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10日 星期日

人民幣將步上盧布後塵?


異曲同工

專家表示,人民幣若垮台,各地被中共炒作的房價、在中國市場投資的各大收益基金、鐵礦石等大宗商品需求都會崩解,投資人恐血本無歸。(大紀元資料室)
文/記者蕭軒
上半年美元指數走弱2.5%,人民幣兌美元不升反貶3%,人民幣兌一籃子貨幣也貶了6%,國際分析認為,即是有失控風險,中共仍有意「策略性貶值」人民幣。中國時事評論員趙培則提出不同觀點,中國經濟沒有實質支撐,香港首富李嘉誠與外資加速逃離,大泡沫終將破滅,屆時引發全球性緊縮亦是必然。又中共政權與人民幣緊密掛鉤,一旦人民幣破產,中共也勢必垮台,外界亦開始流傳,「現在持有人民幣,和1990年代蘇聯解體前持有盧布的風險一樣高」的說法。
「中國經濟沒有實質支撐,中國股市就是狼吃狼、不分紅的大賭場。」趙培指出,中國市場的情況,國際游資和投資人都非常清楚,但中國市場提供投機獲利的可能性,仍然吸引一部分「賭性堅強」的資金往裡投。
中國2016年的賭局開在房市,中共利用央企買地炒房,然而房市也具備和2015年股災同樣撐不住的風險,更麻煩的是,中共目前還面臨匯市的挑戰。一旦中國股市、房市都不賺錢,國際游資撤出中國,人民幣匯率將難以守住。
面對眼下人民幣貶值的實際問題,中共也做了諸多補救。如大筆貸款美元給非洲或委內瑞拉等貧窮國家,以鋼鐵等過剩商品換取美元的外國債務,使帳面上的出口增加;另一方面,中共在離岸市場出售優質的美元資產,穩定人民幣匯率。趙培表示,中共除了明面上的持有資產外,在瑞士一些銀行也持有不少美國國債,此消彼長中,人民幣還能撐多久因而變得難以預測。

人民幣若變廢紙 中共勢必倒台
從政治觀點分析,國際詬病中共以人民幣中間價操縱匯率,反映共產黨和人民幣「綁得太緊」。趙培直言,中共宣稱的高速經濟發展是假象。中共中央不斷放貸讓央企買地炒樓,讓國家看似富裕來支撐中共自謂的合法統治,實際上就是非法統治。
「自江澤民時代中共大舉貪腐治國,就是拿錢買官。你可以貪,但是要支持共產黨、幫著共產黨鎮壓百姓。」他說,這種靠金錢、利益籠絡的非法統治,一旦人民幣成為廢紙,官員不會替共產黨做事,百姓因為生活困苦也一定反抗,可想而知共產黨必然倒台。 「有很多中國大媽買黃金,現在看起來像被套牢,其實他們非常精,是在避險。金價再怎麼低不至於大跌,在中國兌換美元困難,黃金自然成為另外的選擇。」趙培表示,目前持有流動性的人民幣危害不大,畢竟在中國做生意必須有流動資金,但持有人民幣資產就很危險,關鍵時刻若不能換成美元,損失將非常慘烈。
從賺錢角度切入,被美國《巴倫周刊》(Barron’s)評選為「2016年全球30位最佳執行長」之一的香港首富李嘉誠,早在2013年開始逐步退出中國房市,2015年宣布重組旗下公司註冊到開曼群島,坐實其對中國市場不宜久留的認定。
中國經濟是中共印鈔票堆疊出來的虛假增長,吹起一個巨大的泡沫,未來勢必會面臨緊縮,這也是全球將面臨的最大問題。趙培表示,人民幣若垮台,各地被中共炒作的房價、在中國市場投資的各大收益基金、鐵礦石等大宗商品需求等都會跟著崩解,全球債務危機也將被引爆,投資人恐血本無歸。
是否人民幣真的沒救,全球經濟也將陷入危機?趙培說,人民幣被認為是中國的法定貨幣,是因為有政權背書,那麼中國換一個政權、發行新的貨幣也是可行的,就像舊台幣、新台幣可以走過來一樣。他認為,中國出產黃金,或許能用金本位重新發行貨幣,至於社會上流通的人民幣,以一定適量的比例回收也能解決。
趙培語重心長地說,中國整體上是出問題了,但應該把政權(人)和體制(中共)兩個概念分開。他說,「人雖然處於執政的狀態,但是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例如選擇做葉利欽,促成蘇聯解體,習近平若能拋棄共產黨,帶著百姓走另一條路,也是唯一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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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7月10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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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經濟學人:中共政權將被他們毀滅


貪腐一族,江澤民與最愛的徐才厚和薄熙來。(網絡圖片/看中國配圖)
中共的嚴重的貪腐與環境污染,已日漸引起各地不滿情緒的爆發。在7月9日的英國權威雜誌《經濟學人》,就刊登一篇名為〈2.25 億個讓中國領導人擔心的理由〉(225m reasons for China’s leaders to worry)中指稱,目前中國的中產階級人數已達約2.25億, 他們對中共的貪腐與污染的不滿,將會致使其政權毀滅。
據《自由時報》報導指出,經由〈2.25億個讓中國領導人擔心的理由〉這篇文章分析稱,目前中國年收入在1.15萬到4.3萬美元(約 台幣37萬元到138萬元)之間的中產階級,已經有2.25億人,如到了2020年,則將超越歐洲。
文章中直指,中國曆經血腥的文化大革命,使老一輩的中國人,對混亂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感,不過目前35歲以下的人,他們於 私底下就會嘲笑中共當局灌輸的馬列教條,而且痛恨現今中共貪腐橫行及污染嚴重的情形,已有越來越多的人,在政府不傾聽民意 之時,他們會願意站出來反抗。
雖然從1989年發生六四事件以來,中國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抗爭,可是據清華大學的研究顯示,中國於2010年就發生了多達18萬起的 抗議事件,如今隨着中國經濟成長的放緩,動蕩情形將可能會一直持續蔓延。
於7月3日,在廣東省肇慶市祿步鎮,就發生了數千人抗議修建垃圾焚化爐情事,也跟警察發生暴力衝突,且試圖衝擊政府大樓。 最後文章披露,現今中共還掌握著龐大的國家機器,雖然能夠快速粉碎抗爭,可是如想要賴著高壓方式來統治人民,也始終無法滿 足人民對改革的渴求,則有着世上最龐大的中產階級隊伍的中國人民,將可以把中共政權摧毀。
於3月17日,英國經濟學人智庫公布「全球10大風險」評估報告,其中高居榜首的就是「中國經濟硬着陸」,它的其危險程度都比 歐盟解體和川普當選美國總統都要來得高。
在這份報告中,有關中國經濟硬着陸部分指出,目前中國製造業景氣已衰退,房地產市場也不穩,負債甚至高達GDP的240%,人民 幣匯率一直處在低位,這些皆是經濟成長硬着陸所顯現出來的跡象,而且現在中共當局的各項穩定經濟措施之成效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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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7月10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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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更懼怕「文革」?





