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勢力將中國腐蝕,歷代中共領導人為《境外勢力駐華代理人》。
四面楚歌的嚴峻時局
近來,「敵對勢力」這個詞再次頻繁出現於官方各種宣傳媒體,並且「抓間諜」的新聞也格外忙碌,甚至出現查獲兵工廠驚天大案的報道,彷彿中國一下陷身於戰爭狀態,處於內外敵人環圍合攻的危機時刻。
的確,中國近年來外患頻仍。近者,如南海裁決,使中國陷入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越南等等小國的公然對抗之中;遠者如釣魚島紛爭,遭際日本不斷挑釁;甚至多年豢養的北朝鮮,也屢屢違約搗亂且公然犯邊;還有一批國家在經濟上通過TPP來合圍孤立中國;更有一批國家聯合發表譴責中國人權方面的聲明;聯合國也接連通過類似保護新聞自由權利方面的一些決議公約。如此種種,顯示著中國在與周邊國家仇怨日深而在國際社會日漸孤獨,以致陷入外敵環伺、群國合攻的危機狀態。
在內憂上,中國不僅面臨台獨問題,甚至出現港獨問題,還有那新疆、西藏各種分裂勢力也沒有片刻消停。同時,網絡大V、律師群體、基督教眾、異議人士、維權民眾等等,似乎都在與統治者過不去。更有甚者,那批退休老革命創辦的《炎黃春秋》雜誌居然也挺身起來抗命,眼看也將成為「敵對勢力」。
如此內憂外患的艱困時局,應該是中共建政以來甚至中國有史以來所罕見的。一個號稱強大崛起,為世界發展創造出了「中國模式」,且有著三個自信的時代,怎麼陷入如此眾叛親離,四面楚歌的境地?是真的忽然湧出了那麼多「敵人」來決意與中共政權挑戰嗎?
製造內外敵人轉嫁危機
只要我們稍加細思,便會發現這些內外被統治者所稱為「敵對勢力」的,其實早就存在,且不說那些美日所謂西方敵對勢力「亡我之心」久遠;就是南海周邊諸國,圍繞南海諸島爭執也是由來已久;至於世界許多國家從來就不承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今天通過TPP不跟中國玩了,也不足為怪;還有那聯合國及其一些成員國以國際公約來衡量各國人權,進而指責批評中國存在的問題,打從聯合國成立就沒有停止過。可見這些所謂的外敵顯然不是今天冒出來的,而是從中共建政開始就存在。同樣,中共所稱的內部「敵對勢力」也不是近日才產生的,台灣香港從來就被中共當作敵對勢力來防範,而新疆、西藏就從來沒有停止過鎮壓,當然,那些網絡大V、律師群體、基督教徒、異議人士、維權民眾等等,從出現就被統治者視為心懷叵測隨時可能顛覆政權的異己力量,那眼看要成為「敵對勢力」的《炎黃春秋》,雖存在了二十五年,但從來沒有被統治者當作自身建設的一部分,而是被視為離異分子,之所以允許其存在,只是一為安撫、二為裝飾開明門面。可見,今天被大肆渲染的「敵對勢力」早就在那裡,有的甚至一度還被中共當作友邦與戰略夥伴,而問題是為什麼今天這些早就存在的卻要被當作「敵對勢力」奉祭於媒體而加以撻伐? 從最近三年的情況來看,中國當局在對外方面,從釣魚島到南海諸島,那些早已存在的爭執被公開化,被激化,以致鄰國關係惡化,甚至敵對化;對內方面,那些原本被防範限制的民間力量,其出頭鳥被當局主動逐一剪除,民間社會哀鴻遍野,「被敵對化」鎮壓日盛一日,社會敵對氣氛瀰漫,敵對情緒高漲。如此,整個社會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可見,近三年來中國當局大大激發了內外敵對氣氛。
對於中國內外敵對情狀,外界普遍認為是當權者的魯莽或經濟強大後的主動出擊所致,其實更深層的根由應該是統治危機的外化與轉嫁。
中共自從一九八九年對那場反腐愛國民主運動屠殺後,統治集團謊言破碎,凝聚統治集團的紐帶轉化為腐敗,自此後,權力統治集團醉心於腐化分贓,一切以謀位撈錢獵色掘財為目的,權力徹底淪落成滿足個體與小集團私欲的工具,因此衍生出朋黨專權,門閥肆虐,幫派團夥橫行,領導層外表團結統一,內裡四分五裂,各種利益集團相互掄刀揮棒,為爭奪最高權力不惜密謀政變,中國統治集團陷入極度危機中。面對這種狀況,十八大新當權者意欲通過反腐來剪除各派豪強,扭轉割據分裂局面。於是以腐敗維繫的紐帶成為剪斷的對象,權力被要求「守土有責」,權力腐敗被迫轉向權力建功,而極權的權力建功就是革命名義下的滅絕異己,清剿階級敵人。於此極權危機從自利內鬥轉向樹敵外鬥,內部瓦解冰消的燃眉之急暫時得到了緩解,於是外部各種敵人被製造出來。
飲鴆止渴加劇危機
極權意識源自達爾文生物進化學說而演化成的社會達爾文主義,進而演化成二十世紀初的民族優秀論的納粹主義與階級先進說的共產主義。共產主義來到人間就以消滅落後的以資產階級為代表的一切階級為目標,將一切異己都當作敵人,於是不斷製造各種敵人,消滅各種被認定的敵人,並將此名之為神聖的革命,在不斷革命名義下,本質上就是不斷以先進的名義來消滅一切生物學意義上的其他階級,最後淨化成世界歸屬於最先進階級的代表的掌權者。所以,共產極權來到人間必然不斷製造敵人與消滅敵人。
中共成立後也秉持共產革命精神,經過所謂新民主主義革命,最後奪取政權而走向社會主義革命。在經過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七八年的三十年不斷革命後,使中國瀕臨絕境,被迫走上改革開放之路。然而,一九八九年那場針對民主運動的屠殺,事實上中斷了中國改革探索,將權力轉化成了謀取私利的爭權奪利。統治集團對外的階級鬥爭雖然在謀取經濟利益下被淡化了,但內部圍繞利益的權鬥卻蓬勃滋生著,最後內部爭鬥無法平衡,又在反腐中將共產極權的原始革命名義下的階級鬥爭誘發出來,對內對外全方位樹敵。這種樹敵,使統治集團置身於全面敵人包圍狀態,面臨隨時覆滅危險,在這種廣泛而強大的外敵威脅下,使行將分裂的統治集團會被迫為求生而達成暫時性表面化的團結統一,如此就實現了危機由內向外的轉化。
極權統治通過製造外在敵人的這種危機,雖然可以暫時緩解內鬥,抑制各種權力霸頭,但這顯然是飲鴆止渴。事實上極權轉向內的腐化與轉向外的樹敵,都是條死路。因為極權對外樹敵必然是走向以人類為敵,與普世價值為敵,最後在國際上孤立無援,成過街老鼠,處處被打,而在國內則以民為敵,從「替百姓說話還是替政府說話」形象地劃分了民官對立。在這種國內以民為敵、國外與世界為敵下,統治集團自身暫時掩蓋的內鬥不會長久持續,更不會因此而消解。那些在權鬥中失利或面臨威脅的,必然假借這種外在樹敵時機,而努力擴大這種危機,設法引爆這種危機,通過天下大亂,來避開反腐名義下的清剿,求得保全並伺機翻盤。
今日中國政局詭異叢生,其本質上就是極權統治已經到了沉重危機而難以自救之時。眼前各種樹敵及鎮壓,不過是危機的外在表現與轉化,必然無法持久也達不成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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