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7日 星期四

銀監會:中國銀行不良貸款超過2萬億元


中共銀監會高級官員週四(7月7日)說,中國龐大銀行業的不良貸款五月末超過了2萬億元人民幣(2992億美元),比2016年初增加了2800億元人民幣,上升了14%。(MARK RALSTON/AFP/Getty Images)
【記者秦雨霏報導 責任編輯:高靜】
中共銀監會高級官員週四(7月7日)說,中國巨大銀行業的不良貸款五月末超過了2萬億元人民幣(2992億美元),比2016年初增加了2800億元人民幣,上升了14%。
銀監會國有重點金融機構監事會主席於學軍在北京告訴新聞發布會,中國銀行的不良貸款率五月末攀升到2.15%,比年初增加0.16個百分點。
於學軍說,逾期90天不還的貸款也上升,導致銀行風險控制和盈利的壓力上升。
於學軍說:「(壞賬上升)最重要的原因是持續的經濟下行性壓力。」

短期內不可能改善
於學軍說,中國銀行面臨2004年以來最高水平的壞賬,這個情況短期內不太可能改善。「一些商業銀行行長希望中國經濟能夠改善並舒緩不良貸款的壓力,但是實際上,這在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路透社報導說,受到國內國外需求低迷、工業產能過剩和投資放緩的拖累,中國經濟增長去年冷卻到25年來最低。儘管當局出台一系列刺激措施,外界預計經濟在2016年將進一步失去動力。
於學軍說,中國銀行不良貸款的風險近期將繼續上升,他敦促銀行警惕資產泡沫觸發的風險,特別是跟地方政府有關的風險。
週四宣布的數字反映出全中國銀行界的不良貸款水平,包括商業銀行。
單單中國商業銀行的不良貸款截至三月末就上升到11年最高水平1.4萬億元人民幣,佔總貸款的1.75%。
許多分析師長期以來懷疑中國壞賬的真實水平遠遠高於官方數據和銀行財報暗示的水平。

央行顧問說銀行不良貸款率被低估
中共央行顧問、清華大學教授黃益平在週四的新聞發布會上說,他認為銀行不良貸款率實際上被低估,中共政府應該推進改革以遏制銀行業上升的風險。
他說非銀行領域的債務-GDP比例可能高於官方估計的160%。
他也指出中共決策者面臨一個困境:企業破產上升和隨之而來的裁員將把風險推得更高。
黃益平說,隨著中共試圖通過尋找替代產業避免中產收入陷阱,它面臨著一個很大的衝突。 「一些工廠將不得不關門,人們將失去工作,一些債務將變成壞賬。」
中國銀行業發生重大危機的擔憂在上升。

中國實際壞賬率高出官方數字9倍
歐洲投資銀行里昂證券(CLSA)五月份發布報告表示,中國銀行業的實際壞賬率至少高出官方數據9倍以上,因此而導致的銀行業潛在損失超過一萬億美元。
里昂證券中國與香港策略主管鄭名凱(Francis Cheung)5月6日表示,研究報告顯示,中國的壞賬率大約在15%到19%,而官方最近公布的這一數據為1.6%。
國際貨幣基金(IMF)今年4月份的「全球金融穩定報告」顯示,中國具有風險的問題信貸規模估計高達1.3萬億美元,占銀行業對企業貸款的15.5%。
知情人告訴路透社,隨著對中國金融系統風險的擔憂加劇,中共央行五月份在調查不良貸款的準確數量。據看到央行通知的知情人說,經濟增長放緩令監管者擔憂銀行掩蓋它們的不良貸款,以美化它們的資產負債表。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7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萬噸垃圾倒太湖 黑色利益驚人


大陸垃圾處理問題嚴重,跨省傾倒頻發。圖為去年上海黃浦江外灘段的「垃圾帶」。(網路圖片)
【記者 /綜合報導】
近日,有約4千噸來自上海的生活及建築垃圾卻在蘇州太湖西山傾倒時被抓獲,現場發現已經傾倒的相關垃圾總重量超過2萬噸。相關報導顯示,跨省垃圾傾倒案在大陸頻頻發生,黑色利益鏈利潤驚人。
太湖邊發現上海垃圾2萬噸
據大陸官方媒體報導,2016年7月1日,風景秀美的蘇州太湖邊,在民眾的舉報下,相關部門查獲數艘前來傾倒垃圾的船隻,載運垃圾量達4千噸,而傾倒現場發現垃圾總量約2萬噸。
據蘇州警方消息,疑犯13人已被刑事拘留,但通報中未有交代疑犯身分。
太湖是蘇州人重要的飲用水源地,如今太湖邊卻成了垃圾傾倒場,引發當地民眾的憤慨。
一名跑砂石運輸的船主介紹,這裡從6月12日起開始被傾倒垃圾,每天有兩三艘350噸的運輸船前來,直到7月1日被相關部門查處。 據查,這些垃圾來自上海,成分主要是建築垃圾、裝潢垃圾,也有少部分生活垃圾。