造反派才是文革最大的受害者。
不能輕易翻過去的一頁
文革五十周年來臨之際,海外媒體掀起反思的熱潮,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國內在中宣部的管控下波瀾不興,一片寂靜,直到五月十七日──文革起始標記日五月十六日的翌日,《人民日報》才發表評論《以史為鑒是為了更好前進》;同日,《環球時報》發表《「文革」已被徹底否定》,這是官方媒體僅有的兩篇評論。有如《人民日報》把評論放在不起眼的四版二條,兩文的目的都不是探討文革,更似為文革話題降溫。
兩文都重申《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對『文革』作出徹底否定的權威定性」,《環球時報》還輕巧地說「『文革』那一頁徹底翻過去了」。怎麼翻過去?《決議》一邊徹底否定文革,一邊繼續維護文革發動者毛的地位,還編造毛被林彪和江青利用的幼稚謊言,如此難以自圓其說的結論沒解決,這一頁怎麼能輕易翻過去?更何況文革中受迫害的民眾至今沒得到應有的道歉和賠償,這一頁又怎麼能輕易翻過去?
中共愈急於「翻過去」,愈說明其想迴避這道罪惡的坎,想推拒人民追求真相的詰問。而我們愈要解析其中緣由,揭穿他們的用意,不讓他們蒙混過關,尤其要弄清,中共為何罔顧《決議》「徹底否定文革」又撇清「毛文革」首惡責任的巨大矛盾,頑固堅守三十五年巋然不(改)動。

中共官僚集團在文革受重創
中共建政六十多年,搞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政治運動,迄今沒有自我反省否定過任何一次運動,連錯劃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右派的反右,也只承認擴大化而不肯全面否定,為何單單「徹底否定文革」?皆因其它政治運動都是鎮壓打擊階級敵人和異見分子,中共各級幹部都是運動領導者或執行者,唯獨文革,中共官僚集團自身受到重創,從中央到基層的大多數官吏成為主要的挨整對象,這是毛發動文革的目的使然。毛的目標,「是整黨內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為此不惜搞亂全國,鼓動民眾「捨得一身剮,敢把(劉)皇帝拉下馬」!並捏造出一個「劉少奇資產階級司令部」,以摧毀劉少奇把持的從上到下的整個官僚體系。
為什麼「毛主席揮手我前進」,老百姓聞風而動一呼百應?學生組織紅衛兵,以工人為首的各行業勞工組織造反隊,猛烈地衝擊各級官僚,除了被個人崇拜神化的毛代表絕對真理,青年學生輕易被蠱惑蒙蔽外,勞工大眾是拉毛的大旗作虎皮,發泄對中共領導下的各種現實不滿。
其時正值中共建政十七年,經濟方面,老百姓的生活非但沒改善,與「解放前」相比反而倒退;而中共高官,尤其是中央和各省市的巨頭,或佔用出走的外國人和出逃的資本家留下的豪宅、或新建高級住宅。他們有專用的醫院和樓堂館所,老百姓即使有錢也不能進。他們高高在上深居簡出,完全和老百姓生活在兩個世界,哪裡會瞭解民瘼,更遑論為民造福。在政治方面,單位裡一個小小的黨支部書記,就可以代表黨,誰向書記提意見,誰就是對黨不滿,甚至反黨,就可能遭受政治經濟上的懲罰,五七年,許多人就是那樣當上右派的。
文革是天賜良機,有毛的號召在,民眾可以名正言順地造黨官的反,上至國家高官及各省市大員,下到本部門領導,沒有人不可以懷疑,沒有人不可以打倒。
倒台的中共巨頭首當其衝,他們的面具被一張張揭開,街頭大字報傳抄著他們的種種惡行。他們的政治問題,什麼兩條路線鬥爭,什麼「三自一包」、「三和一少」,老百姓沒幾個人搞得懂,但他們腐化墮落的生活激怒了民眾,他們驕奢淫逸的醜態,不少都在後來李志綏、陳伯達、戚本禹等人的回憶中得到了印證。
當時,老百姓走出餓死幾千萬人的三年「自然災害」不久,對「災害」時期高官們的「吃相」特別敏感:劉少奇用螃蟹,只食蟹黃,剩下的蟹肉都扔了;鄧小平饕餮山珍海味;楊尚昆嗜啖西餐;譚震林的老婆讓空軍運活雞;賀龍的兩條獵犬都是頓頓大肉;有些高幹子弟在學校竟然扔掉蛋糕……一九四九後,老百姓一直被嚴厲禁欲,發生婚外情,甚至婚前性行為都是大罪,但中共高官卻視婚姻為兒戲,甚至荒淫無度:王光美是劉少奇的第六任老婆,此前有三任老婆根本沒正式離婚;葉劍英更有「花帥」美名,也有過六個夫人,都是舊人沒離又找新人的;鄧小平五九年摔壞了腿,兩個女護士照顧他,其中一個女護士肚子被搞大了……這還是中央高官的醜態,軍隊和各省市的高官中的許多人也都有一本爛賬,不勝枚舉。
看到大字報上的這些內容,老百姓能不恨中共高官麼,批鬥他們時能不狠麼!中共在土改等政治運動中玩過的非人道把戲──抄家沒收浮財,戴高帽子批鬥遊街,如今報應不爽地用到劉少奇、王光美、彭、陸、羅、楊及各地省長、市長及大小官員身上,他們第一次領教了被壓迫民眾奮起反抗的威力。

爭權如狼,保權如虎
文革遭際是中共官僚集團永遠的痛。文革後,老官僚幾乎全部官復原職,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不是痛定思痛,反省毛的個人獨裁和中共專制是文革的根源,推進必要的政治改革;相反,一面報復性地清算江青集團,清除基層造反派頭頭及「三種人」,以除後患;一面在失而復得的地位上,爭權如狼,保權如虎,定下根據「讓自己的孩子接班可靠,不會掘自己祖墳」思維的國策。大批紅二代進入政商兩界,他們互相勾連肆無忌憚。早年,他們的父輩打土豪分田地、搞公私合營,掠奪地主、資本家的財產收歸國有;如今,他們以經濟改革的名目搞私有化,瘋狂瓜分鯨吞國家財產,巧取豪奪經濟發展的果實,一個個搖身變為千萬、億萬富翁。
與此同時,文革時的「領導階級」勞工大眾成了弱勢群體,他們先是下崗吃低保,如今拿微薄的退休金。他們認為毛警惕的「資本主義復辟」了,毛要防止的新生資產階級出現了。中共堅持高舉毛的旗子,不敢公開毛是中共貪腐第一人的真相,更讓他們懷念毛的「廉潔奉公」,懷念毛時代的「公平正義」,希望再來一次文革,打倒比文革前腐敗百倍的貪官污吏。
因此,中共官僚集團比誰都明白,民眾對他們的仇恨十倍於五十年前,倘若再來一次文革,他們將遭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他們比老百姓更懼怕文革重演。這就是為什麼面對一九八六年底和「八九‧六四」學運時,鄧小平首先聯想(也是故意歪曲妄想)到的就是文革,就是鄧樸方那條斷腿。他決不允許那樣的事再次發生,他要保住自己家族及權貴子孫的福祿,決定大開殺戒,不惜用二十萬人頭換中共二十年的江山安定。
二十年後的今天,有赤色基因的紅二代習近平繼承大統。儘管習近平一開口就是毛式語言,一舉手就濫用文革手段,慫恿手下大搞個人崇拜,自任各種小組的組長,抓捕鎮壓異見人士,逼迫他們在電視上認罪等等,但他這樣做的目的,僅是樹立權威獨攬大權,想當毛澤東第二。至於像毛那樣發動文革,他即使有心也無膽,再蠢也知道,今日的中國人早已不是五十年前的愚民了,以他那點威望,如果再來一次文革,不僅他手下的各級官僚被打倒,他自己也將賠進去,中共堡壘也將在憤怒民眾的造反大潮下垮塌,中共專制政府也將被人民推翻。他敢試嗎?

