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日的台裔中國問題學者黃文雄在《中國的食人文明》一書(台北‧前衛出版社)中,列舉中國歷代史冊,以及清代歐洲傳教士、使節的親眼見聞,令人難以置信地證實:中國人是地球上唯一愛吃人肉、而且認為人肉是治癒絕症的上品妙藥!】
清朝酷刑——凌遲(千刀萬剮。有太平天國的女犯。)此刑之殘忍世界獨有,外國公使慘不忍睹,乃集體上書光緒帝得以廢除。(外國人攝)
以美食著稱於世的中國人,甚至將美食料理與中藥食補也延伸到人肉範疇,可憐的台灣原住民因而成為早期漢人移民的盤中餐。
台灣原住民對台灣的貢獻可以寫一部大書,但是在諸多原住民對台灣的貢獻當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是慘不忍睹的,居然是被漢人獵捕來當作進補的中藥食補,這一個史實相信在公諸於世之後,世人對於原住民在歷史上與漢人接觸後的悲慘遭遇,當有一個全心而深刻的認識。
在展開這個被有意、無意掩蓋的史實之前,我們必須先了解一下,漢人會吃人肉嗎?究竟他們是被飢饉所迫、抑是天性就愛吃人肉?有關這個問題,旅日的台裔中國問題學者黃文雄在「中國的食人文明」一書(台北‧前衛出版社)中,已經有了非常精闢而深入的研究,他列舉了中國歷代史冊,以及清代歐洲傳教士、使節的親眼見聞,令人難以置信地證實:中國人是地球上唯一愛吃人肉、而且認為人肉是具有治癒各種絕症的上品妙藥!
中國的吃人歷史與文化傳統
在黃文雄這本書中,他以史記所記載的「晉文公受困無食時,食客介之推割下小腿肌肉煮肉羹給主子吃而活命」的故事,還有「割股療親」這則中國人普遍相信,人肉可以治療不治之症的記載,來點明中國人乃是愛吃人肉的民族。
這本「中國的食人文明」,更從各朝代官書的歷史文獻,蒐錄許多中國吃人肉的史實,例如從東漢時候起,在許多群雄爭霸戰役中,為了解決軍隊糧食補給問題,官兵經常在部落所經過的地方,搜捕老弱婦孺宰殺為食,甚至還設有專門的人肉軍需部門與官職,負責豢養和宰殺俘虜製造軍隊伙食,這種由政府設立的吃人機關,在今天的文明時代聽起來,真是聳人聽聞。
漢人的吃人文化受到東西洋共同矚目
到了距今不過百來年的清代,中國公然吃人肉的現象並沒有消失,在太平天國之亂當中,受雇於李鴻章訓練淮軍一支「常勝軍」的英國軍官「戈登」,在他的回憶錄中,也數度指出中國軍民吃人肉的盛況,書中還附上了安徽省常熟地區市場上人肉的價錢,清楚列出各種男、女、老、少,以及人體各部份器官人肉的價錢。
日本大文豪芥川龍之介曾經數度造訪清末民初的中國大陸,他也有一篇小說記錄大陸吃人肉的風氣:一位大名鼎鼎的土匪被公開砍頭處決,群眾一湧而上、帶著事先準備好的饅頭搶沾土匪脖子上的鮮血吃,認為這種帶著土匪血的饅頭吃了可以驅邪百病不生,隨後土匪的屍首更被不肖官吏盜賣,做成包子出售,市場上百金難購,多可怕的吃人文化與食人民族啊!
黃文雄的書中也提到,清朝時候台灣對中國大陸的出口貨品之中,有一樣就是以水缸包裝的原住民醃肉,從台灣鹿港出口到廈門,據說非常搶手,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黃文雄在提到這件事的 時候,並沒有引述資料來源,否則一定更證據確鑿。
中國人愛吃人肉既然是不爭的事實,那麼,四百年來像潮水般湧入台灣的漢人羅漢腳們,他們是否也把這樣的習俗帶到台灣來呢?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因為至今仍然有不少還健在的閩南人、客家人、原住民,都遭遇過漢人吃原住民肉的歷史經驗。
恐怖的漢人吃原住民人肉史實
根據大正十年(民國十年)任職台南地方法院檢察局通譯官的片岡嚴氏所著的「台灣風俗誌」一書,民國七十六年由眾文圖書公司,陳金田翻譯的第六三二頁,題目「番肉」中,就敘述著兩則漢人吃原住民肉的史實:
「南投廳埔里社以北鄰接番地,住民若殺一個番人時,舉庄都來慶祝,將番人首級插上槍尖….打鑼鼓歡呼遊行各庄….有人將番人屍體寸斷煮熟,然後切片分給每一個人吃….平地人就迷信吃番人肉即不會被(番人出草殺)害」
「民前一年前後(明治四十五年),宜蘭山地發生二個腦丁(採樟腦工人)殺死番人吃肉的事件,也是出於前述原因」
光緒元(一八七五)年,吳光亮率領清軍打通從水里翻越中央山脈抵達玉里的八通關道路,旋以路口位於內山,不利於招募大陸移民,而另從玉里經瑞穗,欲沿著秀姑巒溪打通一條銜接海口的支路,在開路過程與「奇密(奇美」)社人爆發激戰,清軍以詭計盡屠奇美社人,史稱奇密番討伐之役(或稱大港口事件),根據部落耆老口述,當時吳光亮所率領的廣東飛虎軍,同樣也將所擊斃的阿美族壯丁烹煮食盡,可見漢人嗜食人肉之一斑。
