大好的時代是誰也不應懷疑的,但這一天到來前的黑暗現實令人擔憂,您有沒有對您的同行有些忠告?
         高:謝謝。歷史常是一面鏡子,為明智而富有勇氣的人們提示著選擇方向。我這裡舉一著名的例子,美國的獨立戰爭使律師事業遭到重創,不是因為戰爭本身的淘汰,而是許多律師,更有許多傑出律師人物,由於堅定的抓住黑暗不放,不願意與國家和民族的光明前途站在一起,英王的統治被推翻後得了不得不逃離美國的下場,得了個人命運的毀滅性悲劇,當時馬薩諸賽州因此減少了三分之一的律師。中國的律師群體,正歷史性地處在中國黑暗與光明的交替之界,對國家歷史而言,中共恐怖組織的敗亡不過是一個具體的歷史節點耳,而於許多個人而言則可能是命運的大轉折時期──不論好或壞。托克維爾的政治哲學著作中認為,律師是一個顯明了的認識敏銳的群體,如何選擇於個人命運有益,對律師群體而言不是困難的事,便是最消極的沉默也不失為一種不壞的選擇,而真正昧卻靈性與恐怖政權合體的壞種終究是律師中的極少數人。歷史的腳步從來如是,絕大部分正向的歷史步伐會給絕大多數還保有著人性或者是保有著人的認識能力者好的處境或好的發展,而被本即無情緒表達能力的歷史毀滅性的淘汰者永遠只是極少數,但不是沒有,那是他們企圖阻卻歷史前行的必然結果,但這樣的淘汰越少越好。未來中國將會對與前非法政權合體禍害人民以及被人民具體控訴罪行的律師予處罰,直至清除出行業或刑責。
         付:高律師,與您聊天既令人激動,又很不讓人輕鬆,老有一種莊嚴肅穆的精神力量在裡面,催促人嚮往未來,真是要謝謝您了!

「未來中國追懲反人類罪罪行」
         付:關於民選總統的話題,這也是我這次找您最想交流的問題,希望我們能有廣泛、全面而具體的交流。
         高:您將大失所望,這是我當下最沒有興趣的話題。首先,它不是當務之急,正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其次,這個話題暫無實際意義,順其自然,它豈能是人謀的結果!為了在中國建立,人民能夠平等、自由、自主地、一人一票選舉自己政府的政治制度,我們這些人把一切都捨上了,包括不惜捨上性命。壓倒一切的價值,是這樣的制度的到來,這是我們民族世世代代安寧和福祉的最靠得住的保證。我滿腦子想的從來沒有高大上,我想的最多的是未來努力建立起,最有利於生活中最不如意人群的國家福利機制。在整個中國社會中,建立起最有利於那些能力欠缺、能力客觀受限的,生活不如意人群的感情觀念和社會氛圍。國家必須在道義上巍峨堅立,首先對自己的人民,其次是對外的道義幫助,中國才會有好的前程。那時,誰做民選總統已不再重要了。這是我有涉這一話題當下能談的全部。謝謝!
         付:很感動,謝謝您,理解了,尊重您的意思。
         高:謝謝。
         付:還有一個話題是未來對前共產黨政權領導人的清算問題,可以交流一下嗎?
         高:您的兩個述語有誤,應該是前共產黨非法政權。「領導人的清算」應該改成是對:服務於前共產主義恐怖組織成員犯罪的審判。關於這個問題,我在《二○一七年,起來中國》書裡談了我的個人意見,二○一六年六月,我在《民主中國》刊文《未來中國追懲反人類罪罪行範圍匡算》,對之有詳盡的敘列,這裡不再贅述。
         付:好的,明白,謝謝!
         付:請問您對《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案》有什麼期待嗎?
         高:不大。這是於犧牲生命作了基礎的一部人權問責法案。我迄今為止沒能看到它的中文版傳播,這又是華人的一個醒目的欠缺。它會是一部健康的法律。自馬歇爾大法官為美國聯邦最高法院確實了憲法審查權力後,這種信心是可保證的。
         海外華人在這方面是可有大作為的,但迄今聲勢不彰。不僅不彰,間有謀動者,而對侵犯人權惡棍的篩選過於保守,甚至僵化。中共的反人權暴徒廣眾而兇殘邪惡超出人理,這在中國是一切正常人盡知的現實。華人作為糾舉者,不必以執法者的嚴苛眼光去篩選多如牛毛的惡魔般人權涉罪者,把嚴苛判斷交給執法者。
         現在的作法好像是在尋找稀世珍寶,容易給全世界造成一種錯覺:中共反人權惡棍實在是極少的,把價值導向了反面。這種近乎僵化的糾舉機制,竟有成了反人權惡棍的過濾性保護器之效,這是他們作夢都不敢相信的,可眼下這卻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現實。七○九暴虐人權律師事件中,這讓多少屠戮人權的惡棍鄙視我們的愚迂,尤其是天津公安鷹犬們,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在中國,囂張不羈而駭人聽聞的暴虐人權事件天天不絕於耳,何以糾舉反人權官員時竟如此艱難?大惑不解!
         付:是的,高律師,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的確是這種現狀。謝謝您!
         高:交流是一種互學過程,不必客氣。