應當徹底否定導致文革的一黨獨裁制度
明此事理,我們決不能跟著中共「徹底否定文革」,儘管文革一億多受害者中絕大多數是老百姓,但歷次政治運動,諸如:文革前的土改、鎮反、肅反、三反五反、反胡風反革命集團、反右、四清;文革後的「嚴打」、六四鎮壓、取締法輪功、近年的打擊維權人士等運動,哪一次遭罪的不是普通民眾?老百姓在這些運動的受難與文革相比,只有人數多寡之分,傷害輕重之別,並無本質區別。唯有文革,在一部分老百姓受害的同時,還有一部分老百姓可以「奉旨造反」,「合法」革當權派的命,也就是所謂的「人民文革」。人民有有限的結社自由,可以組織紅衛兵和造反隊,有有限的言論自由,即四大自由──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九七六年的四五運動,一九七八、七九年的民主牆運動,都是依憑這四大自由才興起的。因此,利用民主牆打擊華國鋒的鄧小平,一旦看到魏京生的大字報批到自己頭上,馬上命令在憲法中取締四大自由,奪走了老百姓自由發聲伸冤的唯一工具。
所以,中共要「徹底否定文革」又不否定毛,不允許民眾借否定文革來否定黨的歷史和社會主義制度,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套用文革時流行的毛語錄「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我們要徹底否定毛,以及否定導致文革的中共專制制度,爭取真正的更徹底更全面的民主,並最終建立民主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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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號 爭鳴總465期 喻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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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智庫對印度崛起的誤讀


中共的御用「智庫」對印度的崛起進行了錯誤 的解讀,誤導了中國人民。圖為今年6月印度 梅雨期間行人帶著狗路過一個庇護所。(Getty Images)
【文/謝田/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講座教授John M. Olin Palmetto Professor in Business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Aiken】
多年前在賓州費城的爵碩大學(Drexel University)教書時,有個印度同事要辭職。系裡十幾個教授中有四個印度人,一個韓國人,加上我一個華裔。一天,那位印度教授說他要回印度,因為有個好機會,還有,他很擔心孩子的教育,美國校園的暴力和毒品,他都很不滿。那工作確實不錯;哈佛商學院有個出版社,出版了大量管理的案例,世界上許多商學院都用。出版社要開發印度市場,同事回印度,就是去主持在印度的新據點。
大家對他的決定感到惋惜,但也可以理解,三位印度裔教授更是非常支持。美國學術界有許多印裔學者,數量遠超華裔。坊間有很多討論華裔和印度裔在美國科技界、商界、政界和學術界的對比,其實不是太可比,在筆者看來也比不了,華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過了兩年,仁兄說要回來。系裡還開過會,討論該不該接受他,最後結論是,人家走時好說好商量,過河不拆橋,我們應該接受。這樣,他又回來了,恢復原職,就是說他要申請終身職的話,印度的兩年可以不算,但美國的要求不會放鬆。後來我問他印度怎麼樣,他說還是蠻喜歡的,就是收入不如美國,但他擔憂的那些美國社會現象,還是個問題。來美國很久才意識到,中國人對印度的看法,和正常世界的人對印度的看法,大相逕庭。
從報導看,中國旅美學人回國的要少得多;幾個回去的都受到禮遇,也都升了官。其實,「學而優則仕」在古代無疑是有價值的,在今天則是完全的浪費,是官本位對學術的侵害。這些升了官的學者心中的無奈,從他們的談話可以看得出來。中共有意用高官厚祿去引誘海外學人,但這恰恰是學人不願回國的原因。海外學人可能有些願意回國當官,但他們肯定都不願意的,也是在美國絕對沒有的,就是官員對學術的箝制。最近中共一位御用文人對印度的偏見,也說明同樣的問題。
中共一位「智庫」人士撰文說,印度「渴望汲取中國崛起的經驗」。但細讀他的分析,除了對「印度崛起」這個眼下學界的熱門話題,尤其是印度GDP增速超過中國感到酸溜溜之外,他對印度的分析充滿了偏見。作為智庫,這對中共領導層來說是沒有盡職,是瞎參亂謀;對百姓則是欺騙和誤導。御用「智庫」對外部世界帶偏見的研究、錯誤的解讀和對大眾的誤導,實際上對整個社會非常有害。
對西方媒體「印度超中國、成全球增長火車頭」、「印度是全球經濟低迷中的曙光」等標題,中共高參的反應是人類最壞的本性——嫉妒。他擔心這些「不確切的觀點」會在中國傳播,會對中國百姓的「國民自信心造成影響」。這完全是庸人自擾。
中國經濟增長速度高時,別的國家也沒有嫉妒,而是紛紛參與;並且,這些分一杯羹的心態,還被中共極大的利用了。花無百日紅,印度經濟增速超過中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中國商家大可去印度投資、去印度分一杯羹。嫉妒心態下高參所做的,也是人類最不好的習性,他跑到孟買的街頭「調研」,把從孟買貧民窟裡發現的東西像寶貝一樣介紹給了國人。
沒錯兒,印度孟買新機場出來不遠,凹凸不平的高速路兩旁就是破爛不堪的平房。但印度人沒有掩飾他們這些黑暗。中國呢,中共在展示亮麗的建設成就之外,敢像印度一樣把自己國家最醜陋、最貧困的一面展現給世人嗎?就是因為中共在掩蓋和欺騙,就可以認為國際社會不知道中國的貧富分化、貧民窟和破爛不堪的平房嗎?
中共高參帶著偏見得到的印度民眾的話,雖然其用意是抹黑印度,卻反映了印度的自由和公正。印度人說,「這塊小土地我們占了兩年,現在就是我們私有財產了」;「政府不敢拆,否則,要麼給我們孟買的地價錢,要麼就圍攻他們」;「官員需要我們選票,會給我們一些錢」。中國人聽懂了嗎?這就是在自由的土地上、擁有私有產權的人們,即使是最底層的人們,敢說的話!中國人即使是億萬富翁,哪個敢對中共說這樣的話?!
還有一位印度百姓說,「高種姓人做他們的事,我們做我們的。」說得太好了!中國古人也有類似的一番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帝王世紀》擊壤歌)這真讓人感到可喜可悲。可喜的是,今天印度人所說,是中國古老的格言;可悲的是,今天的中國人,甚至沒有堯舜時人們就享有的自由!
除了攻擊印度的財產私有,中共高參還攻擊印度的政治民主,說私有制和民主導致犯罪、賣淫、吸毒、污染和腐敗。真是豈有此理,中共的腐敗、中國的污染、中共官員的淫亂,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印度論壇上,印度外交部常務副部長辛格上將多次講「向東看」的重要性,強調與鄰居「互惠互利」。中共官員呢,有提到過「向西看」嗎?強調過與鄰居「互惠互利」嗎?還是拼命支持巴基斯坦、給印度暗中搗亂?中國和印度政府和民間人士的姿態,謙卑和虛心的態度,誠懇和善良的觀點,難道沒有區別嗎?
誠然,印度還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窮國。如果問印度人,可以把經濟搞上去,但你們的自由要被剝奪,環境要被污染,信仰、宗教、遷徙、輿論等自由都會沒了,你們願意嗎?印度人肯定不願意。所以,中共智庫的專家把中國自己的觀念,專制和獨裁的觀念,邪惡的共產主義的觀念和思維方式,套在印度人民、套在自由社會的頭上,是完全荒謬的。
對正常國家來說,經濟好,領導人會得分,經濟不好,領導人也可能下臺。但經濟不管好不好,人民的自由、幸福、社會公正,總是第一位的。中國人喜歡只要經濟發展,不要社會公正嗎?顯然不是,老祖宗就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事實上,不是所有的國家都把經濟的快速發展作為首要任務。即使在中國,中共以前也不是一直把經濟放在第一位,而是出現過「以糧為綱」、「以階級鬥爭為綱」、「以國防為綱」等不同時期的不同的國家優先政策。當今中國,在中共領導人心裡,「維穩」才是最高目標,經濟已經不是了。
正如英國《金融時報》所指,印度基礎設施落後,電力短缺,港口阻塞,鐵路運力不足,公路狀況很糟。但三十年前的中國,不也是那樣嗎?中國可以變,為什麼印度就不能變?更關鍵的是,中國的變化是以犧牲了人民的自由為代價的,所以中國人可能錢包鼓了,但沒有贏得世界的尊重。印度人的錢包可能明天才鼓起來,但印度的自由、開放和民主實踐,卻沒有喪失,他們是贏得了世界的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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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期2016/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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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文革50年後的今天 殘酷仍在繼續