筆者先父出生於光緒三年(一八八七),是抵台後第三代的泉州安溪郡閩南人,在日治時代菸酒尚未公賣前,一直在大稻埕迪化街開設補藥酒廠,商號「延壽堂」,主要的客戶集中在三峽、大溪伐木製造樟腦的墾民,據先父生前告訴筆者說,有一次他搭乘渡船溯淡水河至大溪收取貨款,剛好遇到隘勇獵到一位原住民(應該是泰雅族),隘勇將整個原住民屍體放入鶯歌鎮特產的陶製大水缸內,四周圍以柴火加水燉煮,並以每碗肉、每碗湯多少文錢的價格兜售(詳細數字已經遺忘),先父也因為好奇而買了一碗肉吃,記得當時筆者曾詢問先父,人肉滋味如何,先父答說:人肉鹹鹹,這一段筆者家族的親身經歷,應該可以彌補漢人吃原住民正式史料的不足。
田野調查揭發的漢人捕食原住民實錄
八十七年十月間,筆者隨東森綜合台「台灣部落尋奇」外景小組前往高雄桃源鄉採訪,在高中部落遇到一位六十七歲、住在寶山二集團部落的布農族郡社人林文郎(假名),他告訴筆者說,他父親廿五歲那年,單槍匹馬從桃源前往二集團山區狩獵,被客家腦丁發現,客家人成群拿著武器敲鑼打鼓,將他父親包圍在山谷中,希望等他父親餓得昏迷時再捕來吃,林回憶說他父親當時只剩下三發子彈,心想先打死兩個敵人後,再利用最後一粒子彈自殺,結果,當時有一位從六龜駐在所送公文到二集團的客家警丁(警察局工友),聽到這個消息後,竭力勸阻他的鄉親放棄行動,否則非但注重團結的布農族人將集體來復仇,而且日本人也會怪罪下來,最後這些客家腦丁知道事態嚴重知難而退,林當時還幽默地對筆者說,如果他父親當年被吃掉,今天筆者就聽不到這段故事了。
今年八月間,筆者又隨東森綜合台「台灣部落尋奇」外景小組前往苗栗南庄鄉蓬萊村採訪,在八卦力部落又聽到另一件故事,主人翁是現年七十六歲的賽夏族老人楓清閒(假名),時間是在光緒初年,客家人黃南球以武力屠殺獅潭賽夏族奪取土地的時候,有一次楓清閒的祖父被黃南球所屬的客家軍事移民團抓到,關在熬煮樟腦的大鐵鍋中,消息被賽夏族根家一族聽到了,藉著黑夜掩護而把楓家祖父救回部落,從此以後,原本姓風的這一系賽夏族,為了感激根家救命之恩,而把漢姓的風改成木字旁的楓。當時筆者曾追問楓清閒說,客家人將汝祖父關在鐵鍋中,是否準備煮來吃?楓清閒沒有回答,不知道是聽不清楚問題,還是仍舊畏懼漢人主流社會的勢力,不敢指控漢人吃原住民肉的惡行。
缺乏反省能力的食人族主流社會
今年六月間,有一天晚上筆者偶爾打開電視,看到三立set電視台播出一個節目,名稱與報導地點都因為節目已近尾聲而不清楚,只記得畫面中是一位六十餘歲的苗栗客家老人,手中展示一張日本警察徵調民伕參加討伐原住民(應該是泰雅族)的「殺人令」,還記得該台記者問受訪者說:你們殺了那些原住民後,屍體都哪裡去了,那位老人居然很爽快地回說:統統吃掉了!
是的,統統吃掉了!這句話解釋了從清道光十四(一八三四)年起,以客家人姜秀鑾為首的「金廣福」武裝移墾集團,開始屠殺新竹北埔、三灣、竹東賽夏族人搶奪土地,以及光緒初年黃南球的「廣泰成」武裝移墾集團,屠殺獅潭賽夏族與大湖鄉泰雅族搶奪土地後,在整個足足有新竹市十餘倍大的土地上,居然找不到絲毫被害原住民萬人塚的原因,原來都是被漢人墾民給吃掉了!
在這篇報導中,筆者所採訪到的漢人吃人實錄,幾乎都集中在客家人身上,這並不代表筆者對客家族群有所成見,也並非獨有客家人才擁有吃人習俗,而是客家人比閩南人晚到台灣,只能侷促在平地閩南人與山地原住民之間的一隅狹窄丘陵地上,時間距離現在也不過一世紀左右,所以史蹟還斑斑可考,其實盤據台灣西部平原的閩南人,對待平埔族的巧取豪奪,同樣地異曲同工。
從一窮二白的大陸,逃難到「滿地金錢淹腳目」台灣的漢人移民,以欺詐、武力掠奪了原住民土地,甚至連抵抗者屍骸都吃下肚之後,有沒有對受害者做何種懺悔與反省,有沒有對這一塊接納他們的島嶼懷抱任何感恩之情呢?我們從今天屹立在獅潭村義民廟的黃南球雕像,腳下的碑文依然倨傲地宣稱「兇番蠻頑….不服就撫」的陳述,就可以知道,這一群控制了台灣、掌握歷史解釋權的主流族群,他們骨子裡的食人族本質,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失!
【後記】
漢人常以文明、開化者自居,對於非我族類則統稱為番或蠻夷,若從普世公認的標準來看,吃人其實是野蠻人才有的陋習,漢人才是真正的番,不過,若是以人類的文化程度越豐富煩瑣,就代表越開化的話,例如法國文化之所以雄冠歐洲,從法國飲食所用的材料之多、烹飪法之繁複,就可以看出一班,而中國人是全球唯一了解人肉的藥用價值、而且也擅長烹飪人肉的民族,這難道不是文化演化程度較高的表徵嗎?若依照這樣的推理,不懂得吃人肉的台灣原住民,當然是未開化、只能被捕來當盤中餐的落後種族吧?
看了之後可有何反思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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