來源轉自:
【2017年8月號 動向總380期 付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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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17日 星期日

如此食言堪稱「國際笑話」──評中共片面撕毀《中英聯合聲明》


1984年12月19日,中英雙方代表在北京簽訂《中英聯合聲明》(圖:Getty Images)
         孔子云:「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意即一個人如果不講信用,那就不知他會做出些什麼離譜的事來。個人尚且如此,如果一個政黨、一個政權也毫無誠信,則必然會禍害天下。日本偷襲珍珠港,希特勒以「閃電戰」侵略別國,毛澤東用「陽謀」發動「反右」……都是國家政權失信於天下的著名「案例」。而今卻有人似不願讓古人專「美」於前,於是乎有了更具「特色」的「創新」表演。
對中英《聯合聲明》變臉不認賬
         二○一七年六月三十日,也就是中共接管香港二十周年前夕,中共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向媒體發表談話時,竟公然宣稱:「現在香港已經回歸祖國懷抱二十年,《中英聯合聲明》作為一個歷史文件,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對中國中央政府對香港特區的管理也不具備任何約束力。英方對回歸後的香港,無主權、無治權、無監督權。希望上述人士認清現實。」
         如此違背起碼外交準則而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強橫之語,一經拋出,便在世界輿論上引起軒然大波。《中英聯合聲明》是一九八四年中英兩國政府對英國政府將香港移交給中國而簽署的一個國際性協議文件。該聯合聲明於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英雙方互換文本後生效,並在聯合國秘書處作了登記。如此慎重莊嚴、並在聯合國備了案的兩國政府簽訂的國與國之間協議性文件,按國際法是具有永久性的,即使政權更迭,一般來講也要繼承前朝政府所簽的協議,何況大陸中共政權並未出現此種情況。此外,則只有該國政府被革命所顛覆,新政權才可能宣佈不承認被顛覆的政權與外國政府所簽訂的某些條約或協議,但中國大陸更無這類情況發生。才簽訂三十多年,實施才二十年的《中英聯合聲明》,卻被中共政權突然間一「變臉」就把它說成像是早已「作廢」的「歷史文件」!如此不顧國際常識的胡言亂語,完全是在開「國際玩笑」,更是對國際法的極端蔑視和嚴重踐踏!

中共一貫的「優良傳統」
         中共在其國內以言代法,無法無天,早已名聲在外不是什麼新聞了。但隨著中共靠與國際資本勾結剝削民眾,悶聲發大財,財大氣粗之後,便把它這一套作派逐漸向國外輸出。而可悲的是,世界各國對此並未有充分認識,還將中共當作是一個守信的政府,與之簽署各種協議。中共當局在簽任何協議條約時,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認真落實。說遠一點,當年中共為了改變它在「六‧四」屠殺後在國際上的孤立處境,極不情願地簽署了《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國際公約》、《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禁止酷刑和其它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待遇或處罰公約》等等。但中共簽署後命令他御用的「人大」不「批准」,於是永遠不「生效」;或者「批准」了也當廢紙一張,不但不執行,甚至中國老百姓提出這些公約,就被誣為「煽動顛覆」,外國人士或政府一提此,便被指為「反華」!二○○七年中國欲簽署加入WTO的世貿協定書,中國世貿首席談判代表龍永圖在會談不下時,朱鎔基就向他指示,先同意條件談下來再說。此言說白了就是:只要「混」進去了,執不執行條款那是「我」的事。而今國際社會才認識到上了中共的當,但為時已晚。中共混進世貿後,從來都沒有執行過他所簽訂的條款。比如中國的金融、保險、銀行就不向他國開放,新聞媒體更不許外國涉足,但中共的銀行、媒體則大舉進入他國。如此大耍流氓,文明國家卻無可奈何。
         所以中共此次宣佈《中英聯合聲明》作廢,既非突然起意,也不令人驚奇,不過證實了,中共在「拿下」香港後二十年來所作所為的事實。那就是中共從來都沒有想要實施《中英聯合聲明》中關於一國兩制的承諾,在簽署的那一刻起就把它當作一張「廢紙」。之所以要簽署這一聲明,目的是讓香港能夠順利地轉到它的手裡,以及欺騙國際社會輿論。如今中共覺得香港已牢牢地弄到自己的手裡,沒有必要再裝模作樣演戲了,於是扯下遮羞布,擺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勝利」姿態來向世人和國際社會挑戰。這就是它的一貫「優良傳統」!