文化大革命改變了中國人的思維,中共從未真正面對這個問題,所以,這種殘酷仍在繼續。圖為文革時的批鬥大會。(網路圖片)
英國諾丁漢大學政治分析專家曾銳生(Steve Tsang)談到:「如果您對比最惡劣的斯大林時代,就會發現,蘇聯人民所遭受的殘酷和非人性的對待基本上都是共產黨造成的。」「文化大革命改變了中國人的思維,中共從未真正面對這個問題,所以,這種殘酷仍在繼續。」
【編譯/李清怡】
文革改變人的思維 殘酷猶存
在中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10年裡(1966-1976年),大約有1700萬人在共產意識形態的狂熱暴力下喪生,比敘利亞內戰期間死亡人數3倍還多,而這也只是官方的估計數字,獨立歷史學家們稱實際死亡人數可能要多出幾百萬。
《洛杉磯時報》記者喬納森.凱曼(Jonathan Kaiman)的文章說,當今的中國比以前富有了,但是,專家們認為,這一時代還存在眾多的不安因素,表面繁榮下醞釀著劇烈的波動和公眾信任崩潰等危機,並隨時可能爆發成為暴力衝突。
英國諾丁漢大學政治分析專家曾銳生(Steve Tsang)談到:「如果您對比最惡劣的史達林時代,就會發現,蘇聯人民所遭受的殘酷和非人性的對待基本上都是共產黨造成的。」「文化大革命改變了中國人的思維,中共從未真正面對這個問題,所以,這種殘酷仍在繼續。」
《澳洲金融評論報》(Australian Financial Review)記者 Lisa Murray 報導,中共文化大革命的最初幾年裡,至少3000萬人遭受酷刑,那些被當作是地主、知識分子和資本家的人脖子上被掛上牌子、被毆打、頭髮被剃光、臉被浸入墨汁,定期拉出去被當眾淩辱,遊街示眾。
居住在加拿大的Ching Tien講述了她在文革時目睹的一件事,當時她正在學校大廳,一位女副校長在臺上被當眾淩辱,10幾歲的女學生們對她拳打腳踢,往她臉上潑墨水,Ching看到這情景,就離開了,後來得知那位女副校長被活活打死了。
Ching的父親在中日戰爭期間是一名愛國將士、飛行員,1949年中共上臺後,他曾經站出來,公開批評政府。Ching說,在她只有6歲時,父親因為公開批評共產黨被送到東北黑龍江的監獄農場,關了12年,那時他是一名商人。Ching的母親是當地一所醫院的兒科醫生,文革初期她被同事拘禁,被抄家,因Ching的父親被關,他們家成了被迫害的對象。
她回憶說:「那是一個夏末的夜晚,我媽媽已經去上夜班了,但是我卻突然看到她出現在鏡子裡,突然我又看到她身後有人,我就知道出事了。」
「他們把我家搜遍了,甚至把地磚都掀起來了。我哭,我媽媽也哭,後半夜他們走了,但是,我媽媽被抓去醫院關了兩個星期,做體力勞動。他們還把我媽媽的那些結婚照片放到食堂,作為罪證,後來他們把我媽媽放出來時,我媽把那些照片都撕成了碎片。」

共產黨冷酷殘忍 駭人聽聞
中國作家余華出了一本關於文化大革命的暢銷書,書名為《十個詞彙裡的中國》(China in Ten Words),該書在中國大陸被禁。 余華曾目睹很多同學的父親所遭受的淩辱,他和他的哥哥曾滿街走,找那些貼在牆上抨擊他父親的大字報。他父親的家族曾經擁有30畝土地,1949年中共上臺後,他的財產被沒收,即便是這樣,因為這層關係還是被打成了地主,還有資本家、富農、知識分子和「壞分子」都在黑名單上,成了紅衛兵打擊的對象。
余華不安地說:「有些同學的父母自殺了,有些瘋掉了,我們在街上總能看到暴力廝打。」
余華在書中還講述了一個故事,他與一群朋友看到一個貧窮的農民進城賣油票,這個農民小夥兒想拿油票換點錢籌備婚禮,可是這種交易卻被看成是投資倒把,他們這群男生就衝向這個農民小夥兒,拿塊磚頭砸他的手,把他手中的油票搶過來,撕個稀巴爛。 他在書中寫道:「那段記憶冷酷殘忍、駭人聽聞。」
當被問及對文革那段時光的反思,現年56歲的余華說,他感到非常震驚的是,就在他居住的浙江省海鹽縣,就有很多人自殺。「在我們那個只有8000人口的小鎮,就有很多人自殺,他們有的上吊,有的跳井,今天這個人的父親死了,明天另一個人的母親死了,非常可怕。」
還有另一個代價:文革使得一整代人錯失了完整的正規教育,那段時間,很多年輕人被下放到農村,大學復課後,他們不得不彌補那段損失,但是,技能的斷層對中國的勞動力造成了很長時間、非常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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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期2016/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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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國罵中國有何不可?


外資商拿著錢和技術到大陸,你不把人吃掉算走運,哪來吃你大陸的?罵你又如何?圖/聯合報提供
有台灣版《人民日報》「美譽」的《中國時報》「踢爆」時代力量黨林昶佐的母親和弟弟在大陸開會計師事務所;時代力量黨主席黃國昌的外父和母親也在大陸開工廠,據此攻擊他們一邊大賺人民幣一邊大搞台獨、大罵中國……,說他們「吃著人民幣的奶水」反服貿、罵中共……。按《中時》的邏輯,中共豈不是吃著台商帶去的新台幣的奶水在大罵台獨、大罵台灣嗎?在某種意義上說,中共是靠吃新台幣奶水長大的(尤其開放初期),有什麼資格對米飯班主台灣說三道四?
台商對中國經濟貢獻巨大
首先,台商到大陸去投資都是拿著大把大把台灣資金去的,而不是「白手起家」,更不是搶奪中國人民的財產來的。以錢賺錢是天經地義,是有風險的(曾有許多台商因各種原因破產);不但要養許多中國員工,還要向中共納稅。台商賺來的人民幣是台商勞心勞力、苦心經營得來的,而不是白吃中國,更不是中國的恩賜。他們對中國經濟起飛、對提升中國的GDP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他們的歷史功勳是不可磨滅的。在中國投資的台商數以十萬計,以鴻海集團為例,他們顧用了一百多萬中國員工,光其薪資福利支出每年超過二千四百億台幣,還要繳納數以千億計台幣的稅,更要應付諸多名目的「捐款」(變相勒索)。要想賺中國大陸的錢談何容易?台商到大陸投資,中共從中得益當然大大超過台商,不然中共的經濟怎麼飛得起來、崛得起來?只說台商賺了中國的錢而不說台商對中國經濟發展的貢獻是不公平的。陸客來台旅遊給台灣經濟帶來的好處比台商投資中國帶給他們的好處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至於罵中共一說,《中時》的說辭也是站不住腳的,首先要看台灣人罵得對不對,有沒有道理。中共動輒以武力相威脅,什麼地動山搖、驚濤駭浪、假想攻佔台灣總統府的軍事演習之類……野蠻之極。從不講理,從不尊重台灣人民的意願,要把中共一手捏造的、可依中共的需要隨時更改的「九二共識」強加給台灣人民。這種共匪不但台灣人可以罵,全世界文明、正義的人民都可以罵。難道要台灣人民有奶便是娘嗎?只要有一個人在中國工作,是不是就要出賣全家族人的人格和靈魂?難道要像黃安那樣吃了中共的殘羹剩飯就要當中共的五毛黨?