跨省垃圾傾倒頻發
近年來,大陸接連發生垃圾跨省傾倒事件,從媒體公開的資料可以發現。
垃圾不經處理隨意傾倒,對被傾倒地的地下水及土壤造成嚴重污染。在明知無道德又違法的情況下,跨省垃圾傾倒案仍頻繁發生。 據陸媒調查發現,垃圾違規外運已經形成一條黑色利益鏈,城市垃圾經層層轉包倒手,每一層利潤都很驚人。
報導稱,太湖垃圾傾倒案中,被扣貨船中一艘「安航機00008」船主稱,運一船垃圾約2千元,利潤是其它同等運輸的兩倍。此外,「中間人」可以從中獲利至少30元/噸,為其尋找垃圾傾倒地點的人獲利約5元/噸,另外卸載垃圾、填埋垃圾的人員也能分一杯羹。
有分析稱,中共體制以及江澤民腐敗治國,導致世風日下,人心敗壞,物慾橫流,亂象叢生,許多企業經營者只圖賺錢,不考慮別人死活。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7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輪椅被吸上核磁共振儀 損失1500萬


輪椅被吸到核磁共振檢查室的機器上。(網路圖片)
7月4日,在上海肺科醫院發生一起非正常醫療事故。一名患者家屬急於將家人接出,擅自將輪椅推進核磁共振檢查室,導致被核磁共振儀吸住。消息稱,儀器修理費將達300萬元(人民幣,下同,約台幣1,500萬)。
據悉,事發時,病患已完成檢查,但因家屬心急接回病患,於是把輪椅推進檢查室,豈料核磁共振儀處於待機狀態,仍具磁性,導致輪椅被吸到儀器上。不過院方強調,機器仍能使用,因此賠償之說是「子虛烏有」。
核磁共振儀是靠磁場來探測,裡面磁鐵的磁性是世界上最強的,探測部分也是最精密的,核磁共振儀的價格都是千萬元起。
患者進行核磁共振檢查前,必須把身體上的金屬物全部拿掉。此外,戴心律調節器,體內有順磁性金屬植入物,如金屬夾、支架、鋼板和螺釘等,都不能進行磁共振成像檢查。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7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侵台最強首颱 尼伯特今觸陸


NOAA透過Suomi NPP衛星拍攝的紅外線感測圖。 (翻攝推特)
【記者張原彰/綜合報導】
中颱尼伯特昨(6)日轉為強烈颱風,來勢洶洶,持續朝台灣東半部海面逼近,中央氣象局昨日下午2時30分發布海上颱風警報,晚 間8時30分發布陸上颱風警報,預計今(7)日下半天至明(8)日整天會是影響台灣最為劇烈的時段。
氣象局表示,尼伯特昨日持續朝西北西前進,逐漸接近台灣本島,因此下午2時30分針對東南部海域與巴士海峽發布海上颱風警報, 且因颱風強度增強,暴風圈擴大,原擬在昨日晚間11時30分發布的陸上颱風警報,也提前至8時30分發布,暴風圈預計今日下午就會 觸碰台灣陸地。

58年來首例 侵台首颱即強颱
今年首颱就撲台,且是強颱等級,史上少見。據氣象局統計,自1958年起,共有6個首颱讓台灣發布警報,尼伯特是第七個,只是前 6個颱風有5個是輕颱,最強等級只到中颱,都不及尼伯特,若尼伯特路徑沒發生太大改變,且確定侵台,將是近60年來最強等級的 侵台首颱。
氣象局昨日也啟動「尼伯特追風計畫」,將啟動飛機投落送觀測,飛機下午5時起飛,進行約6小時的觀測。氣象局表示,由過去的 統計結果顯示,增加投落送觀測平均可降低72小時颱風路徑預報誤差約6.5%。

強颱來襲 用電飆史上新高
風雨欲來,昨日白天全台天氣偏高,相對的用電量也高,台電表示,昨日下午1時45分,瞬間用電量已達到3,556萬瓩,寫下史上新 高紀錄。這項紀錄前10名中,有8個名次都是在今年寫下,另有1個名次是在2015年的7月2日寫下,1個是在2014年7月15日寫下。
菜價應聲漲 高麗菜漲5成
而颱風尼伯特昨日尚未侵台,但受民眾預期心理影響,菜價應聲而漲,根據台北農產運銷公司資料顯示,昨日蔬菜每公斤平均批發 價34.9元,較前日漲幅約18.7%,其中高麗菜的漲幅達56.5%,每公斤批發價為23.3元,較前日貴8.4元,包心白菜也有14.6%的漲幅 。

公路局點名5村落恐成孤島
此外,公路總局整理5處易成孤島的地區,分別是桃園復興鄉高義村、新北烏來地區、宜蘭大同鄉四季村、南山村、台中梨山地區, 陸上警報發布後,各區處依雨情發布警戒報及行動報,階段公布預警封路訊息。
公路總局表示,另針對台9線南迴公路金崙至香蘭路段、台11線東濱公路,屬易受浪襲攻擊路段,以及台7線北橫公路、台9甲線、台 7甲線梨山支線、台20線南橫公路東側路段等受暴風圈影響的山區公路,也將派員駐點守視、定時巡查。

