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台灣朋友
雖然不在中國出生,特朗普卻有很多中國朋友,也有更多的台灣朋友。郭虔哲(Kenneth Kuo)是第一個在卡內基音樂廳(Carnegie Hall)演奏台灣民謠的大提琴家。他家住紐約的「特朗普大廈」(Trump Tower)。幾年前,他曾將自己的《爆米香的滋味》(The Memories of Boom-Mi-Pon)專輯送一張給鄰居特朗普。他回憶說,特朗普高興極了,還說要把它裝在汽車內,隨時聽賞。二○一六年十一月剛出版的另一唱片《晚星之歌》(Evening Star),包括十七支歌曲的專輯。創作的動機來自二○一五年他在台灣醫院公益演出時,受到八仙樂園傷者與病童的感動,才決定用音樂去撫慰心靈的悲痛。這次他又要送鄰居一張,而且輕帶一語:希望有機會到白宮演奏。
另外一個人,是特朗普不知其名亦未謀其面的移民。加州鑽石吧市有一家店號You and Me Cafe的台式餐館。老闆認為自己是特朗普的朋友。友人「凍蒜」是家中的大喜事。二○一六年十二月一至三日,免費招待顧客午餐和晚餐三天。
還有就是大家連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殺出一個久被遺忘的台灣「劍客」。她在萬里之遙,拿起話筒:「Hallo, Mr. President-Elect, Congratulations!」對方傳來回音:「Thank you, President Tsai。」那是二○一六年十二月二日星期五發生的事。兩天後,美國各主要電台Sunday Talk Show節目都選擇這件事作為頭條新聞,而且,延續不斷地報道、討論、發酵。
「不開放」政黨的「開放電話」
假如說二○一六年大選是一場好戲,那是由於代表兩黨的男女兩位主角各自擁據「特粉」(Trump Fans)和「柯迷」(Clinton「Myths」)的堅強陣營,戰況激烈。媒體早已勾畫出這兩大類投票人的側影(Profile)及其特徵了。但是,上面列舉的例子,一個是「好萊塢型」的音樂家,另一個是「華埠型」的小本商戶,他們分別代表「深藍」色彩的紐約和加州的「鐵票」選民。選後分曉,才發現他們並非「柯迷」而是「特粉」。至於台灣打來的電話,中文媒體已有評論,直指新移民大多數傾向支持「開放」理念的政黨。結果一通電話,竟然出現一九七九年以來「外交凍結」後的一絲裂痕。這個「開放」,竟由「不開放」的另一政黨做出來,豈非諷刺?
二○一六年十二月十日《洛杉磯時報》報道,洛杉磯台美菁英協會(Los Angeles Chapter of Taiwanese American Professionals)張家宇會長說,選舉結果當晚,他流著眼淚打電話告訴母親壞消息。特蔡通話過後,他便轉悲為喜,破涕而笑了。這位菁英人士,本來算是「貨真價實」的「柯迷」。不過,一夕之間也變成特朗普的新朋友了。
「特粉」與「柯迷」之別
關於「特粉」、「柯迷」兩派的描述,美國媒體對白人社會具有深度的瞭解,看法當然比較準確。我個人在普羅大眾中接觸到的「特粉」與「柯迷」之別,頗似宋詞的「豪放」與「婉約」兩派之分。講一段文壇軼事,大家就明白了。有一天,蘇東坡問一個歌妓,他的詞和柳永的詞相比如何?回答是,柳詞要由十七八歲的姑娘來唱,你先生的詞要請關西大漢敲打厚鐵板來唱。因為蘇詞《赤壁懷古》是豪放的,而柳詞《雨霖鈴》是婉約的。
美國的「藍領」人士,給人倒真有關西大漢的形象,他們正是「特粉」之輩。至於「柯迷」,他們並不全是「窈窕淑女」。我實在不願搬出一度流行的「瘋子」與「騙子」的隱喻。「柯迷」的內心如何,或可謂為「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宣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生死不從於天」,令人莫測高深。「不從於天」的信念,排除萬難,以竟厥功的精神,值得驕傲。
記得二○一六年十月十九日在賭城第三次總統候選人電視辯論會上,主持人最後一個問題是:針鋒相對之餘,如果你們發現對方還有任何可取之處,哪是什麼呢?一方脫口而出,讚賞對方教育一群子女的成功。另一人想了一下,說,力爭上游的志向,不放棄的毅力。如此既有意志又具毅力的性格,豈不恰恰符合「不從於天」的寫照呢?
我知道橙縣有一家很出名的理髮店,老闆是東南亞華人,她有一個「特粉」常客。這個富豪顧客Tory R. Zweigle跟特朗普是很熟的朋友。最近,他撰寫《The Art & Soul of Common Sense in Business》一書,在中國出版。我把書名暫譯為《為商之道》。因為是作者自印,坊間不容易買到。書中第三十六章《What We Can Learn From the Chinese》,敘述他在中國的實際經驗與體會。他很稱讚中國人的豪爽與苦幹,「人定勝天」的信念更讓人折服。通篇的「豪放」之語,或可信吾言不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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