民主社會尊重個人觀點和選擇
今年一月十六日國會大選,林昶佐、黃國昌二人雙雙當選,證明台灣選民不信、也不介意他們「吃著中國罵中國」。其實吃中國罵中國的人有的是,何止林黃二人(假定他們真有「吃中國」的話)?且看和習大大一起長大、吃共產黨奶水長大的、前北大教授、曾是習近平酒友的袁紅兵(冰)不也站在台灣人民一邊,在「罵」中共獨裁專政,鼓勵台灣人民《奮戰二○一六,創建台灣共和國》(書名)嗎?中共羅瑞卿大將的兒子羅宇給習近平老弟的信不就是勸他不要搞獨裁專制、要民主嗎?
再說,黃國昌教授和林昶佐歌手都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他們有自己的政治思想和主張,這與其親友無關,做母親的怎麼管得了那麼多?習近平的同胞姊姊和姊夫選擇經商──曾在巴拿馬註冊公司,而習近平卻選擇當政客。馬克思的眾多女兒和女婿沒一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由得她(他)們去!到底馬克思還是見過世面的人,思想比較開通一些,沒有中共當權者那麼反動,那麼封建專制株連九族!台灣人民不是也養了許多反台灣、罵台灣人民是「皇民」的高官厚祿的中國人嗎?他們有沒有像林母、黃母那樣受到中共式的刁難而惶恐不安。還是民主的台灣比較好、比較寬容!難怪從大陸敗走來台的國民黨老官們還是要繼續吃新台幣的奶水罵台灣人,不肯投奔他們「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中國而戀棧台灣。

中共才是表裡不一的高手
若要論吃著人家的奶水罵人家,最拿手的非中共莫屬!抗日期間,中共不是吃著國民政府給的糧餉、穿著國民政府供給的藍軍裝在罵、在攻打、在污衊國民政府?「改革開放」二三十年來,中共不是吃著美元的奶水長大──不然三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從何而來?中共卻又天天在罵美帝國主義、在煽動中國人民仇視、敵視美國,盜竊美國的先進科技嗎?現在許多退休後的中國人移民美國,領取(有些人是騙取)比在中國豐厚得多的滿額福利而不斷罵美帝國主義侵略中國、歧視中國人──吃著美國的高福利大罵美國!美國卻從未指責、為難過這些中國人,更沒有公開揭穿騙取美國福利的中國人。
台灣人就算是吃著人民幣奶水罵中共對台的文攻武嚇又何罪之有?相信「吃中國罵中共」的人將會越來越多,這是中共反動政策使然。
《中時》的觀點在台灣和全世界是沒有市場的,還是讓中共報章轉載去欺騙新聞被完全封鎖的十三億中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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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號 爭鳴總465期 楊清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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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名害苦了中華民族


三面紅旗時期,人民公社的幹部隨便打人、罵人、捆人、吊人、扣糧、鬥爭、敲牙齒、針縫口的極刑無日無之。可憐的人們沒飯吃,吃草、吃泥巴、喝尿、吃牛屎、灌大糞;死裏逃生的中國人如今受一點小恩惠便會感恩戴德,這叫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勿奢望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會幫你推翻中共垃圾政權。
外來和尚唸「歪經」
西方著名的童話《國王的新衣》很有意思。國王身上明明沒有衣服,卻萬眾齊呼新衣多麼美妙,直待天真小孩童言無忌來點穿。現在中國也有難明的真相。近年有個英國人寫了一本暢銷書《大國雄心》,其中提出中國不是民族國家而是文明國家。洋人洋話,屬於外來和尚唸的經,尤其講的是對中國的好話,所以國人聽來很受用。這則童言在國內不脛而走。其實,此言值得深思,應該求取更多啟發,庶幾不辜負洋人對中國的恭維,也使中國能夠得到真正的自救自贖。
「中華民族」這一美名佳稱,幾乎近神聖,風行至今已逾百年。但徵諸實際,它尚屬子虛烏有,客觀上從來沒有存在過,充其量只是人們頭腦裡的美好理想而已。中國是個多民族的國家,民族名稱稀奇古怪不下近百,並沒有一個「中華民族」。人數最多的叫「漢族」,偶爾文縐縐地自稱「炎黃子孫」,完全出於崇祖追先的意識而已,並未想到另造一個名稱。

傳統文化的「民主基因」
我們這個國家,形成在幾千年之前,是世界上唯一歷史最長沒有中斷的文明。這文明是如此的豐彩多姿而又博大精深,所以三言兩語根本講不清楚它的方方面面,只能籠統講述之。它植基於個人,放眼於普天之下。這文明強調個人的自信、自尊、自愛羽毛,禁忌自以為是和強加於人。因此,在這樣的文明下,幾千年沒有一個強制性的統一神靈,沒有統一信仰,最難能可貴是沒有統一的「主義」和國教,這是中華文明的精髓所在。
這個國家雖然歷史久遠,卻也有不少缺陷,例如自私、不講清潔衛生等等。自從世界交通大開以後,中國這些缺點常為世人所詬病,應該正視。但有一個誤解,非辯清不可,那就是常說中國人不民主,更說中國人根本不懂民主,這就大謬不然了。中華幾千年的文明中的確沒有民主、自由這種詞彙和口號,因為中華文明本身就是民主自由平等博愛的統一混成體。中華文字就是明證:古寫的「人」即為一個頂天立地毫無依傍的獨立形象,後代的教育都強調「己立立人,己達達人」「自利利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鳶飛戾天魚躍於淵」,無一不包含著民主自由平等博愛。
行文至此,早有人按捺不住要反駁了:誰說中華文明沒有主義?李老大、孔老二、春秋戰國百家爭鳴,難道不都是主義嗎?幾千年都是君主,談何民主?整個社會雖無奴隸但有大堆丫鬟、奴僕,即使高官顯爵也要「誠惶誠恐臣該萬死」,這些形象今雖已不存在,但你打開電視機依舊比比皆是,談何自由平等與博愛?
且聽在下分別作答吧。老子、孔子以及百家之所以爭鳴,正說明沒有定於一尊的主義,各抒己見,沒有也不可能強加於人。翻開五千言的《道德經》和二十章《論語》,從頭到尾都沒有標榜什麼主義,都是淺近的為人之道和人生哲理。孔子坦言沒什麼奧妙,無非「執其兩端而竭焉」,老子則公開自己的全部政見「治大國如烹小鮮」,哪兒有高深微妙的主義?正由於幾千年都沒有國家法定的宗教,沒有舉國奉行的主義,才實際上存在著民主自由觀念。