強颱影響交通、停班課一覽表
◎7日除花蓮縣、台東縣上午正常上班上課,其餘縣市全天正常上班上課。
◎台鐵
9日玉里開往台東的「仲夏寶島號(4666次)」及10日台東開往玉里的「仲夏寶島號(4667次)」停駛。
◎高鐵
7日下午5時(南港站、左營站發車時間)以前,全線維持正常營運服務,各車次列車依時刻表發車,7日上午8時前宣布下午5時後的 營運模式。
◎華信航空
7日下午2時之後國內航班全數取消;國際線香港至台中、首爾至台北航班取消,高雄至首爾提前於下午3時30分起飛;武漢至台中航 班延到7月8日。
◎復興航空
7日松山機場下午1時後停飛國際線及國內線航班;高雄機場下午3時後停飛國際線及國內線航班;桃園機場下午5時後停飛國際線航 班。
◎遠東航空
7日國內線航班中午前維持正常,中午12時之後台北、台中、高雄起飛航班全數取消。
◎航港局
7日停航53班次,包括基隆-馬祖1班、台北-平潭2班、東港-琉球30班、布袋-馬公2班、後壁湖-蘭嶼5班、富岡-蘭嶼5班、富岡-綠島8 班。

記者郭岳仁/整理製表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7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2016年7月6日 星期三

儘管遭封鎖 推特在中國仍有1000萬用戶


泛亞投資者翻牆到推特喊冤。(推特截圖)
【記者秦雨霏/報導】
自從2009年以來推特一直被中共封鎖。這嚴重阻礙了這家美國公司在中國施展它的抱負,但是它仍然聚合了一批中國鐵桿粉絲。 推特內部人士告訴《TechCrunch》,推特在中國擁有1000萬活躍用戶。
這個數字本身只是一個估計,甚至連推特公司也不是很確定,因為要統計中國用戶數字極具挑戰:中國人需要通過VPN(虛擬私人網絡)軟體來登陸推特,因此他們顯示出來的IP位於美國、英國、新加坡等其他國家。
無論如何,1000萬的數字還是很小的,它僅僅代表推特3億1千萬活躍用戶的一點。推特在美國有6500萬用戶,在海外有2億5千萬用戶。1千萬也僅僅是中國6.88億網民的很小一部分。
推特在中國賺錢的方式是,幫助中國公司和媒體打廣告,從而向它們提供通向全球聽眾的門戶。這也是臉書的策略。中共國營媒體把推特和臉書作為流行的廣告渠道,也是這兩家社交媒體最有錢的客戶。
儘管1000萬用戶對推特業務來說微不足道,但是中國用戶的數字仍然值得關注。
因為它能幫助外界估計中國人使用VPN的人數。這群人具有社會影響力,包括記者、活動人士、著名企業領袖和決策者。但是準確估計這群人的數量很難,因為不是每個使用VPN的人都會使用推特。不過使用VPN的人群和使用推特的人群有很大的重疊。當然,在中國要登陸推特就必須使用VPN。
從這方面來說,測估推特的中國用戶數量可以讓人一窺中國人翻越長城防火牆的人數。
巨火網站創始人查理•史密斯(化名)告訴《TechCrunch》:「如果推特上有1000萬中國人,這是一個好消息。推特是言論相對自由的最後一個堡壘。1000萬中國人什麼時候曾經在任何平台上自由地說出他們的感受而免於被報復的恐懼呢?」
史密斯說他相信,有越來越多的中國老百姓想要翻牆,以便他們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信息。
史密斯說:「推特能夠向我們提供這個群體大小的一個指標,這太好了。」

推特成為中國冤民抗議新場所
最近,在中國最大金融醜聞——泛亞有色金屬交易所詐騙案當中損失60億美元的逾300名中國投資者,集體跳過長城防火牆,向外國媒體和美國總統喊冤求助。歐巴馬的推特頁面被數百條中英文的求助帖子淹沒。
在被中共監管機構和立法機構漠視之後,這些絕望的投資者們湧入推特,傾訴他們的困境。他們將推特變成了憤怒的中國公民抗議的新場所。
隨著泛亞投資者們跳過長城防火牆,他們也看到了此前從不知道的真相——中共一直在鎮壓言論自由和公民抗議,就像現在打壓他們一樣。
在加入推特之後,投資者叢女士說她意識到「不公平、難以置信的事情每天都在中國發生」。她不斷閱讀有關政府鎮壓個人權利和公民社會的帖子。「過去,我對我們的國家是樂觀的。」但是現在她在推特上寫道:「我想要離開這裡,去到任何地方。」
投資7百萬元到泛亞的顧先生談及政府對他們的鎮壓說:「過去一年讓我了解了真正的中國。」 「否則我仍然生活在央視新聞聯播的世界裡。」