搬起這塊石頭會砸誰的腳
         曹雪芹先生在《紅樓夢》中嘲笑鳳姐兒「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黨國當局當然比鳳姐兒精明十倍不止,但人算不如天算,中共如此踐踏國際法準則,隨意宣佈自己與他國簽署的國際文件為「過時」的「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看似「機關算盡太聰明」,也似乎重重地給了英國和香港要求民主的民眾當頭一擊。但「子彈」還在飛,「石頭」還未最後落地,這塊「石頭」在不遠的將來說不定就會落在中共的腳背上。謂予不信,不妨想想:既然中共可以開如此惡劣的先例,就難免別人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例如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就是比《中英聯合聲明》在時間順序上更早了多年的「歷史文件」。哪一天中共惹得老美不高興了,人家還不是可以「依樣畫葫蘆」說:什麼「一個中國原則」,什麼「上海公報」、「中美建交公報」,這都是「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此外,如《中日聯合聲明》、《中俄聯合聲明》等等也是中共與其它國家的聯合聲明,中共現在「帶頭」作了這個「表率」,那麼人家也可以說,那是歷史文件,等同廢紙一張。既然中共都不遵守,憑什麼要別人遵守?至於中共天天拿著當棍子打人,逼著台灣總統蔡英文作「答卷」的「九二共識」,更是個連文件都沒有的「口頭表述」。如果蔡總統把這個「口頭表述」也稱為「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對兩岸政府「也不具備任何約束力」,中南海諸公不知還能說什麼?這不僅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且更是因中共先開此例,而「授人以柄」,豈不是「反誤了卿卿性命」嗎?若按此辦理,甚至開羅宣言、波茨坦公告是否也都是「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中共大約也自知太蠻橫無理,七月八日中共外交部條約法律司司長徐宏在香港出席國際法研討會時,才強詞奪理地宣稱:中共的這一說法只是響應國際社會以《中英聯合聲明》指責中方,但中國從未否認《聯合聲明》是一份協議,並已登記在聯合國秘書處因而「不能說沒有(法律)效力」。但徐宏接著又說,「沒有條文賦予英國就回歸後的香港有任何權力」。徐宏的此一說法完全扭曲了國際協議概念,徐宏此意無非是說,國際社會無權質疑、批評中共在香港任何胡作非為。這是專制者權力傲慢的自我大暴露。

「一國兩制」的騙局被拆穿
         《中英聯合聲明》其核心內容,就是中共當局對英國和國際社會承諾:一九九七年後在香港實行「一國兩制」。也就是說在香港不搞中共的一黨專制,要有民主普選,要有獨立司法,要有新聞自由,要實行法治,而不是大陸的人治和一黨專制。然而中共從簽署這個《聯合聲明》的那天起,就像它對待其他的國際協議那樣根本就不打算要遵守。一九九七年中共完全接管香港後,更一步步地把那套一黨專制搬到香港來。例如堅持立法會議員選舉搞「小圈子」偽選,「特首」普選要由中共控制的「提名委員會」來決定誰是「特首」候選人。香港的獨立司法,最後決定權要由中共的「人大釋法」來加以定奪。媒體的新聞自由,更被中共,用控股、收買,令其「自我審查」……如此等等。甚至北京當局更放出狠話:香港特區政府的一切自治權都是中央給的,給多少才有多少。如此赤裸祼地把大陸的一黨極權與人治強加於香港,所謂「一國兩制」早已名存實亡!
         其實所謂的「一國兩制」是鄧小平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為了哄騙台灣「歸順」北京當局,而給台灣的一個量身定制的「畫餅充饑」式的許諾。說台灣如讓北京「統一」,台灣的社會、經濟制度可以不變,還可保有軍隊,其實也是一個根本就不打算兌現的許諾。現在中共在香港的這些精彩表現,甚至連與英國達成的國際協議、共同聲明,說撕毀便撕毀,這不啻間接給台灣人民上了最生動的一課,也把它自設的騙局徹底拆穿。因此,現在的台灣人提到一國兩制時,幾乎都會聯想到香港,香港人的悲慘境遇徹底提醒了台灣人,原來中共的承諾是可以隨時變卦的!
         被共產黨奉為「導師」的列寧就說過「吹牛撒謊是道義上的滅亡,必然導至政治上的滅亡」。筆者雖然深知列寧也是個專制惡魔,但並不「因人廢言」。他這話倒也沒錯,尤其拿來送給中共,完全可以作它的墓誌銘!

二○一七年七月十二日

來源轉自:
【(大陸)盛 言 2017年8月號 爭鳴 總4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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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兩檢」的香港高鐵騙局


一地兩檢」論壇上學者炮轟香港高鐵「大騙局」。
欺騙通過高鐵,醜惡之極
         香港特區政府多年來聲稱興建「廣深港高鐵」不一定要一地兩檢,八年來一直以此說法,去否定反對興建者說「違反基本法」的質疑。然而特區政府卻以今日的我、打倒昨日的我,全面改口欺騙香港市民;從一定要建高鐵,到在各方面欺騙市民,說明特區政府已經淪為中共的傀儡政府,所謂「一國兩制」,早已名存實亡。
         回到二○○九年十二月,當時特區政府在立法會爭取議員支持興建高鐵,時任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向立法會保證:「即使沒有一地兩檢,不等如沒有高速」,去回應議員「沒有一地兩檢,會怎樣影響高鐵效率」的提問。然而八年後的二○一七年七月三十日,政務司司長張建宗卻說,「沒有一地兩檢香港會被邊緣化」;前任局長的港鐵主席馬時亨則說:「高鐵不能沒有一地兩檢,否則香港站沒有意思」、「一地兩檢若不通過每月浪費八千萬」、「無一地兩檢市民將無車搭」,這種前後完全矛盾相反的言論,證明政府是處心積慮通過高鐵,然後再以強盜邏輯,強迫市民支持其割地的一地兩檢方案。
         二○一五年十二月十四日香港特區政府律政司司長袁國強,於立法會鐵路事宜小組委員會上,斬釘截鐵地聲稱:「處理『一地兩檢』時候,係唔會令香港特區範圍內的土地突然之間無?,呢個係好清楚,我希望唔會有任何誤會」;然而只不過兩年不到,再次連任律政司司長的袁國強,竟於二○一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在記者招待會中提出把香港的土地「租」給中國大陸,變相成為中國的租界──「處理一地兩檢時,此區域被視屬香港特區區域範圍之外」,不行香港法律,而改行中國法律。這種經歷過銅鑼灣書店綁架,以至肖建華的失?,還要在九龍的核心地區,設立一個行中國法律的租界,完全違反兩年前自己的言論,以今日的我打倒昨日的我,醜惡之極。