中國幾千年民主與獨裁的角力
衡量一個社會是否民主自由,要看老百姓享受了多少民主自由,不管國家政府掛什麼招牌。徹底而言,世上不可能有絕對的民主和自由,因為人莫不渴望自主,但同時也要尊重別人;人皆要自由,但同時決不能妨礙別人的自由,這就需要國家和政府。國家政府的職責就是管轄,治績的好壞就看你懂得多少自己的權限,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與你自稱皇帝或總統、總理、委員長、偉大導師、小小老百姓毫無關係。如果一位什麼名目也沒有的實際當權者,只要一聲令下即可血流滿地,自由才是民族的最大悲劇。
中華幾千年文明之所以並不完美,主要由於以天下為私產的傳承制度必然出現不少昏君暴帝。即使如此,由於歷來統治的寬鬆空隙較大,流傳至今最早的民歌就是吟唱「帝力於我何有哉」。
這片「帝力於我何有哉」的樂土,幾千年來在「近者悅遠者來」的簡單明白的統治宗旨下,繁殖了億萬生靈,這億萬生靈源於不同族裔。人類相處免不了爭鬥摩擦,長時期中當然難免發生逞強欺弱、以多凌寡的諸般事件,中華文明也幾度亡於外寇之手。在這一點上,不止一次顯示了中華文明不同凡響的魅力、魄力與威力。每次表面上的滅亡,其實亡的不是中華文明,而是那入侵的外寇。最終結果都是中華仍巍然屹立,入侵者漸自融合進被侵的文明中而皆大歡喜。從來不唱什麼「和諧」「融合」之類的高調,單靠那「近悅遠來」「安居樂業」,足以號召天下了。並無「中華民族」之虛名,卻同享「中華文明」之實福。
自從先知先覺喊出「中華民族」這一美稱以來,人們喜聞樂見,可惜光喊口號口不應心,一方面高叫「五族共和」,一方面又要「驅逐韃虜」。而且長江後浪推前浪,發展到後來,一方面嚷著「人民共和」,一方面條條塊塊把人群分線劃界相互鬥爭,還要理直氣壯高喊「不鬥行嗎」。如不徹底清算這種鬥爭哲學,恐怕「中華文明」將不復存在,因為近者不悅、遠者不來,中華民族已經在開始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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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號 爭鳴總465期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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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中國大陸的兩面性


當今中國正面臨眾多內外經濟和社會力量的推拉,其中一個朝向開放、自由、友好而容易合作;另一個則相信共產黨的獨裁領導、充滿敵意而不可預測。(新紀元合成圖)
當今的中國猶如幻象中的怪物,奇怪而又複雜,有兩個頭、朝向相反方向,一個頭向開放、自由、友好而容易合作;另一個頭則相信共產黨的獨裁領導、充滿敵意而不可預測。中國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風險極高。
【編譯/李清怡】
紐約雪城大學的研究員Terry Lautz近日在《耶魯環球》撰文,稱中國正在面臨眾多內外經濟和社會力量的推拉, Lautz解釋說:「其中一個朝向開放、自由;另一個則相信共產黨的獨裁領導下維持團結和穩定。」
Terry Lautz提出了一系列理論說法,為什麼控權獨斷的一派可能壓過較自由的一派,因為獨裁者擔心共產黨會解體倒臺。當今中國的雙面性要想達成和解可不容易,Lautz呼籲各國對中國的不確定性未來要做好準備。
兒童小說家洛夫遷(Hugh Lofting)筆下的人物約翰.杜利德醫生從英國到達非洲,發現了一種稀有生物,看上去像羚羊,但是沒有尾巴,有兩個頭,頭上有角,身體兩端各有一個頭,當一個頭在睡覺時,另一個頭則是醒著的,睜著眼睛,說話主要由其中一個頭負責,這樣另一個頭可以同時吃東西,當然,這種動物只存在於洛夫遷的幻想中。

中國正面臨不確定性的未來
當今的中國就有些像這種幻想中的動物,有兩個頭,朝向兩個相反的方向,其中一個頭看向開放、改革、言論自由、網絡自由及獨立司法體系,這個頭認為中國的持續發展依賴於人們對自由價值和規範的廣泛接受;另一個頭則持截然相反的理念,相信中國最重要的就是在共產黨下維持團結和穩定,因此,中共就竭盡全力避免出現前蘇共解體的命運。
中國大陸被向兩個方向推拉。中國的經濟能否持續成功發展,取決於國民是否有更大的創新能力,如果限制國民接觸到外界的思維和資訊,豈不是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中國大陸為了實現經濟增長與發展,需要與世界其他國家保持順暢的關係,為何卻要冒險踐行侵略性的外交政策,與它國為敵呢?對於中共為何要在國內實行獨裁政策,對外實行強硬外交政策,有好幾種說法。
其中,有一種說法是擔心中共垮臺。如果中共接受民主憲法制度,廣開言路,就會削弱共產黨的權力,所以,必須實行強制政策:媒體審查制;逮捕異議人士;限制少數民族、宗教團體及非政府組織。反對人士則認為,共產黨對異己的壓制和對自由價值的攻擊恰恰表明中共內在的虛弱。
民族主義是中共實行強硬政策原因的另一個說法。中共在南海增建島嶼,雖說引起了反彈,還是鞏固了其領海主權。這些動作為中共增加軍費支出找到了一個理由,同時,還可轉移人們對國內嚴重問題的注意力。
中國社會的不穩定被看作是另一個原因。由於巨大的社會、經濟和政治變局,每年都有數萬名農民和市民抗議失業、土地被搶佔、環境惡化、戶籍制度及其他問題。北京當局如果沒有實行基本的改革來增加透明度和提升責任感,就會破壞了人們對政府的信任,中共的反應就是防止社會火山的爆發。
中共當局曾投入巨資經營電視、印刷媒體及教育業,如在海外興建孔子學院,塑造正面形象,這些軟性投資是否成功尚不明朗,但是,很多國家看待中國的視角還是從現實角度,而不是從意識形態角度。

全球對中國的印象千差萬別
據皮尤研究中心調查顯示,那些與中國有大量貿易往來及援助、投資業務並從中獲利的國家,對中國的前景看好。
去年,在對非洲國家和拉丁美洲國家的調查顯示,超過半數人對中國持正面態度;對向中國出售大量自然資源的澳洲調查結果也是如此;印度人對中國的態度不是那麼明朗,其中41%接受民意調查的人持正面態度,32%的人持負面態度。
再看光譜的另一端,那些與中共有領土爭端的國家則是負面的,日本的態度是最負面的,高達89%的日本人對中國持負面態度,然後是越南74%。
美國民眾對中國持負面態度的比例也高,佔54%,美國人擔心美中貿易逆差會讓他們失去工作,他們還擔心中共的網站攻擊、北京的人權狀況、中國環境的影響以及日益強大的軍事力量,西方歐洲國家在很大程度上也認同這些顧慮,雖然法國持正面態度的人一直佔多數。
全球對中國大陸印象的千差萬別,一旦中國的經濟出現嚴重下滑,那些大部分正面看法也會很快隨之消失。深層社會動盪(可能因人口快速老齡化的挑戰而加劇)也可能惡化中共的國際形象,與日本或臺灣在南海的軍事衝突會破壞貿易往來,國際輿論將產生寒蟬效應。當今的中國是一個奇怪而又複雜的怪物,兩個頭朝向兩個方向,一個頭友好而容易合作,另一個頭看上去充滿敵意而不可預測,我們只知道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風險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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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期2016/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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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中共九十五年寫照兼論其運命