來源轉自:
【 2016年07月06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每天工作10~12小時...北韓把勞工當國家奴隸 事你做錢國家拿


(Getty Images)
【中央社】
維權人士今天表示,國際社會因北韓核武計畫對平壤施加旨在讓北韓失去財源的制裁,北韓為求規避,現在竟讓數以百計人當「國 家贊助的奴隸」,送往歐洲聯盟(EU)國家勞役。
路透社報導,根據「歐洲北韓人權聯盟」(European Alliance for Human Rights in North Korea, EAHRNK),北韓工人通常1週 工作6天,1天工作10至12小時,但薪資最高有9成都會被匯回北韓。
「歐洲北韓人權聯盟」表示,這些人大部分到了波蘭的造船廠、建築工地和農場工作,其他有人受僱於馬爾他的休閒和服飾公司, 也有人到其他歐盟國家工作。
北韓駐波蘭華沙的大使館否認拿走勞工的薪水。
婉拒提供姓名的大使館官員表示:「胡說八道,沒人拿走(他們的薪水),他們為自己工作賺錢。」
但維權人士表示,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政權利用海外勞工賺取必要的外匯,來攤平聯合國制裁的影響。北韓1月6日和2月7日兩度核試 爆之後,聯合國擴大對北韓的制裁。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6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陸經濟拖累 粵商:非洲消費力下降


中國近來的經濟放緩拖累了非洲的消費力,導致中國向非洲出口商品大減。(Getty Images)
【記者秦雨霏/報導】
中國近來的經濟放緩拖累了非洲,也衝擊著在廣州的1萬6千名非洲人。在廣州批發牛仔褲的奈及利亞商人布萊恩・楚克斯告訴《金融時報》,去年他向西非發送了12個貨櫃的牛仔褲,但是今年他卻一個貨櫃也沒有裝滿。
中國的經濟成長托起石油和金屬價格,也帶動資源豐富的非洲繁榮發展,進而向廣州購買更多的消費品。但是現在原油價格下跌,經濟依賴石油的奈及利亞,購買力也跟著下降。
廣州坐落於中國製造業腹地,一直是中國向非洲貿易的中心。據當地政府數據,至少有1萬6千名非洲人長住廣州,還有許多人是旅遊、洽公等臨時來訪,甚至還有非法居住,他們在這裡購買廉價的服裝、鞋襪和電子產品,然後銷售到他們的家鄉。
由於奈及利亞政府為了抵禦油價下跌影響,限制居民持有外匯,而這個非洲最大經濟體的貿易正在受到損害,今年第一季度,奈及利亞的進口同比下跌了16%。渣打銀行非洲經濟學家拉奇亞汗告訴《金融時報》,奈及利亞經濟放緩影響了消費,同時外匯限制使得小商人的日子更艱難。
跟非洲人一樣,許多在廣州的中國批發商日子也很難過,一名販賣山寨曼聯和巴薩足球運動衣的商人表示,銷售額比去年下降了50%,「我在掙扎求生」。

來源轉自:
【 2016年07月06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年年防洪年年澇 中國城市的「頑疾」背後有深層體制原因

★共剷黨一句多難興邦,足足忽悠全國民眾六十七年,每每將人禍嫁禍老天,只懂賴地硬,借視線,必定沒有官員要負責,基建錢騙光,賑災款也袋,土匪練成瞼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袋袋平安的忽悠功!

暴雨造成多個城市內澇,有評論稱下水道等城市基礎設施不足。圖為2016年7月2日,武漢城區遭受強暴雨襲擊,江夏文化路附近的一小區成澤國。(大紀元資料室)

2015年11月13日,廣西壯族自治區賀州市,受強降雨影響,廣西賀江水位暴漲,江水倒灌城中致多處內澇。(大紀元資料室)

2015年7月15日,貴州省銅仁市,松桃縣遭遇特大暴雨襲擊,縣城內澇嚴重。(大紀元資料室)

2014年07月07日,四川省內江市遭遇暴雨襲擊,造成轄區內多個鄉鎮內澇嚴重,部分民宅和蔬菜基地被洪水淹沒。(大紀元資料室)

2014年06月09日開始,廣西出現暴雨天氣,欽州城區嚴重內澇,一片汪洋。(大紀元資料室)

2013年7月16日,遼寧省阜新市,由於近日來阜新遭遇強降雨,導致城市內澇嚴重。(大紀元資料室)

2014年10月25日下午,海南省瓊海市因暴雨產生嚴重內澇。(網絡圖片)

2014年5月12日,深圳暴雨令整個城市幾乎全部癱瘓,道路積水內澇嚴重,城市變成澤國,有大量的魚被衝到街上。(網絡圖片)

2012年7月21日,北京城遭遇罕見的特大暴雨襲擊,城區內澇幾乎為水城。(網絡圖片)
【記者周慧心/綜合報導】
6月30日開始,中國南方暴雨引發的洪水已波及長江、珠江西江流域。湖北、江西、湖南、江蘇、廣西、貴州等省份,多個城市再度出現「看海模式」。有評論質疑「為何年年防澇,卻又年年『看海』」?
「一到雨季就看海」成了許多中國城市的自我調侃,尤其是一些南方城市,這次連續暴雨,再次將城市內澇等問題擺在面前。