政府所簽是賣港條約
         一如電話騙案或傳銷騙局,政府不斷把不相關以至不可能的高鐵妄想,推銷成為必須通過高鐵以至一地兩檢的騙局;新任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陳帆,竟敢在立法會再次提到用高鐵連接歐洲的謊言。真相是當年所謂與中國談合作建高鐵的國家,例如印度,如今正在藏印邊境對峙;而連接歐洲必經的國家例如俄羅斯,根本從來沒有打算興建高鐵,去穿越可達零下五六十度,幾千公里無人居住的西伯利亞。今日的西伯利亞鐵路,其列車由滿洲里開去莫斯科的K19列車,要坐七日六夜;由北京經蒙古去莫斯科的K3列車,也需要六日時間;而更重要的是,十九世紀的俄國變蘇聯,再變回到俄羅斯,百多年來其國防的基本,就是故意把鐵路建築成寬軌,除前蘇聯的獨聯體國家之外,故意不和外界相連;中國要橫貫公路西伯利亞,就必須令擔心中國要「收回」其遠東地方如海參崴,防中國有如防賊的印度盟友俄國,更改過萬公里的路軌,這種妄想顯示了官員的無知,可是傳媒卻偏偏要助長這種無知。
         事實上所謂香港的高鐵,只是一條「廣深港高鐵」,是一條和中國大陸高鐵相連,在計算收益時則「獨立」的鐵路。但這種「獨立」又是一偽獨立,因為根本由始至終香港只在建到深圳福田的鐵路,而深圳福田往其他地方,根本可以另外獨立去計算。更荒謬的是,無論中國高鐵由蝕大錢變賺大錢,卻根本和香港無關。只要不來香港,就和香港無關,不要以為香港有份分紅──因為興建當初,特區政府已簽下一條不平等條約,即在計算興建成本時,香港段佔全段百分之八十資金作興建,在票務收入卻只能收回以距離計算的百分之二十五,完全違反任何財務安排的認知。
         以其他省市興建高鐵為例,如北京到上海的高鐵,就由沿線各省市合組一間「京滬高鐵投資公司」,以資金股本來計算他日的回報與收益清清楚楚:當初興建總共一千一百億股本,每一百億一份,鐵道部佔四份,沿途地方政府佔二份,工商、建設、中國銀行、全國社保以及某海外私募基金則各佔一份,總共十一份;其鐵路股權清清楚楚,皆以投入的股本決定股權,再由股權去決定將來的分紅。又另舉一例,即同樣打通香港、澳門與珠海的港珠澳大橋,亦是以三地政府合資的方式來計算股本,即香港佔六十七點五億,澳門佔十九點八億,大陸佔七十億,餘下則以貸款來處理,不會把成本與收益,一如香港高鐵般完全不成正比。

暴露決策自相矛盾
         高鐵根本從來只有債務,而無法製造收益。全中國唯一能夠在數字遊戲上盈利的高鐵,只有上海往北京的一段;和香港相關的,如所謂全中國競爭力第一的深圳,除深圳福田連接香港這一段之外,早已在營運。特區政府當年聲稱,香港乘高鐵可以用八小時接駁北京,現實深圳開往北京的列車,卻需十小時三十八分鐘。政府當年聲稱香港乘高鐵可六小時接駁上海,現實深圳卻無任何高鐵前往上海,只有自從當年溫州高鐵追撞意外後,官方自稱不是高鐵的動車,需時由最短的十一小時四十三分鐘,到最長的十二小時十八分鐘,說明靠大陸的客源,根本不足以維持深圳到上海更高速度列車的營運。
         比較起飛機的速度,香港飛北京的航程最短只要三小時五分,香港飛上海最快更只要二小時十五分。在正常的情況下,飛機的高速根本令高鐵完全沒有任何競爭力。再比較兩者的價格,深圳來往北京高鐵的票價最平的二等座約為二千二百元,而香港來往北京機票連機場稅,卻只需要一千九百元,即高鐵票價竟比機票貴三百元。高鐵商務位來回竟要價六千八百,而機票則可低達五千二百元。因此任何吹噓高鐵比飛機有競爭力的說法,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更可笑的是特區政府在支持興建機場第三條跑道時,就製作圖表指高鐵沒有競爭力;反之支持高鐵時,就說飛機沒有競爭力。當市民以高鐵運行的「實際情況」質疑,支持高鐵論者就不斷吹噓「理論上」將來高鐵可以有多快,然而當人們拿出「理論上」飛機有多快時,這些人又立即搬龍門,說空管的「實際情況」如何不堪了。
         高鐵由此至終都是一場騙局,不但欺騙了八百四十四億的香港公帑,更為此在西九龍核心區域建立租界,破壞香港的法治,去毀滅香港的一國兩制。可悲的是問題複雜而傳媒被中共收買,多數市民一如買了股票幻想發財的被騙者,因為騙局太大,而無法相信自己如何被騙。