與其圍內人也互說謊話歌功頌德,倒不如反思己過還尚有得救,可惜現在太遲了。
中共以七月一日為其黨誕日,由此計算,到本月,這個專制集團存世已是九十五年。早年,胡喬木寫《中國共產黨的三十年》,但當時的中共,尚不能蓋棺論定。如今,中共在大陸竊國已六十七年,其所作所為,及其今後之運命,則是棺未蓋而論可先定了。
十月革命送來「列寧主義」
毛氏有一句名言:「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似乎中共所宗奉的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其實,這是徹底的謊言。中共(以及「十月革命」)所宗哪裡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念是存在決定意識,上層建築(社會制度)與經濟基礎(社會生產力)相適應。即使按此說法,「共產主義」也要在生產力高度發達之後,才能實行。而當時的俄國和中國,恰恰是生產力極其落後,完全不可能實行「共產主義」。現在已經明白,中共與「馬克思主義」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它所宗奉的其實是所謂「列寧主義」,也就是在敵國的卵翼和豢養下,依靠暴力陰謀推翻國家合法政權,自己當皇帝,實行殘暴統治,榨乾本國百姓的膏血,養肥自己,賣國回報,還妄想萬世一系,皇圖永固。現在已完全明白,列寧本來就是當年德意志帝國豢養的俄奸,布列斯特和約之割地賠款就是其「恩主」勒索的回報。從列寧、斯大林時代直到蘇聯解體的過程就是俄羅斯人民被奴役和被殘殺的全過程。中共則是一模一樣,是當年共產國際也即蘇共卵翼和豢養的漢奸和傀儡。中共竊國得逞後,「恩主」蘇共也同樣獲取了最豐厚的回報(除了東北等利益,甚至一直延續到了江澤民與俄羅斯簽訂賣國的邊界條約,使中國永遠失去了一五十多萬平方公里國土的追索權)。在大陸,從「土改」、「鎮反」、「三反五反」、「合作化」、「反右」、「大躍進」,直到「文革」,大陸百姓被奴役,無日不在水深火熱之中,並造成了被餓死、冤死和殺死的八千萬冤魂,其駭人聽聞之空前,哪是希特勒和日本侵略軍之可比肩!兩相比較,中共不是賣國殘民的「列寧主義」是什麼?!
前後三十年一以貫之
習上台說了一句文革前後「兩個三十年不能互相否定」,論者大多指其為毛氏開脫。其實,換一個角度看,習氏倒是說了一句大大老實話,招認了中共一以貫之的豺狼本性!中共在大陸竊國之後,毛的三十年和鄧江胡以至現在的習的三十多年,難道不都是一脈相承的一黨專制、保黨保統治、殘害百姓、養肥自己?!毛一黨專制,「和尚打傘,無法無天」,鄧小平則是「四項基本原則」堅持共產一黨專制。鄧有句名言:「毛在毛說了算,我在我說了算」,他確也是像毛一樣地不需要顧忌,赤裸裸地道出了他與毛一脈相承,朕即國家的專制體制。鄧一上台就推倒西單民主墻,扼殺百姓的言論自由,繼而悍然以坦克機搶鎮壓「六四」民主運動,其殘暴豈止一脈相承,簡直出於毛而勝於毛了。到習近平,反腐其實是清洗政敵,集權專權。他也有一句名言:要是政權垮了,還要GDP何用。這與毛鄧正是同出一轍!這就是他抓捕網絡公知和維權律師;這就是他鉗制輿論,「媒體姓黨」,不准「妄議中央」即他習近平的胡作非為。所有這些,一黨專制哪有一處放鬆,黨禁哪有一日開放,民主憲政哪有一點跡象?
鄧小平改革開放,充其量也就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毛死抱小農烏托邦,搞得大陸普遍貧窮,但鄧的「改革開放」究竟讓老百姓得了多少實利?現在已經很清楚(並且鄧本人倒也是「陽謀」在先),他要的是「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也就是「趙家人」先富、暴富起來。至於普通老百姓,只能是至多分點殘杯與冷炙。在大陸範圍內,嚴重到無官不貪,而且貪污的人民幣超過億級,以至需要「車載秤量」的比例下,富豪+赤貧「平均」得出的生活水準高究竟有多少意義?平民百姓羣體究竟提高了多少?現在大陸民眾都明白他們身負「教育、醫療、住房」三座大山不得翻身。胡耀邦、溫家寶親眼看到貧困地區的少婦、女孩連褲子也沒得穿。最近還有報道貧困地區的村民為了出入、孩子為了上學而不得不爬索藤翻山越嶺,甚至每有摔死的,真是只有枯藤老樹昏鴉,哪來小橋流水人家!即使是上海這樣的特大城市、「富貴溫柔」之鄉,還有每天在菜場撿菜皮為「營養」的……不為困窮寧有此啊?倒是這樣的「生活水準提高」所帶來的資源耗竭和生態環境破壞,是確確實實害苦了全體百姓。最近揭露的江西萍鄉煤礦採挖殆盡之後的地陷屋塌、滿目瘡痍,一片肅殺,豈止發生在萍鄉。所有這些,與毛時代的缺穿少衣,家有餓死鬼、途見凍死骨有何兩樣?
不奇怪啊,毛鄧江胡習,本是同根生,從土匪第一代到流氓(紅衛兵)紅二代,哪來絲毫不同,怎麼能「前後三十年互相否定」?

蓋棺前的論定
中共九十五年,如果從竊國得逞算起,至今也就是六十七年。之後的運命如何,這是近幾年國際上關心的熱點之一,各方見仁見智。比較一致的看法是中共專制政體必然垮台,但其剩餘的壽命,有以為還有兩百三五十年,也有以為到二○一七年就完蛋的(例如高智晟)。如以愚見,則中共大約還有十來年的壽命,不大可能超過二十年,理由如次:
首先,中共本質上就是一個小農經濟體制下的土匪集團,加上幾個沒落知識分子,其旗號是「均貧富」,目的是搶江山,這與李(自成)張(獻忠)洪(秀全)楊(秀清)之流,並無絲毫不同。而現在的習近平保黨保專制的真面目,其逆普世價值而動,就必然被普世之洪流衝垮。
其二,時至今日,習氏紅二代治國,令中共內部四分五裂(爭權奪利),社會怨聲載道(民生民主),外部四面樹敵(爭霸擴張),習氏實際是在製造和積累矛盾和對抗,自毀前程。
其三,大陸國民經歷兩千多年的專制體制,國民性確有奴性與自私的一面(阿Q),而中共雖失盡民心,但掌握著無邊權力,揭竿斬木的暴力革命已無可能。
其四,毛鄧之後,中共已無強人,習雖不得黨心,中共卻不能再演出剪除四人幫那樣的鬧劇,只能因循而待,所謂江曾政變或者抓江捕曾或者李代習僵等等,都是有意無意的無稽之談,習也不可能廢除鄧記「常委制」或恢復毛氏終身制,只會到期下台,而這期間還有七、八年。
其五,習到期下台,其第六代領袖,共產基因已越益稀薄,且都已受到新思想(無論是否出國留學)的熏陶,他們不可能一蠢再蠢,因循守舊。像蔣經國那樣推動民主憲政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也是共產黨與全民和解的唯一選擇。
「改旗易幟」此其時也,其發動不會留至第七代,很可能在第六代第一屆任期的後期,這也是第六代贏得下一個任期(無論是否民選)的唯一希望。有這樣五條,中共也就是十來年的運命了。彼時的中共,即使還存在(例如俄羅斯共產黨),必已非今日之暴力集團。除非有突發的不可預測事件(台海戰爭?中美大戰?──這兩者都不大可能,北韓核攻擊中共?巨大天災?),這就是中共最後的運命。試看彼時之中國大陸,竟是誰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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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號 爭鳴 總465期 林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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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變成了獸──聽宋永毅說廣西文革人吃人