為何年年防澇,卻又年年「看海」
武漢內澇,全城看海;北京暴雨致16條道路斷路;成都暴雨,停車場變池塘⋯⋯雨季又來了,這熟悉的一切也又一次來到了每個人的眼前。年年暴雨,年年治理,卻也年年治不好,中國城市的內澇是真的無解了嗎?城市的管理者們,面對一年復一年的暴雨,究竟有何作為?
中國青年報評論文章《為何年年防澇,卻又年年「看海」》認為,內澇問題不完全是「老天爺」造成的。
隨著城市規模不斷擴張,不少扮演疏水角色的河渠湖泊被填平、縮減,上面建起道路和高樓,下滲能力大大下降,暴雨來襲,大量積水只能靠有限的下水管道排出,就難免會造成內澇。
據住建部2010年對中國351個城市專項調研顯示,2008年-2010年間,有62%的城市發生過不同程度的內澇,其中內澇災害超過3次以上的城市有137個,在發生過內澇的城市中,57個城市的最長積水時間超過12小時。
另據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辦公室統計,2010年中國有258座城市受淹,其中大多數為暴雨內澇。
據中國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辦公室副主任張家團介紹,中國平均每年都有100多個城市受到外洪內澇的威脅,2012年有184座城市發生內澇,2013年234座城市內澇,2014年125座城市內澇,這裡邊就包括了北京、上海、廣州這樣的大城市。
專家表示,內澇問題和當前城市建設太快、大量硬化面積增加等有直接關係。
另外,有些城市在建設上,並沒有按城市規劃來做,卻大規模的「任性」開建。而有些城市更是沒有規劃也在建,建設太快,導致城市不按系統性建設的規律、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規律施行,因此,自然就實施了「報復」。

內澇成中國城市「頑疾」
武漢水務局2013年通過了《武漢市中心城區排水設施建設三年攻堅行動計劃》,投資129.85億元人民幣,改造、完善市內排水系統,拍著胸脯保證三年後武漢將告別「看海」。
當時的媒體宣稱,「三年攻堅計劃完成後,將能抵禦200毫米/24小時、50毫米/1小時的特大暴雨。這樣的雨量在武漢歷史上平均10年才會出現一次」,「一天下15個東湖也不怕」。
但是這次的一場暴雨又將武漢變成澤國。
有人曾經問華人作家龍應台,如果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如何分辨它是否發達? 龍應台說:「一場雨足矣。最好來一場傾盆大雨,足足下它3個小時。如果你撐著傘遛躂一陣,發覺褲腳雖濕卻不骯髒,交通雖慢卻不堵塞,街道雖滑卻不積水,這大概就是個先進國家;如果發現積水盈足,店家的茶壺飄到街心來,小孩在十字路口用鍋子撈魚,這大概是個發展中國家。」
時事評論員袁斌在其《內澇為何成了中國許多城市的「頑症」?》表示,100多年前,法國作家維克多‧雨果在《悲慘世界》中曾把下水道稱作「城市的良心」。
與民主國家相比,中國的城市決策者們看重的是「城市的面子」,而不是「城市的良心」。因為面子直接關係到他們的政績和仕途,他們當然願意在這上面花心思,也捨得投入了。所以就市政建設的光鮮程度而言,今天中國的許多城市可以說已經不輸歐美了。
至於地下排水系統什麼的,不下雨的時候誰看的見?搞的好搞的差跟政績和仕途又有多大關係?所以沒幾個城市的決策者會在意這些。他覺得這是內澇成為中國許多城市一大「頑症」的深層次體制原因。

來源轉自:
【 2016年07月06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2016年7月4日 星期一

中共收緊境外版權節目審核 將導致「山寨綜藝」盛行?


(Getty Images)
在中國,一項針對電視綜藝節目管理的新政策將影響到民眾的生活。從2016年7月1日起,中共當局開始收緊境外版權節目審核,與此同時大力推動國內廣播電視節目自主創新。大陸業內人士認為,除非進行顛覆性的制度改革,否則很難創新。美國專家評論說:中共只會讓中國與世界其他地區繼續保持隔絕。
新規嚴格限制境外版權模式節目
北京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日前發出《關於大力推動廣播電視節目自主創新工作的通知》,按照要求,自2016年7月1日起,嚴格審核引進的境外版權模式節目。上星綜合頻道播出引進境外版權模式節目需提前2個月向省新聞出版廣電局備案;與境外機構聯合研發的節目,如中方未取得完全知識產權將視同引進境外版權模式節目管理;各上星綜合頻道每年在19:30~22:30間,開播的引進境外版權模式節目不得超過兩檔。
這項通知顯示,即使境外版權模式節目獲得批准,也可能不會在黃金時段亮相,因為要「特別注意提高晚間時段自主原創節目播出比重。」