來源轉自:
【2017年8月號 動向 總380期 林 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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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軍開始撤離 中共賠200億美元割地 但不敢打仗


1998年中共與不丹簽署協議同意維護洞朗地區的和平與現狀。2017年6月中方突然在該爭議地區修建公路,引發抗議,緊張局勢升高。(AFP)
中印自6月發生衝突以來,印方不斷向邊境增兵,做打持久戰的準備。華府中國問題專家表示中印不會爆發全面戰爭,中共一旦打輸對習政權是致命打擊,因此中共會在國內輿論上大喊打打打,但在現實行動中會竭力避免戰爭。*最近有消息稱,中共以二百億美元作貼息貸款予印度,並承認早前口中的中國神聖領土不予追究。
文/王東東
中印雙方自6月發生衝突以來,印度不斷向邊境增兵。7月印度沿中印邊境布署了八個師以上的陸軍部隊,以及數百架作戰飛機,包括准軍事部隊的總兵力超過20萬人。印度還在後勤保障等方面做了打持久戰的充分準備。
江蘇朝西藏運送血液 要打仗嗎?
7月28日,習近平在北京會見了印度國家安全顧問多瓦爾(Ajit Doval)等金磚國家代表團團長。官方通稿顯示二人未有雙邊會面,亦未談及中印邊境對峙問題。
7月28日當天,大陸媒體披露,江蘇省血液中心調配10萬毫升血液,7月27日已從南京空運至西藏拉薩,這是首批援藏血液。江蘇省未來會再調配2000單位紅細胞運往西藏。
中共國家計委決定,從7月起,每月由兩個對口支援省市向西藏調配血液,以應付用血需求。全國全年會調配合共2.4噸的臨床用血至西藏自治區血液中心,可滿足6000宗手術用血需求。
報導聲稱,根據需要,還會向西藏提供部分冷凍血液及成分血,作為戰略儲備及應急使用。
在中印邊界衝突不斷加劇之際,突然大批次地向靠近中印對峙的前線地區西藏增援血液,外界猜測是作為軍事之用:「這是要開打的節奏啊?」「戰前準備?」「運血!這是要打仗了吧?」

中方不丹修路 印度400多人阻撓
8月2日,中共外交部發表12頁長的文件顯示,中方6月16日在洞朗地區進行道路施工,18日印度邊防部隊270多人攜帶武器,連同兩部推土機,在多卡拉山口越過錫金段邊界線100多米,阻撓中方修路活動,引發局勢緊張。
中方表示,按照1890年中英簽訂的《中英會議藏印條約》,洞朗地區屬於中方的領土;但不丹與印度都不認可中方的說法。
1998年,中方與不丹簽署書面協議達成一致,同意維護洞朗地區的和平與現狀。但2017年6月,中方突然在該爭議地區修建公路。印度認為,中共軍方在此修路是想改變洞朗地區的現狀,同時將對被印度人稱為「雞脖子」的西里古里走廊構成戰略威脅。
按照印度與不丹雙方在1949年簽訂的《永久和平與友好條約》規定,在國防安全方面,不丹置於印度的保護之下,印度負責不丹的安全。
文件顯示,印軍進入洞朗地區人數最多達400多人,連同兩部推土機和三頂帳篷;截至7月底,印軍仍有40多人和一部推土機在該地滯留。
也就是說,中方稱,印度方面悄悄撤走了約90%的越界軍人,但據香港《經濟日報》8月3日報導,新德里電視臺等媒體引述印度政府消息人士的話說,印軍在當地的數量並無減少,各方仍有約400名士兵布署。

中共民族主義強勢 現實弱勢
華府中國問題專家石藏山表示,目前中共就是靠民族主義來維持其統治,因此,中共與周邊幾乎所有國家都關係緊張,中共在各邊境演練時,假想敵很多;而印度軍隊自從1961年以來,唯一的假想敵就是中共。
當時中共是「戰鬥贏了,戰爭輸了」。中印衝突的地區在喜馬拉雅山的南邊,中共士兵得從喜馬拉雅山的北邊來運送物資,據說從靈芝、波密得力,靠人走四天才能過。中共運輸了半年,才夠一周的打仗,補給非常不容易。而且那裡地處高原地區,沒經過訓練的士兵,站在那連喘氣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打仗了。那裡氣候也非常惡劣,一進入9月就是天寒地凍的。當年中共打一仗後就趕快撤軍了,自稱贏了,但所爭議的領土依舊在印度的控制下。
印度目前已經是全球第四大軍事強國,他們一直準備打持久戰,打贏後「以雪國恥」。不少評論認為,中共會與印度開戰,但石藏山認為,中印不會爆發全面戰爭,因為即使中共打贏了,也沒什麼好處,而一旦打輸了,(中共輸的可能性非常大),那後果不堪設想,對習政權而言,可謂致命打擊。
一旦印度贏了,中國周邊的小國家也會信心大增地與中國搞對抗。正如BBC報導,中國問題專家拉納德認為,中印在洞朗的對峙繼續下去,中共必然丟分,因為中共一直把自己擺在無人能夠挑戰的主要強國位置上,因此「印度強硬面對中共,等於向亞洲其他國家發出信號」。
一旦中印開戰,美國會站在印度一邊,甚至俄羅斯也會站在印度這邊。中共想打贏的可能性很小。
更重要的是,目前駐紮在中印衝突領土上的,大多是西藏流亡去的西藏人。一旦中印邊境出事,中共想繼續掌控西藏,那就難上加難了。
由此可見,中共會在國內輿論上大喊打打打,但在現實行動中是否如此?*最近消息稱,中共以二百億美元作貼息貸款予印度,並承認早前口中唸唸有詞的中國神聖領土不予追究,中共最後只會極力避免戰爭來避開「必輸」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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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新聞 第544期 20170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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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核武問題在中共