1949年之後 中國的大規模人吃人。

文革殺人兇手自曝曾活吃國民黨俘虜。
吃人現象遍佈廣西二十七個縣
今年是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五十周年。二十多年不懈從事文革研究的美國加州州立大學教授宋永毅和美國明鏡新聞出版集團合作,於今年六月出版電子書《廣西文革機密檔案》,這是宋永毅編輯、明鏡出版發行卷帙浩繁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的一部分。《廣西文革機密檔案》共十八冊,三十六卷,七百萬字,其中大量篇幅記載了廣西文革期間人吃人的事實。我近來與宋永毅有過一次交談,聽他說人吃人、毛澤東發動和領導的文化大革命怎樣把人變成了獸。
中共一九四九年建政以後,一九六零年前後大饑荒,中國就曾發生人吃人事件,饑民易子而食。那三年中國風調雨順,饑荒是中共人為製造出來的。宋永毅說,廣西文革期間人吃人,主要發生於一九六七到一九六八這兩年,並非因為饑荒,吃人的人也不饑餓,而是因為念念不忘毛澤東「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的理論,在廣州軍區政委、廣西革委會主任韋國清指揮的解放軍部隊的支持下,由黨員幹部、武裝民兵為主的革命群眾製造出來的。他們吃掉的是地富反壞右「五類分子」和他們的子女。
廣西文革期間有多少人非正常死亡,有多少人被吃掉呢?在宋永毅編輯的《廣西文革機密檔案》中,有名有姓非正常死亡者約十五萬人,沒名沒性的三萬人,再加上失蹤的又是三萬多人,總共約二十一萬人。其中因武鬥死亡百分之五不到,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者都是被殺死,而這些被殺的人中,有一部分被革命群眾吃掉了。廣西有民間學者統計:吃人的現象遍佈廣西二十七個縣,佔廣西縣市總數的三分之二,共有四百二十一個人被吃掉。

每人嚐一口的「群眾專政」
宋永毅列舉了幾個人吃人的事例,這些事就發生在人類早已進入文明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他說:「在浦北縣有一個『五類分子』,被革命群眾活活打死了。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十一歲,一個十四歲,行兇的黨員幹部、武裝民兵說一定要斬草除根,竟然把他兩個年幼的兒子不但殺了,還吃了。浦北縣總共有三十五個地富及其子女被殺,然後被吃掉。有一個叫劉正堅的,全家被殺,一個不剩,他的女兒叫劉秀蘭,只有十七歲,被九個武裝民兵輪奸十九次,然後被剖腹取肝,還割下她的乳房吃掉。」
宋永毅說:「一九六八年十月中旬,上思縣一個公社的武裝部長叫王昭騰,他指揮民兵把五個階級敵人開腹取肝,煮熟了大家一起吃。第二天他又殺了四個人,剖腹取肝,把這些人的肝分到生產隊去,要社員們每人嚐一口,說這叫『群眾專政』。」
廣西人吃人,雖然主要是吃地富反壞右「五類分子」和他們的子女,但一些非五類分子也未能倖免;吃人者雖然主要是黨員幹部,但當吃人成為革命行動,就有更多的人為了革命而殺人、吃人。宋永毅說:「在廣西,曾發生三十多個中學生把校長吃掉的事件。一個公社的革命群眾還吃掉插隊知識青年:欽州縣有三個知青揭發公社茶廠負責人侮辱女知青,這位負責人就帶領民兵把三個知青殺了,把他們的肝挖出來,煮了吃掉,飲酒作樂。事件過後,整個公社的知青根本不敢講一句話,上百名知青變成了革命群眾圈起來的豬羊,不但隨時可以把他們殺死,而且可以把他們吃掉。」
廣西的這些黨員幹部殺人、吃人,應是繼承了中共的一項革命遺風。中共的歷史上,便有把敵人殺死又吃掉的傳統。宋永毅說《廣西文革機密檔案》記載了一位中共幹部殺人的過程:「鐘山縣有一名兇手叫易晚生,這個人在殺地富子女把肝和心取出來的時候,動作非常熟練。人的血很熱,手伸不進體內,他就準備好一桶涼水,涼水潑上去,就可以把人的心和肝取出來了。易晚生是老游擊隊員,他說以前跟國民黨打仗的時候,把國民黨的俘虜逮住了,也是這樣活活取他們的心和肝吃掉。」
在階級鬥爭理論和革命傳統的激勵下,中共黨員幹部的獸性極度膨脹,他們的獸性在殺人和吃人中得到滿足。宋永毅說:「這些人為什麼要吃人的心和肝呢?除了是革命群眾吃階級敵人,是革命行動,還因為他們認為人的心肝大補。一九六八年四月,馬山縣有一個黨員幹部、武裝民兵營長,他叫民兵打死了一個富農子弟,用鐮刀把死者的肝取出來,帶回去給他的老婆當藥石治肝炎。也有地方吃人的生殖器,這一點女黨員幹部不遑多讓,有一個女基幹民兵前後吃掉了七八個男人的生殖器。」

毛澤東發動文革像還掛在天安門
宋永毅指出:廣西人吃人,當時的黨中央是否知道呢?完全知道。在武宣縣和來賓縣,有老幹部冒死寫信向中央揭發人吃人的現象,但中央根本不管,完全不當一回事。
人吃人發生在五十年前的文化大革命,那時,階級鬥爭的理論和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使得殺人吃人革命化。那麼五十年後的今天,或者再過多少年,中國還會不會發生人吃人的事情呢?宋永毅指出:「類似的事情,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發生,可能性當然比較小,但是如果繼續按照階級鬥爭的理論,繼續在群眾中間煽動仇恨,只要有什麼運動,人吃人的事完全可能再度發生,因為總有一些人心理變態。我們認為是心理變態,那些武裝民兵、武裝部長,他們認為是革命性。大規模人吃人不可能,畢竟社會在前進,但小規模完全可能。」
說到這裡,宋永毅指出:「你可以看到,像文革這樣的政治運動,當它把基本的法治和人的良知完全破壞了,人與獸之間本來不可逾越的界線,就變成非常容易逾越。這樣的事情,如果有軍隊支持,人吃人就不只是廣西了。那些黨員幹部、民兵、武裝部長,他們原本就是土改時的痞子,殺地主、殺富農,殺上了癮。由殺人而吃人,繼續革命,整個中國人吃人也不足為怪。」
宋永毅指出,文革過去五十年了,很多情景就像在眼前。從重慶「唱紅打黑」,到北京人民大會堂「紅歌晚會」,讓人一下子就想起廣西文革人吃人。這表明,反思文革,總結歷史教訓,對於防止文革回潮多麼重要。中共拒絕反思文革,也不允許別人反思,還要掩蓋歷史真相,文革回潮不但是可能,而且會愈演愈烈。文革回潮最大的社會基礎是什麼?是有八千萬黨員的中國共產黨,這個黨沒有解散,仍在統治中國,發動文革的中共領袖毛澤東的像還掛在天安門上。任何一代的中共領袖,只要他堅持毛澤東思想,煽動仇恨,就會走到文革這條路上去,使得廣西文革人吃人,在中國重演,不可避免。

來源轉自:
【2016年6月號 動向總370期(美國)程 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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