新政能逼出自主創新?業內人士:除非制度改革
據中國經濟網報導,對於新政能否倒逼衛視創新,很多業內人士都持反對態度。湖南衛視總監張華立曾在2015年表示,「對於電視臺,未來出現偉大原創的可能性非常低,除非傳統的電視臺進行破壞性、顛覆性的制度改革。網路媒體在可預見的一到2年之內出現偉大原創的概率也比較低,除非把他們(網路公司領導層)專注於技術的更新,專注於資本運營的心思分出來,給內容板塊更加合理的制度安排和環境安排​。第三,社會公司在未來1、2年出現偉大原創的概率也比較低,除非他們從現在流行的熱衷於概念的、熱衷於資本的急功近利的狀態裡解放出來。」
中國經濟網文化產業頻道記者認為,廣電總局此次限制海外版權節目引進,限制「聯合研發」,或將導致「山寨綜藝」的盛行。此前,就有不少打著「原創」旗號的節目相繼爆出遊戲、情節、設置疑似抄襲海外版權節目的消息,甚至一檔綜藝節目火了以後,山寨版節目也會紛紛上馬。
2013年,湖南衛視從韓國MBC電視臺引進親子戶外真人秀節目《爸爸去哪兒》並獲得了成功後,各種「爸爸」的親子節目紛紛上馬。例如:《爸爸回家了》、《爸爸回答吧》、《爸爸請回答》等等。其中,《爸爸回答吧》和《爸爸請回答》兩檔節目不僅名字相近,在內容上也有不少相同的地方。

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自行隔絕沒好結果
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章家敦在富比士網站發表文章說:這個通知在國務院網站上發布,要求有關機構跟隨習近平「建立文化自信」的步伐。新規僅是最近監管機構針對外國口味節目所採取的一系列行動之一。
他說:這一政策很明顯地表達了不讓外人影響中國人生活的意圖,是排他表現。
章家敦表示,外界繼續看到中國與世界其他地區自行隔絕。從歷史上來看,這樣做通常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來源轉自:
【2016年07月04日訊】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

2016年7月3日 星期日

「你們全家都是共產黨員!」

二○一六年三月十四日,日內瓦。我在聯合國萬國宮參加研討會,紀念維權人士曹順利被迫害致死兩周年,免不了憤怒聲討中共黑幫。當天收到這樣一封郵件:
滕老師:經法學院分黨委批准,中國政法大學律師學黨支部定於二○一六年三月十六日下午二點在我校學院路校區二一一教室舉行支部大會,就滕彪自行脫黨問題作出決議,特此通知您參加。
落款是「中國政法大學黨委律師學黨支部」。
我沒法參加這個黨會,但覺得有必要向黨交心。黨要給我一個說法,我先給黨一個說法。

我先給黨一個說法
幾乎每一個生在所謂新中國、長在所謂紅旗下的中國孩子,都對「共產黨」充滿無限的熱愛與崇拜。在無數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衝在最前面的總是共產黨員:鐵軌上救兒童的、戰場上堵槍眼的、為救集體物資淹死在糞坑的、手托炸藥炸死中國同胞的,就算不是共產黨員,臨死前也必須掏出一封入黨志願書;就算掏不出來,也會被追認為共產黨員。一個腦殘對共產黨的瘋狂熱愛,不是一天兩天培養起來的。這裡面凝結了無數作家、靈魂工程師、政治輔導員、歷史編造家、影視工作者、音樂人、腦殘家長的心血、激情和想像力。
共產黨員是地球上極為特殊的物種,他們掌握的是宇宙真理、歷史規律、人類終極理想,要實現的是人間天堂、共產主義,他們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大義滅親視死如歸、不信神靈不怕報應、萬眾一心萬眾一腦、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為了黨性泯滅人性,「靈魂深處鬧革命」、「狠鬥私字一閃念」,每個黨員都是身心無比純潔的聖徒。一旦有殺人犯、貪污腐敗分子、叛國者、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關係並且放鬆思想政治學習的壞分子混入黨內,一定會被發現並且開除出黨、被扔回群眾隊伍,這樣就保證了黨員隊伍的絕對純潔性和先進性,也同時保證了群眾隊伍的不純潔性和落後性。黨每犯一次錯誤都證明了黨有超強的糾錯能力、證明了黨的偉大光榮正確;這樣我們就理解了黨如此熱衷於反錯誤的原因。
我就是中共教(Xi)育(nao)系統效果顯著的一個例子。從小學、中學到考入北大,我都是最聽話的學生,從不頂撞老師,不看手抄本,不曠課,不打架,成績好,思想紅。三好學生、優秀團員之類的獎狀得了一堆──也就是說,我基本被毀了。我從來沒有用自己的腦子思考過。一個出生於文革後期,掙扎著維持生存的農村孩子,考大學幾乎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沒課外讀物,沒錢旅遊,也沒機會遇到非腦殘,因此成為腦殘也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擺脫腦殘狀態的過程,艱難、複雜而微妙。這可以成為博士論文的題目,橫跨極權心理學、洗腦譜系學、教育人類學、知識社會學和政治傳播學。可中國博士不敢寫,寫了也通不過審查,通過了審查也找不到工作。就我個人而言,影響因素有北大、一些教授、一些同窗、一些書籍、一些地下電影、一些事件。這一段暫時省略過去,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我沒參加入黨宣誓
終於說到入黨。有同學上大學後第一個星期就交了入黨申請書,很快就被批了。在小學中學,「最優秀的」孩子才能先入少先隊和共青團,思想落後的要往後排。我雖腦殘,但比起來自全國各地來的優(nao)秀(can)孩子,就不算啥了,於是自動放棄了入黨的競爭。本科快畢業時聽說黨票有用,不少工作單位,政府機關啊、國企啊、高校啊,都只招黨員或優先招黨員,我有些著急,但下手也晚了。還是那些先寫申請書的有長遠眼光啊。
讀研期間,競爭沒那麼激烈了,事實上,不入黨的後進分子已經不多了。支部讓我寫申請書,我看出了那意思:一來表達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二來,你是北大人才,你不入黨為黨服務,對黨有意見嗎?你想為誰服務?──我也就半推半就了。一方面,我那時已經處在快速覺悟的階段,對黨已經由愛轉恨;但另一方面,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因為相信共產主義而入黨的,而兩年後面臨找工作,入一下也沒什麼壞處,也用不著有什麼精神負擔;經濟負擔就是每個月少吃幾個雞腿交黨費而已。其實還有一個現在看來相當「乃意無」的想法:八十年代的知識分子常說,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所以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帶著反黨的光榮使命混進黨組織的。
於是就找了個入黨申請書的模板一抄,就這樣匆匆落了草。但我發誓,我沒參加入黨宣誓。當時情況是這樣的:大約四五十名新黨員集體宣誓之前,領導說,今天電視台的也來了,要到靜園草坪拍攝宣誓場面,我對此極為厭惡,就開溜了。