北韓的核導彈計畫是中共制定的,但是,從美國對北韓所施行的政策來看,卻依然當作北韓不是中共的代理。圖為7月4日,北韓試射 洲際彈道導彈。(Getty Images)
里根總統時期曾任外交特助的迪沃發文說,北韓是中共的代理, 美國政策需依此狀況找出朝核真正責任所在地。美媒主編認為,北韓 經濟依賴中共, 目前看來中共並無使用經濟槓桿要求金家消停的傾向;美國與北韓對峙,真正的贏家是中共。
編譯/李清怡
北韓是中共代理 非獨立行動
迪沃(Chuck DeVore)是美國德克薩斯公共政策基金會副會長、前加州眾議員,里根總統時期曾於五角大樓任職外交特別助理。他在 《華盛頓觀察家報》 (Washington Examiner)發表文章說,北韓是中共的代理,並非獨立的行動者,美國的政策需要根據這一現實 狀況作出調整,找出北韓核導彈計劃的真正責任所在地──北京。
首先,宣布來自北韓的任何核武攻擊都將被視為來自中共的核武攻擊。基於現實背景,將北韓核導彈計畫看作是中共策略性核導彈計 畫的非常規性擴展,同時,也藉此警告中共:「我們已經看穿了這一騙局:北韓並非獨立行動。」
第二,對中共施行經濟制裁,以此向北韓施壓,逼其放棄核武計畫;國際社會對北韓的制裁不會有什麼作用,對中共的制裁才能起到 直接的作用。為此,7月下旬,日本已經將兩家中國公司納入黑名單,因為這兩家公司與北韓有貿易往來,美國應當支持日本所做出 的努力。
1950年至1978年韓戰期間,美國與北韓之間激烈的衝突頻繁發生,其中特別值得一提的事件發生在1968年,越南戰爭決策性的春節 攻勢(Tet Offensive)前不到一個星期,北韓俘虜了美國海軍Puelo號間諜船及83名船員,將美國的視線從越南轉移至北韓,當時中 共不惜代價地支持北越以取得戰爭的勝利。
從1978年至1991年,美國和中共聯合起來對抗蘇聯,這期間北韓的挑釁行為有所收斂。
自從1991年中共不再面臨蘇聯的威脅,北韓再三表現出跟美國做對。就在這期間,巴基斯坦與北韓分享核技術,中共支持巴基斯坦購 買核武器的請求。1994年,克林頓總統派前總統卡特出面與北韓協商,要求北韓停止核武計畫,並答應援助幾十億美元作為交換條件 。北韓接受交易,但並未兌現承諾。
北韓的核導彈計畫是中共制定的,但是,從美國對北韓所施行的政策來看,卻依然當作北韓不是中共的代理。
1991年菲律賓參議院投票通過關閉美軍在蘇比克灣和馬尼拉西北部的克拉克軍事基地,自此,關島成了美國空軍力量的主要前進基地 。中共越來越頻繁地非法出現在南海,關島的美國空軍基地可以讓南海免受中共的威脅,所以北韓對關島的威脅可以這麼看:中共害 怕美國關島對南海的威懾力量,而北韓的行為可看作是中共的代言。
中共在聯合國投票贊成加緊對北韓實施經濟制裁。這著實令人驚訝,看似勝利,其實不然,因為中共會在制裁方面作弊。中共之所以 支持制裁,其實是為了給北韓爭取更多的時間,讓北韓看上去不像以往那麼依賴中共。
北韓是中共的傀儡。我們越早放棄北韓是在獨立行動的幻想,就能越早解決北韓的危機,直指問題的核心:中共。