黨性與人性決然對立
總之,在入黨之前,我就已經對黨的組織方式、話語風格、思想系統之類產生疏離和敵意。有人要罵我:你既然知道六四屠殺,還要去入黨,這如何交待?我老實交待:這我沒法交待過去,這是我難以洗刷的人生污點,讓我在那些從來沒動過入黨念頭的前輩和同齡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要是有這樣的同仁當面斥責,我一定脫光上衣多喝三杯。
現在說一下那個naive的想法:入黨可以有機會在黨內改造黨甚至反對黨,但我黨罪行纍纍,無意轉變,也不敢轉變,至今仍在邪路上越走越遠。更重要的是,擺脫了腦殘狀態的我認識到(對於像我這樣十八歲仍是腦殘的人來說,克服紅毒需要一生努力):這個黨的生存法則是逆淘汰,有原則、有獨立精神、不同流合污的人在黨內基本是沒有機會的。能爬到高位的,基本上是有背景的、會搞關係的、敢腐敗的、敢撒謊的、敢下跪的、敢開槍的。政績神馬的都在其次。因此一個真誠的人想要在這個體制內爬到高位,不但可能性極小,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用馬克思的經典概念說,早就被「異化」了,等成了局長省長,人性早被黨性侵蝕殆盡;「爬」這個字也形象說明了這個過程中,無法直立行走。你成了體制的一分子,你的一切都來自專制政權,你不可能不在爬升的道路上參與罪惡,不可能不盡力維護黨國體制。退一萬步說,就算熬成了局長省長,這個級別也不具備挑戰專制政權的能力和機會。這裡要表揚一下黨媒千龍網,他們批判反動黨員任志強說「黨性的泯滅、人性的猖狂。」黨性與人性決然對立,黨媒如此直率大膽,實屬罕見。
我的退黨之心在一九九七年入黨之後沒多久就產生了。一九九八年參與組織中國民主黨的異議人士被大規模抓捕判刑的事情我當時並不知道,但一九九九年運動式的瘋狂迫害法輪功,卻是要人人過關。眼睛不瞎的人天天看到的社會現實:強制拆遷,酷刑,黑監獄,腐敗,冤案,官黑勾結,操控選舉,濫殺無辜,強制墮胎,宗教迫害,文字獄,五毛,城管,秘密警察,網絡封鎖,豆腐渣,毒奶粉,毒疫苗……我越瞭解這個匪幫的種種惡行,顛覆政權的念頭就越強烈。有一次和廖亦武酒後聊天,我說我和黨結下的梁子,與其說是政治的,不如說是審美的。廖鬍子當然有同感。黨的一切都太醜了,從政治局的報告到酒桌上官員的舉止,從辯證法到刀斧旗,從新聞聯播腔到日報社論體,從官方塑造的文藝形象到黨員樣板,從春晚到紅歌廣場舞,都乖張、血腥、肉麻、粗鄙至極。從一開始我就拒絕參加幾乎每一次黨組織生活。身體雖在賊營,精神早已起義。
二○○三年到中國政法大學任教後,覺得機會終於來了。北大通知我交接組織關係,我拒絕辦理,也不再交黨費,以為這樣就自行與黨脫鈎了。沒想到一年後,法大法學院黨支部又向我要黨費,我說我不是脫離黨組織了嗎?她說,怎麼可能?組織自動接上頭了,你還是把黨費交了吧。我心裡一驚,但回復說,我不交。小姑娘沒聽明白。我解釋說,你跟上邊講,我不交黨費,也好幾年不參加組織生活了,我想用這種方式退黨。
當時法輪功在鬧「三退」,我退黨雖然和他們沒關係,但剛被央視評為「二○○三年度十大法治人物」的一個大學教師和法輪功一起鬧退黨,在黨看來大概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於是校黨委和法學院黨委緊急加強了對我的思想政治工作和政策攻心。當時的情勢是,我如果公開退黨,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學教職恐怕保不住了,於是只好答應不公開退黨。但我仍不參加黨的任何活動,至於黨費,好像是從工資或補貼裡被扣除了。