美國vs.北韓 中共是贏家?
《美國前景》主編庫特勒(Robert Kuttner)在《赫芬頓郵報》(Hoffington Post)發表文章認為,當美國與北韓對峙,其實真正的 贏家是中共。北韓的經濟過度依賴中共,但目前看來,中共沒有表現出使用經濟槓桿要求金家消停下來的傾向。
川普的高級貿易官員萊特希澤(Robert Lighthizer)了解中共,他在里根總統任職期間,是一位經驗豐富、強硬的貿易談判官,曾為 一些因中共玩弄貿易規則而遭受損失的企業做律師。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於8月18日宣布美國正式對中共發起「301調查」,判斷中共是否涉及侵犯美國知識產權和強迫進行技術轉移。
據我所知,這一調查在最後一刻變得緩和,因為川普政府尋求中共在解決北韓問題上能給予更大的合作,特別勸說北京當局支持聯合國對北韓的制裁。但是,那些制裁只能引起金家政權更大的威脅。
問題是大部分牌都在中共手上,如果中共確實做到抑制金家發射核武,作為交易的一部分,川普就不得不縱容中共傷害性的貿易行為 。但是,由於金家還將擴張其核武器,美國與北韓的長期關係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川普可能發現,為避免與北韓災難性的戰爭,其代價是美國愈加成為中共的客戶國。與此同時,核戰風險可謂是1962年古巴核彈危機以來最大的一次了。

來源轉自:
【西方看中國 第547期 2017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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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袒護北韓將自食惡果──評中共「朝核問題事不關己」謬論

朝核問題日趨嚴重,導致東亞形勢急劇惡化,也威脅中國大陸的安全。然而,中共高層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是美國國務卿蒂勒森今年三月訪華就朝核問題未達成任何協議的根本原因。雖然蒂勒森說,美中雙方都認為朝鮮半島緊張局勢已經「相當危險」,但中共拒絕美國的武力解決方案,其外長王毅依舊重彈必須和平解決的老調。
中共對朝核問題事不關己
北韓的核武器就在中共家門口,中共卻謊稱與其無關,甚至還有一整套歪理。這套歪理的核心,是朝核問題是美朝之間的問題,與中共不相干。
今年二月十七日,王毅在第五十三屆慕尼黑安全會議上表示,在朝鮮半島核問題方面,「美朝兩家作為最直接當事方,有必要盡快作出政治決斷」,而中共成為局外方。「作為朝鮮半島的最大鄰國,中國願繼續從中斡旋,發揮積極作用」。
今年三月八日,王毅在兩會記者會上表示,「半島核問題的主要當事方是朝美兩家」。中共居然居於超然地位。「作為半島唇齒相依的近鄰,中國當然也是解決半島核問題不可或缺的重要一方。」中共則在「斡旋朝美接觸、推進六方會談」中起作用。
今年二月十三日,外交部發言人耿爽主持例行記者會,表示在朝核問題上,中共置身局外,更把責任擴展、推給韓國,說「朝核導問題根源在於朝美、朝韓矛盾」、「希望有關各方承擔起應盡的責任」。當記者追問「你能否詳細解釋一下,朝韓矛盾是如何導致朝核導問題的?」耿爽拒絕解釋。
中共認為,朝核問題的根本是美朝之間的矛盾,是美國繼續以冷戰思維對待朝鮮的必然結果,美國有責任去解決。中共自己則袖手旁觀,或扮演協助解決的配角。而朝方堅持,朝核問題的本質是美朝之間的矛盾,所以強調,解決朝核問題是「朝、美之間的事情」,包括美朝間要正式簽訂朝鮮半島和平協議。朝鮮這是不甩中共,使得中共尷尬。《紐約時報》今年三月報道稱,「朝鮮對它的盟友、保護者和供養者中國也表現出越來越直白的不屑甚至敵意,令中國人也大動光火」。
既然中共迴避自己是朝核問題當事方,推脫自己在朝核問題的責任,朝鮮當然把中共踢出朝核問題當事方及其解決的外交圈子。北京想要建言平壤、斡旋朝美接觸、推進重啟六方會談、解決朝核問題,就不具有外交合法性、合理性,也就失去了著力點。中共外交愚不可及,莫此為甚。更不可理喻的是,對於朝鮮核彈及導彈威脅中國大陸國家安全和環境安全,中共失去了防範的外交基礎和交涉的國際法依據。

朝核威脅中國國家安全
朝鮮擁有核武器,對中國來說是一種歷史性的重大國土安全變局。中央黨校教授張璉瑰認為,朝鮮擁核,擁有了在如此近的地方劍指中國心臟地區的能力和手段,它本身成為有可能對中國構成嚴重威脅的能動力量。
平壤用心險惡,而北京竟然不知防備,依舊奢談什麼兩個社會主義鄰國的傳統友誼。張璉瑰認為,朝鮮把其核設施建在距中國邊境如此近的地方,固然有國土狹小因素,但不排除以中國為擋箭牌的考慮。一來可令美國因擔心可能傷及中國而對打掉朝鮮核設施罷手;二來中國也可能擔心遭受池魚之災,而反對美國對朝動武以消滅其核武器。這種佈置可同時制約美、中兩個大國朝核政策,一箭雙雕,卻對於中國國家安全造成嚴重威脅。
此外,朝鮮半島若再次發生朝鮮發動的類似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的「統一戰爭」,其結果必定是災難性的。而朝鮮如果在「統一戰爭」或危機時候動用核武器,對半島及其周邊國家特別是中國來說,其後果則是毀滅性的。

智者擔憂朝鮮對中國使用核武
筆者的一位朋友,是中共外交部的一個中層幹部,說西方國家駐華使館非常關切朝核問題,一些公使級外交官或者政治參贊、一等秘書等,認為他對於朝核問題素有研究,見解獨到深刻;又由於他曾經留學西方,而瞭解西方思維和外交政策,所以經常邀請餐敘,討論朝核問題。
有一次,這些西方外交官宴請他,為了深入交談,吩咐侍者慢點上菜。他說,還是快點上菜,因為我很忙,我會坦率地闡述我的觀點:朝鮮揮舞核武器,看似針對韓國、日本、美國,說不定哪一天,它把核彈丟到北京。這是個人看法,不代表中國政府。擔心朝鮮胡來,更擔心我們的領導人對此尚未戒備。我以前認為金正日不靠譜,其實他還是比較理性的。畢竟,他訪問中國幾十次,儘管他把中國看成修正主義,但還是受到中國影響,不會把核彈針對中國。但是,金正恩就不一樣了,留學瑞士只學得西方皮毛,又從未正式訪問中國、會見過中國領導人及深談。對於中國要求他放棄核武器的勸告,他不僅聽不進去,反而把中國視作假想敵。從他國內執政來看,他太年輕,卻掌握無限權力,而且沒有經驗,易於衝動、脾氣暴躁、反復無常。因此,有朝一日,假若中朝衝突,他對中國扔原子彈,不是沒有可能。這些西方外交官連稱高見,深受啟發。

朝核試使中國有環境安全風險
的確,一旦朝鮮發生重大核泄漏,其大片土地不適於人類居住,中國東北地區也跟著遭殃,將會出現大片永久荒蕪地帶。其核災難將會遠遠超過前蘇聯切爾諾貝爾、日本福島核電站重大核事故。
朝鮮遲早會發生重大核泄漏。二○○四、二○一○年,美國核科學家西格弗里德‧赫克曾參觀了朝鮮核反應堆。考察結束後他非常擔心,朝鮮遲早發生重大核事故。由於孤立自閉,朝鮮採用的技術原始、粗糙、落後,大體上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水準,極不安全。赫克為朝鮮核設施安全狀況擔憂。
美國智庫判斷,朝鮮寧邊核設施一度面臨導致日本福島核電站重大核事故的冷卻水供應故障。二○一四年,前韓國總統朴槿惠在海牙第三屆核安全峰會開幕式上發表主題演講時說,「朝鮮核設施安全性問題也引發著巨大擔憂」,「在朝鮮寧邊聚集著大量核設施,如果某建築內發生火災,那將引發比切爾諾貝爾還要嚴重的核災難」。
朝鮮在其西北海岸鐵山郡東倉里的遠程導彈發射場,距中國丹東直線距離約五十多公里;寧邊距中國邊界約一百一十公里;其咸鏡北道豐溪里核試驗場,距中國邊界九十多公里,更有大量涉核工廠、儲藏場等建在朝中邊界地區。朝鮮核試驗場地靠近朝中邊界,對中國有潛在危害,尤其是中國東北地區面臨較大風險。
張璉瑰認為,朝鮮核試驗對中國的危害一直被低估。在朝鮮核問題上,國人(筆者認為,其實應為中共領導人)有許多認識誤區,其中之一便是認為朝鮮核問題是朝美關係問題,中國不是當事者。中國要做的只是在道義上堅持維護半島無核化的口號,沒有必要採取實際行動促朝棄核,因為那是在幫美國的忙。

中共阻美國軍事解決朝核問題
六年前,奧巴馬政府稱,為促朝棄核,美國「不排除任何選擇」,意即必要時將動用武力。奧巴馬政府對中共綏靖,對朝鮮軟弱,實施「戰略忍耐」政策。其中原因之一,認為朝鮮核導彈尚不具有威脅美國本土的能力。而一旦美國發現朝鮮擁有這種能力,一向要求絕對安全的美國就會出手。二○一一年一月,時任美國防長的蓋茨在北京表示,留給美國的時間大約是五年。
五年大限已經來臨。美國國務卿蒂勒森今年三月訪華前表示,美國對朝鮮的「戰略忍耐」已到盡頭,而對朝鮮的軍事行動是「擺在桌面上的一個選項」。
中共一心只為維護自己的政權,所以患有政治近視眼,一再阻撓美國軍事解決朝核問題。中共的主要擔憂是,第一,如果美軍攻擊朝鮮,打倒朝鮮政權,美國可能在朝鮮駐軍,從而在中朝邊界威脅中共。但中共沒有算清賬,即使美軍駐紮朝鮮,輕易不會對中國使用核武器。而金正恩政權則不可預測,一旦對中國扔核彈,或造成核泄漏污染中國東北,中共怎能承受?兩害相權取其輕,究竟哪個更好些呢?第二,如果美軍攻擊朝鮮,導致金正恩政權崩潰,由韓國統一朝鮮半島,中共將會面對韓國民主制度。中共擔心韓國及美國民主制度的衝擊、影響。金正恩政權崩潰,又一個共產黨國家垮台,中共在世界上會更加孤立。而且,老百姓會問,共產黨國家為什麼越來越少?中共難以解答,臉面上不好看,自己本來就剩下不多的合法性又會減少大半。

來源轉自:
【2017年4月號 爭鳴總474期 山林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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