民間對黨員的心理認同已經悄然劇變
二○○三年開始我一直不停折騰,孫志剛,公盟,陳光誠,高智晟,胡佳,法輪功,黑磚窯,毒奶粉,北京律協直選,○八憲章,西藏三一四報告,二○○九年北京知識分子紀念六四,二○一○年福建三網民,二○一一年茉莉花,二○一二年新公民運動,二○一四年香港維園演講……黨不爽的事情,我總喜歡插一下。黨待我其實也不薄:從媒體封殺、停課、軟禁、吊銷律師證、沒收護照,到開除、五毛抹黑、綁架、失蹤、酷刑、株連家人。我自絕於黨的反動道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在突然收到這麼一封email,提醒我原來跟黨還在發生著不正當關係啊。對黨員和黨的正當關係,我是這麼理解的:黨員有權投票直選各級書記和總書記;應該知道交的黨費花哪兒去了,是不是被貪污了或者拿去做壞事了;黨的目標是奪取政權,但應該是通過和友黨競爭選票的方式,而不是把友黨黨員關到監獄裡去,這樣贏了也太沒面子……。我懷疑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政黨到底有沒有一個黨員和它發生正當關係。也許新婚之夜抄黨章的那對兒重口味的奇葩除外。
幾個月來,黨一口氣收拾了數百名人權律師,這時候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封信,現在輪到我覺得不好玩了。想起那個笑話:一個老大爺在公交車上看到沒人給孕婦讓座,就讓座給她。孕婦感激之餘,來了這麼一句:「您是共產黨員吧!」老大爺急了:「誰是黨員?你才是黨員,你們全家都是共產黨員!」
我很想知道真正的黨員是如何理解這個笑話的。我是這樣看的:黨沒變,但人心變了,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革了無數命的團夥現在面臨被人革命了。從該團夥有效管理的角度,為了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而入黨,雖然造成意識形態狂熱和野蠻,但畢竟有凝聚力;而為了權、錢、性、工作機會而入黨,恐怕連凝聚力都沒有了吧。萬惡的互聯網和萬惡的資本主義,日益增長的人民群眾的智商,日益擴大的官民矛盾,民主化和自由化的全球進程,先富起來的黨員們的種種先進性,都使共產黨員這一身份遭遇前所未有的尷尬。
其實黨員也分普通黨員和趙家黨員兩種。「所有共產黨員都平等,但姓趙的共產黨員更平等。」趙家人才是資源的壟斷者,也是種種惡行的罪魁禍首。但革命形勢發展迅猛,觀念極化進程加速,「黨員」身份在民間越來越成為嘲笑對象,在將來甚至可能成為泄憤的對象。而自由知識分子、異議人士、維權人士同時具有中共黨員身份,則越來越成為一件矛盾的、尷尬的事情。這些人如果公開以黨員身份為榮,或在公共言說中認可中共的合法性並承認中共具有轉型的善意,則會遇到非難,知名的自由派人士更是如此。這一現象,在十年前是完全無法想像的。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公開的黨員身份、向黨提出批評建議,和推動自由民主事業,並無矛盾。但十年來,政治心理隨著政治形勢已經悄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我這篇文章也算是正式解除魔咒,徹底退出中共黨組織。我曾是這個邪惡團夥的一員,並且先主動後被動地交黨費來資助其作惡;無論如何辯解,這都是我的污點,在此再次向非黨員的中共專政受害者們致歉,今後一定將功補過。這當然是謙虛的說法,這麼多年來,我對反黨大業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吶。香港記者江迅被稱為共產黨員,馬上提起誹謗訴訟,勝訴並獲八十五萬賠償。今後誰要再說我是黨員,我雖然不會起訴,不過小心我也來那麼一句,「你們全家都是共產黨員!」

來源轉自:
【2016年6月號 動向總370期 滕 彪】
(注意:帖內文或圖片中可能含有厭惡性簡體字;本站維護中華文 化,堅決行使正體字。版權歸著者所有。)